黎月箏和賀潯重逢那天,她正與彼時的男友共進晚餐。 男人低頭垂眼,正欲吻上她的脣。 曖昧之際,黎月箏卻注意到一道燙人的目光直逼而來。 下意識擡眼,她尋清來源。 那人就站在男友身後。 隔天黎月箏作爲《周郵》記者給不久前方纔歸國的賀氏集團總裁做專訪。 這位賀總常居國外,從不輕易露面。除一姓氏之外,再無資料可尋。 舊人重逢,賀潯西裝革履,同當年一無所有的模樣大相徑庭。 黎月箏看着男友同他兩手交握,視線越過男友肩側,坦然迎他盯視。 期間,黎月箏按着採訪提綱問他,“各路媒體對您歸國理由猜測不一,賀總可以給個準確答案嗎?” 賀潯看向她,笑意生寒,“搶人。” 後來那個深夜,黎月箏雙手抵着牀頭,肩胛的月牙胎記在昏暗光線下影影綽綽。 “賀潯......” 黎月箏轉身扯住他頭髮,毫不手軟,賀潯卻順着力道吻過來。 屋外狂風驟雨,賀潯貼近黎月箏耳後,“搶到手了。”
盛嘉經營不善,內憂外患搖搖欲墜,衆人都在等着看盛嘉敗落的笑話。 爲了幫助父親度過危機,知柚默認了與陸氏掌權人陸格的商業聯姻。 知柚一咬牙,不就是聯姻嗎,感情培養培養總是有的! 可是,偏偏她是個重度社恐怎麼辦?! —— 婚後某日,陸格看着正要出門的知柚在衣帽間外糾結不定。男人鴉羽般的眼睫垂下,眉間沉鬱盡顯。 他拉住窗簾,關好門,抱着知柚把她圈進單人沙發裏。 指節輕輕摩挲知柚的下巴,清冷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男人聲線沉沉,“柚柚,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帶回家,別出門了好不好。” 知柚眼睛放光:還有這等好事?
桑暮搬進新家的第一天,有人敲響了出租屋的房門。 來人穿着簡單的黑T,留着頭板寸,一臉兇樣帶着痞氣。 他低着頭,語氣漫不經心。 “鄰居,商量個事兒。” “考慮一下,搬走吧。” “這地兒不安生,鬧鬼。” “……” 籤租房合同前,房東告訴桑暮,隔壁住着她兒子,最好少搭理。 後來,她終於明白了房東的用意。 這人,就是一喜歡拈花惹草的混不吝。 邢舟隔壁搬來個姑娘,長相溫軟,一看就是他媽喜歡的類型。 可是,他不喜歡。 和這姑娘當鄰居,簡直就像身邊住了個間諜,專門給他媽通風報信。 能怎麼辦,給人送走唄。 - 受房東所託,桑暮硬着頭皮來修車行找邢舟。 隔着些距離,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男人。 萬年不變的黑T,肩膀很寬,背部肌肉緊實,汗水順着手臂線條而下。 男人轉過來時,桑暮清楚看到他臉上沾上的黑印,更添幾分兇戾。 桑暮放下東西轉身要跑,差點被地上的工具絆倒。 邢舟握住桑暮手臂,還沒用力就已經紅了一圈兒。 看着桑暮那有幾分畏懼的神情,邢舟不悅皺眉,“見鬼了?能不能看點路。” - 租房合同到期,桑暮打算收拾東西走人。 邢舟堵在門口,拉着她的行李箱不放,“上哪兒去?” 桑暮:“不是你一直想讓我搬走的嗎。” 邢舟心裏一堵,真自己給自己氣受。 “走可以,和我合租。” 聞言,桑暮看向他身後那間只有一張牀的屋子,“......” 桑暮現在終於知道,最初邢舟說這裏鬧鬼,鬧得是哪隻鬼了。
喻京奈生日那天,京市名流圈的千金和公子哥紛紛攜禮捧場,唯恐錯失在這位大小姐面前刷存在感的機會。 然而好好一樁喜慶事出了差錯,喻京奈無意間闖了頂層包間,被驚擾的那位,是樑家如今的話事人樑硯商。 衆目睽睽之下,樑硯商的助理走到喻京奈身旁,姿態極盡恭敬,“喻小姐,樑先生請您。” 宴廳內一時間鴉雀無聲,在場諸人無一不捏把汗。 酒店外黑色勞斯萊斯內,喻京奈看到樑硯商伸手遞過來個東西。 袖口之下的那節手腕勁瘦,手指骨節分明,拇指搭着的紅本分外惹眼。 男人情緒冷淡,語氣一如方纔疏離,“你的東西,拿回去。” 喻京奈突然想起來,和樑硯商從民政局出來那天,她把證落他車上了。 - 喻京奈和樑硯商的聯姻不過是利益爲先,有知情人問起,也只能得樑硯商簡單一句,“家裏安排,她合適。” 後來某天,喻京奈在酒吧當着衆人的面把樑硯商罵了個狗血淋頭,還好死不死被正主抓個正着。 看着喻京奈被大佬陰着臉抓走,衆人膽寒。 上次輕飄飄過去才讓人意外,這回這兩位惹不起的主高低要掀起些風浪來。 然而當夜,樑硯商抱着喻京奈,輕輕吻她手指。 “不高興什麼?” “你把我的襯衫隨手當抹布使,我說你半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