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宗九:是兄弟就一起看誰尿的遠啊!
彌賽亞:“......?”
直播間觀眾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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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一回復:謝謝大家的祝福~
又是新的一年,我還在!!也希我能繼續陪伴大家度過更多更多的年月。
超章送上,麼麼噠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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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長長的走廊黑黝黝,懸掛在兩壁的老式電燈泡昏暗,視野可見度極低。
吃了藥的練習生們抱團分兩組,兩個組的組長都是C級的老人。其他組員紛紛強打神,三個兩個結伴去自己的房間里,把被子和床單搬到組長的病房打地鋪。
眼鏡被分到了第二組。
他跟在組員的背后,一起齊心協力將被褥轉移到另一個病房。
看著地面的被子,眼鏡苦笑一聲,“看來今晚只能勉強著睡了。”
本來單人病房就足夠狹窄仄,即便用被褥將地面整個鋪滿,也不過兩三個床位大小。可他們小組卻有足足九個人,全部在這個小病房里睡一晚上,實在夠嗆。
“......其實這樣比較有安全。”盛鈺蹲在旁邊安他,“大家都靠在一起睡,要發生了什麼事也好照應,至我們人多。”
的確。
他們這些新人都被嚇破了膽。一想到自己置于隨時可能會死的環境,別說是躺著了,寧愿在這里站一晚都不可能回自己病房去睡。
“也是。”
眼鏡沒有多說什麼,卷著被子到了墻角。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多喝了一碗湯的緣故,他有些尿急,剛躺下就蜷起了。
這一組九個人里,只有三個是和他一樣的F級,其他的都是E級和D級。
組長明顯更關照那幾個評級高些的新人練習生,拉著他們在一邊聊天開小灶,應該是想發展自己的黨羽。
眼鏡社畜多年,日常人際流僅限于辦公室和上司。抱個大都是輾轉反側了好久的結果,如今本沒有上前搭話的勇氣,只能默默在角落里和同為F級的盛鈺流。
雖然大家都穿著一樣的病號服,后者卻比眼鏡足足高了一個頭,面容尚有稚氣,像剛剛長的長竹,青無比。
“你的年紀應該不大吧?”
“今年剛剛高三。”
盛鈺鋪好被子,“昨天早上實在太困,在課上打了個盹,醒來就發現自己到這了。”
眼鏡同地說:“沒事,好歹也算逃避了高考。”
盛鈺勉強笑了笑,兩人同時沉默下來。
來這個鬼地方,倒還不如老老實實參加高考。
在藥力作用下,人會變得乏力,甚至連話也懶得說。但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剛剛站起來的時候那麼困,但一躺下后他們神又開始繃,難以眠。
特別是眼鏡,他瞇著眼睛想睡,卻覺尿意越發上涌,難極了。
他盯著墻上那個歪歪扭扭,難以辨認的字母,努力忽視生理上的難。
為了保險,他們連燈都沒關,就等著晚上護士查房的時候再熄。
擁的病房里,不遠的談顯得格外刺耳。
“高等級的都去樓上了,也不知道他們能探查出什麼線索來......”
“他們不會覺得我們拖后,故意不告訴我們信息吧?”
“放心,旁人或許還會有什麼問題,但組織者是圣子的話,可以放一萬個心。”
組長忽然話鋒一轉,“你們誰知道那個E級白頭發敵底細?”
幾個新人面面相覷,無人應答。
組長盯著鐵床上的天花板,“走了什麼狗屎運,一個E級竟然抱到了圣子這個大。”
在新人面前,組長是C級的大佬。但只有他自己清楚,和那幾個搜集信息的S級和A級相比,C級本連屁都不是。連圣子都說有一定難度的副本,他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未知數。
“誰知道呢,那白頭發長那樣,看著就像個有門路的。”
立馬有人會意,砸吧砸吧,“你別說,還真是比人都漂亮,也不知道滋味怎麼樣......”
假寐的盛鈺驀然攥了拳頭。
“你認識?”眼鏡正睜著眼睛憋尿,無意間看到這幕。
“嗯。”高中生低聲說,“九哥是我的救命恩人。要沒有他提醒,我早就......”
F級是最差的等級。
評價是據綜合素質評估,不僅僅局限于素質,還會結合大腦開發程度。
就算是新人,但凡腦子好使一點,或是平日里有堅持去健房鍛煉,都能輕輕松松得到E級評價。
盛鈺還是個連社會都沒出過的未年高中生,而自己不過一個打滾爬多年,相親都沒人看上的社畜窮小子。即使換個環境,一樣是最底層,連反駁都不敢。
“別沖。”眼鏡默默過手去,在盛鈺背上拍了拍。
過了一會,看盛鈺冷靜下來后,眼鏡猶豫地說,“我有點尿急,你要一起去嗎?”
眼鏡實在是憋不住了。讓他一個人去廁所他又不敢,寧愿尿在被子里都不敢。
所有人都在一起,連都難以展,他要真尿被子里,其他人鐵定打死他不。
但現在想找人一起去上廁所無疑很難。那幾個等級高點的練習生看F級的眼神就像看垃圾一樣,思來想去,也就只能把注意打到盛鈺上了。
果不其然,盛鈺二話不說從被子里鉆出來,“走。”
眼鏡松了一口氣,忙不迭爬起。
還在那邊講著俗下流笑話的人注意到了這一幕,怪氣地笑了起來,“瞧瞧,兩個F級。”
他們朝著兩人的背影大喊,“外面那麼黑,別被嚇得尿了子!”
“砰——”
盛鈺狠狠地把病房門摔上。
鐵門關閉的巨響在幽深的走廊上回,鐵銹和烏黑的油漬從老舊的高簌簌掉落。
眼鏡默默地嘆氣,“走吧,別和他們置氣。”
走廊很黑,兩個人安靜地并排走,時刻警惕周圍的環境。
負一樓不僅僅有病房,還有供給病人們洗漱的淋浴房和堆放床單被套的雜間。和廁所一樣,全部位于這條幽深走廊的左盡頭。
而走廊右盡頭則是大名鼎鼎的閉室,不久前的那個倒霉蛋正是被關進了那里。睡覺小隊下樓的時候特意去閉室看過,鐵門外面落著的鎖還沒有要開啟的跡象。
在一個老人用特殊道探測到閉室里還有活人的氣息后,他們大著膽子掰開了閉室鐵門上的鐵片。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過度驚嚇的緣故,那個新人可能直接暈了過去,怎麼都沒有回應。
不過好歹沒死,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這破醫院連個鐘也沒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查房。”
他們早就觀察過神病院的環境。別說是病房里沒有窗戶了,就連外面的走廊和樓梯間也沒有窗戶,只在天花板上安了簡陋的換氣設備。這個配置與其說是醫院,反倒更像監獄。
眼鏡憋著尿,連走路都有些困難,“應該還早吧,晚飯時間是七點,我們大概八點半離開的餐廳,搬好東西,滿打滿算,應該快到十點了。”
“說起來......這麼久了我們都沒看到之前院的病人。”
冷靜下來后,盛鈺臉上不免帶上忐忑,“你發現了沒,之前演播廳里的練習生都是男的,這個神病院里好像也是。我們平時看電視上的選秀,好像也是男團分開選拔,難道這個驚悚練習生還是個男團選秀不?”
“誰知道呢,”眼鏡苦笑一聲,“男的的又有什麼所謂,這種時候哪有心想這個,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咱們走快點吧。”
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面前里布滿黑污垢的瓷磚,無端有些慌張,“烏漆嘛黑,怪瘆人的。”
電燈泡拉長黑影,四周靜到只能聽見腳步聲。
走了一會后,他們終于走到了走廊盡頭的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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