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抒:?
事前環節怎麼現在了事后環節。
“什麼?”
“余抒。”
人點頭:“余抒。我程傾。你今年多大了?”
余抒笑:“…有點像查戶口的。”
眼前的孩雪烏發,眼眸很黑,眼白很清澈。
仰起頭來的時候,纖細雪白的頸又脆弱。
程傾看著:“不愿意就這樣吧。”
余抒:“沒有沒有!我年了,我沒帶份證,我、我只帶了駕照,有證開車!”
其實還帶了學生證,但這種時候把自己的學生證拿出來…好像有點奇怪。
程傾深深看了一眼。
余抒愣了下。
剛就這麼隨口一說,真的不是一語雙關。
程傾沒笑,神稍顯和:“寧姐跟你說過吧,先試一次,如果合適的話,可以長期保持聯系。我的要求很簡單,舒服、干凈。”
余抒:“……”
這真的沒人跟說,現在腦子里還有點懵,暈乎乎地點了下頭。
“做什麼的?”
“哦…打、打工人。”
——來之前嚴悅千叮嚀萬囑咐,讓記住聊天時一定不要說自己是學生,學生閱歷,總讓人覺得單純好欺騙。
余抒說完就后悔了,程傾不會是壞人的,可現在再改口,似乎又像是剛剛故意說謊。
程傾點了下頭,沒再問,轉而介紹自己:“我是老師。”
余抒瞬間有點出神。
哦…原來是老師,難怪會在永州大學里看見。
剛剛開學,前幾天來找小阿姨——那天正好趕上一場雨,將徹底淋。直到雨幕被隔開,一把傘遞了過來。
“怎麼了?”
“哦沒事…程老師。”
程傾搖頭:“不用我老師,你不是我學生。”
余抒:“那,程姐姐?”
程傾:“隨便你怎麼吧。”
顯然是對這個稱呼也不太滿意。
余抒:“以后…”
程傾:“一周兩次,我會給錢,不談。先試三個月,可以接嗎?”
余抒立刻點頭:“可以可以可以!”
像是為了讓程傾放心,又補充:“三個月一到,只要對方不提繼續就默認結束。我不會纏著你,不會給你添麻煩的。請你放心。”
程傾認真聽說完,嗯了聲:“那留個電話吧。”
換完聯系方式,程傾說:“我先走了,你自便。”
余抒:“這麼晚了,你注意安全。”
程傾站在門口換鞋,淡淡嗯了聲,又說:“忘了補充一點要求,我希以后見面你能做到守時。”
是個很有計劃意識的人,不喜歡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
余抒抱著被子坐在床上:“你放心,我時間觀念很強的。”
程傾嗯了聲。
推開門,要離開時又頓住腳步,回頭看向。
那副銀鏈細框眼鏡原本掛著,此刻被重新戴好,冷冰鏡片下的目加深,理智又冷淡。
在這種靜寂的凝視中,余抒眨了眨眼睛。
門咔噠一聲,關上了。
聽見的最后一句話是:“你的指甲該修了。”
第02章
余抒又睡了一覺。
昨晚力消耗不小,中間說話后又清醒了一個小時,好久沒睡著,滿腦子都是那副銀鏈細框眼鏡,那顆好看的淚痣,和那一句,你的指甲該修了。
到五點多,才迷迷糊糊睡著。
大概是因為窗外在下雨,夢里也夢到一個雨天,全淋,在校園里迷了路,罩在雨霧里。
醒來剛好七點多,明大開學前兩周都沒課,學校把時間空出來給學生加社團、選課,這是一貫的老傳統。
余抒在床上打了個滾。
刷了刷微博,正好看到某些兒不宜的容,第一反應是不好意思…第二反應是,跟現在的況還相符的。
正好電話響了。
來電顯示是小阿姨,余庭秋。
余抒按了接通,聲音還帶著鼻音:“早啊小阿姨。”
余庭秋嗤笑一聲:“還沒起床呢?昨晚干嘛去了,怎麼不接我電話?”
余抒愣了下。
才想起來昨晚等程傾走了,迷迷糊糊看了看手機,也看到嚴悅和小阿姨打來的電話和發的信息,只是都沒心回復,都劃了過去。
“怎麼不說話,昨晚干壞事啦?”
余抒腦子里閃過剛剛看到的容。
在干嗎?
——在干漂亮姐姐。
用力搖了下頭,把奇奇怪怪的想法趕出腦袋:“哦,昨晚在看書。”
余庭秋嗤笑:“可以啊余小蘿,你會撒謊了。”
——余小蘿是余抒小時候的名字,因為媽吃菠蘿,爸就隨便起了這麼個名字,等到要上學的時候又覺得這名字不太正式,趁著早年好改名,就給改了名。
余抒:“我沒有。”
余庭秋:“得了吧,就你那點道行還想糊弄我。不過會撒謊也好,省的你在家天天乖的跟孫子一樣。好了不說這些了,開學了我給你卡里打了一筆錢,該吃吃該喝喝,不過談得小心,別被人騙了。”
余抒小聲:“我哪里會被人騙…”
有點不滿,不滿小阿姨總把當沒長大;又有點高興,高興的是還能被當小朋友。
剛掛掉電話,嚴悅的電話又打進來了:“阿抒!你昨晚怎麼不接我電話呢?半夜兩三點才給我回消息,嚇死我了!”
余抒心虛:“我睡著了,夜里醒了才看見你的消息。”
“你沒事吧?沒怎麼樣吧?”
“嗯…算沒事吧。”
最起碼程傾連一手指頭都沒。
只是…暫時還不知道怎麼跟嚴悅提這件事,有點尷尬。
嚴悅松了口氣:“那就好,嚇死我了,昨晚等到你回信息我才敢閉眼睡覺。”
余抒:“那你之前在做什麼?”
嚴悅:“…做兒不宜的事。”
余抒:“哦…好巧,我也是。”
嚴悅:“…你跟人家睡了?!”
余抒沉默,算默認了。
嚴悅:“臥槽余小蘿你可以啊,不聲不響干大事…完了要是你爸媽知道,會不會覺得是我把你帶壞了啊?”
余抒不喜歡這個說法:“我早就年了,不關他們的事。什麼帶壞不帶壞的,別說,是我自己想這樣。對了,你跟小羊又和好啦?”
一說回這個話題,嚴悅支支吾吾嗯了。
其實也知道自己跟友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是沒辦法,一見到就忍不住。
余抒無奈:“行吧,我也不勸你了。你現在在哪,在學校嗎?”
嚴悅:“完了!我今早有課!我在機場旁邊的酒店,趕不回來了,江湖救急,你去幫我簽個到!今天這老師據說很記仇,平時分扣怕是要掛科!”
余抒被一通猛催起床,幸好現在才二月,天還冷,昨天的服將就著再穿一天,連早飯都來不及吃,匆匆忙忙趕到永州大學。
永州大學就在學校明城大學對面,常來永大蹭飯,對這邊還算悉。
余抒著氣跑上教一六樓,上課鈴聲剛好停了。
教室后門已經關了,而前門虛掩,授課老師正在點名。
余抒嘆氣。
真是出師不利,今天是幫不到嚴悅了。
跟一起遲到的還有三個生,兩個男生,討論聲落余抒耳中。
“程教授嚴格又不近人,今天真是涼了。”
“沒事吧,前兩周如果上了課不喜歡,那就是可以退課重選的。”
“傻了吧你,考研的學長學姐都說了,想留本校一定要聽程老師的專業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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