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時,門口傳來保姆的聲音:“先生,老先生讓您下樓。”
葉儷沒聽清薛晟的話,也不敢再問,兩人急忙出門。
樓下,薛盛強面嚴肅的坐在沙發上,房間里氣很低,傭人們走路都小心翼翼。
薛晟整理了下襯領口的扣子,沉穩詢問:“爸,怎麼了?”
老爺子皺著眉頭:“你快想想,我們是不是哪里沒做好,得罪了高家?”
薛晟微愣:“為什麼這麼說?”
老爺子開口:“剛高老的書打電話來,說這周末的聚會不用去了。”
這時,早已放學回來的薛瑤聽到兩人的話,眼睛頓時一亮:“爺爺,大伯,我知道了,肯定是因為薛夕!”
薛瑤這話一出,葉儷頓時著急詢問:“夕夕怎麼了?”
薛瑤撇:“我們班秦爽得罪了高彥辰,然后放學時被攔住了,薛夕逞能,非要去幫忙,爺爺,高彥辰可是高老的命子,我們家還要求著高家辦事呢,這樣不是給家里添嗎?”
高老的獨子在一次意外中去世,只留下獨孫高彥辰,高老護短的厲害,這也是高彥辰在國際學校橫行霸道的主要原因。
薛老夫人頓時拍桌子:“太不像話了,我早就說這樣的野孩子不應該帶回家,才幾天啊,就捅出這麼大的簍子!”
葉儷軀晃了晃,扶住口。
高彥辰可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特別能打,曾經就把一個孩打的肋骨骨折。
的夕夕又瘦又弱,高彥辰一拳就能打掉半條命了吧?
正在著急時,薛晟目直直盯著薛瑤:“他們在哪兒?這事發生多久了?”
薛瑤回道:“就在學校旁邊的小巷子里,應該有一個小時了吧。”
薛晟怒了:“你姐姐出事時,你為什麼不給家里打電話?”
薛瑤眼神閃了閃。
恨不得高彥辰把薛夕打的慘一點,最好是打殘了,又怎麼可能幫打求救電話?
薛瑤還沒找借口敷衍,薛老夫人已經低喝出聲:“打電話干什麼?那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片子,就應該吃點苦頭,長點教訓!”
“媽!”薛晟打斷了薛老夫人的話,也沒時間再追究,當務之急,是確保夕夕的安全!
“備車!”葉儷的聲音都帶上了音,的夕夕可千萬不能出什麼事。
就在和薛晟慌的往外走、其余眾人等著看笑話時,門口忽然走進來一道纖細的影。
薛夕一路走回家,背著書包,剛進門就看到薛晟和葉儷正焦急的往外走,于是乖巧懂事的往旁邊讓了讓。
可葉儷卻看著久久沒,薛夕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主詢問:“媽,你要出門?”
“…………”
整個大廳里雀無聲,大家的視線都落在上。
隔了五秒后,葉儷才上下打量著,寬大的校服遮擋了清瘦的軀,看不出哪里傷,但校服子上蹭了一塊灰,急了:“夕夕,你還好嗎?”
薛夕嘆息:“……不太好。”
葉儷眼圈瞬間紅了,抓住的手著急詢問:“哪里不好?”
薛夕一臉懵,不明白葉儷為什麼這麼激,慢慢回答:“劉老師今天給了我五張卷子,我可能做不完了。”
本來打算放學就回來刷題的,可秦爽的事耽誤了整整一個半小時。
恐怕今晚要熬夜了。
正焦急查看哪里傷的葉儷:??
錯愕詢問:“就這個?”
薛夕點頭,了握著書包的手,繞過打算上樓:“媽,我先去學習了。”
可剛走了兩步,就聽到薛老夫人的聲音:“別用學習當借口!薛夕,既然你沒什麼大事,那你現在立刻就去高家道歉!”
薛夕腦海中緩緩冒出了一個問號:道什麼歉?
疑間,薛晟沉聲道:“媽,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還沒搞清楚,再說了,孩子之間的事,用不著這麼上綱上線,沒有那麼嚴重。”
說完后,他看向葉儷:“你帶夕夕上樓。”
葉儷點頭。
薛夕往樓上走時,聽到老夫人的訓斥聲:“老大,沒有你這麼維護孩子的!你不讓去道歉,高家的事怎麼辦?”
薛晟聲音很堅決:“我把薛夕找回來,不是為了讓氣的。這件事,我自會理。”
“你理?”薛老夫人聲音瞬間拔高,旋即嗤笑:“行,搞不定高家,東們不認可你做董事長,我看你到時候怎麼辦!”
“………”
一直到進臥室,薛夕都沒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高家……不認識什麼姓高的人啊!
看向葉儷:“怎麼了?”
葉儷卻溫順勸:“不要怕,有爸媽在,不會讓你吃苦的。”
字典里從來沒有“怕”這個字的的薛夕:?
這時,房門被推開,薛晟走進來,薛夕覺有幾分不自在。回家后,薛晟就出差了,所以跟這個爸爸沒怎麼接過。
薛晟對溫和的笑,“夕夕,寫作業吧。”
他出厚重的手掌輕輕拍了拍的頭,溫聲道:“放心,有我在。”
薛夕:“……哦。”
低頭,看著題目發了會兒呆,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這個男人厚實的肩膀似乎還真給帶來一安全。
一向面無表的角微微彎起,對這個家的歸屬再次上升。
搖了搖頭,摒棄了那些雜七雜八的念頭,認真的開始刷題。
薛晟和葉儷離開房間,也沒打斷的思路。
等回到臥室,葉儷的臉才糾結難看下來:“怎麼辦?”
如果夕夕被打一頓,以高彥辰的行事作風,這件事也就過了。現在夕夕沒事,這說明高彥辰不會善罷甘休。
薛晟嘆息:“我明天去一趟高家。”
為男人,為了妻兒,該低頭時就低頭。
葉儷只恨自己沒有能力,心底愈發產生要強大起來的念頭,無奈點頭,“那你把那茶葉也帶上,高老最茶,看在茶葉的份上,應該就不會計較了吧?”
薛晟心底不抱希,但還是開口:“好。”
遇到你之前,冰縮寒流;遇到你之後,花柔酒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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