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今天見過鐘卉惜后,更想了。
以前覺得鐘卉惜是這輩子最好的朋友,兩人那時無話不談,可到最后現實打了重重的一耳。
似乎有很多東西都比友重要。
背叛是鐘卉惜教會的,也是的第一課。
經歷過一次失敗的友誼,本不該再次輕易相信友這東西,但是秦依凝僅用了一把傘一只手就讓再次陷友的漩渦。
慶幸的是,這次學會了友這一課。
秦依凝笑著拍的后背,作輕,“一個月沒見就想這樣?那以后拍戲進組幾個月都見不到面你該怎麼辦呢?”
“有個詞探班。”姜予初說,“而且我馬上也要進組,跟你在一個地方。”
姜予初松開,把菜端到客廳餐桌上,“對了,你不是在拍戲,怎麼有空從深山老林里出來。”
秦依凝笑了笑,對于姜予初把劇組那地方深山老林覺得無奈,“最近沒我的戲份,所以跟導演說一聲就回來了。想著你應該不會好好吃飯,所以回來給你做飯。”
姜予初的跑過去左右親了兩下,“你真好,我們以后不要男人了,就我們倆一起過吧。你太賢惠了,我不舍得把你讓給那些臭男人,他們配不上你。”
“嗯,好啊,都聽你的。”秦依凝附和著的玩笑話,把米飯遞給,“你試鏡怎麼樣?聽說嚴導很嚴格。”
姜予初點了點頭,有種已經拿下角的勢在必得,“非常完,覺嚴導的贊許之已經抑不住了,不過當著眾人的面還是有點收斂,沒表現的太過。”
秦依凝看自信滿滿的樣子也為開心,很多事姜予初不上心沒興趣,只有遇到喜歡的劇本喜歡的角才會打從心底里開心點。
陪了姜予初六年,前一年們形影不離,后五年去了燕珩邊,兩人見面時間驟減,每次見面姜予初竭力表現出的開心都很勉強。
若不是了解,秦依凝也不會看破開心的表象下的那些偽裝。
用了一年的時間讓重新有了笑容,而那個男人卻輕而易舉的把它摧毀。
沒辦法,不知道怎麼幫。
只能陪在邊,給一點點溫暖。
后來姜予初時常笑,卻再也不真摯。
晚上吃完飯,兩人一個洗碗一個把水漬干凈,明明有洗碗機,兩人卻都沒提議要用。
躺在一張床上那種久違的覺讓姜予初心都得到前所未有的安寧。
夜晚清冷的月鋪灑在室,偶有微風吹過,吹起銀白的緞帶。
“初初,燕珩是不是從意大利到這邊找你了。”秦依凝輕聲問道。
半年前兩人回國燕珩沒有立刻追過來,那半年的時間給了們一個錯覺:燕珩打算放了姜予初。
誰知半年后,那人又追了過來。
秦依凝見過燕珩,聽說過燕家。
當初姜予初跟他的時候,就知道,開始容易,結束太難。
凡事燕家那位看上的,從無失手。
姜予初闔上眼眸,輕嗯了聲,顯然不想多談。
好的時不能讓討厭的人打破,那太煞風景了。
秦依凝心思通,自是知道的想法,只是隨便問了一句便不再過問。
“拍戲的時候保護好自己,不要傷。別跟同組的人發生太大的爭執,潑臟水容易,洗干凈就沒那麼容易了。跟男藝人保持點距離,不要被記者拍到照片寫,雖然在這個圈子想要干干凈凈很難,但是潔自好取決于自己。初初,我一直都會陪著你,你也要好好的,別放棄自己。將來等你不想演戲了,那時你沒人,我就陪你找一安靜之地,度過后半生。我只希你能從這個圈子全而退,別把自己搭進去,更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秦依凝知道為何回國,更知道不會照做,但有些話不厭其煩的跟說,只是希姜予初能聽進去一些。
有些事不能兩全其的解決,但也不想姜予初傷。
與敵人同歸于盡是最不愿看到的,但是以姜予初的格,大概率會選擇這種方式。
到了那時,攔不住,便不攔了。
深淵也好,懸崖也罷,都陪一起跳。
只是希那時來的晚一點,再晚一點。
“好,聽你的。”良久之后,寂靜的臥室傳來輕的應答。
夜半時分,天空漆黑,月亮的越發明亮。
姜予初坐在窗邊,指尖明明滅滅,煙霧裊裊升起,的臉在薄霧中看不真切。
做噩夢了,夢到了許久不見的父母,他們在夢中笑著相攜離去,姜予初用力呼喊他們,但是他們聽不到,臉上的表不變,只是笑。
夢境扭曲,笑臉也跟著扭曲。
鏡頭一轉,轉到了秋季的午后,樹葉零零落落,隨著風飄飄,一如父親的,隨著風急速降落。
“砰”的一聲砸在地面上,頓時鮮濺。
姜予初趕到的時候只覺得臉上一熱,接著那皮像是被火灼傷,眼前的金黃拉扯扭曲變形,一團濃稠的紅遮住了的雙眼。
什麼都看不到,眼前只有濃稠的紅,紅的似。
睜眼時,紅退卻,只有滿室的黑暗。
姜予初穿著一件純白的吊帶群,細細的兩帶子垂在白皙的鎖骨上,手臂纖細,微微抬起手把煙喂到里猛吸一口,過了會徐徐吐出。
剛消散的煙霧再次聚攏彌漫。
“破產而已,有必要跳樓麼。”
低低的呢喃,不知道是在問誰。或者誰都不問,只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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