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貴妃被勾起了慘痛的往事,氣得居然在躺椅上坐了起來,青著一張臉:“居然說我為宮妃不好好侍奉皇上天天繡七八糟的玩意兒是不務正業!七八糟的玩意兒!七八糟!這個人他娘的一點藝修養都沒有!自己沒有高雅的業余好居然還敢說我不務正業?!分得清楚什麼是盤針套針戧針擻和針,什麼是平繡段紋繡打子繡卷針繡嗎?!啊?!什麼都不懂!!!除了會板著臉裝清冷又飛不上天還能干什麼?!”
暴怒的溫貴妃真的很可怕,我抱著小被子小啄米一樣地點頭,淑妃娘娘哈哈大笑:“原來你們還有這麼一節哈哈哈哈哈哈,好了別瞪我了!不過,后來瑤瑤的小長安沒了……皇上過把三皇子抱給瑤瑤養的心思,純妃從那個時候起就天天生病……唉皇帝老兒真是事不足敗事有余,把腦殘當智慧,他以為瑤瑤沒了孩子給一個差不多大的孩子就可以讓開心起來麼……這是怎樣一個智障,白白讓純妃跟瑤瑤結了梁子,瑤瑤又不要的孩子!哎呀呀這對表兄妹真是智障一家親啊一家親。”
我問:“那純妃在宮里就沒跟誰走得近一點?”
淑妃搖頭:“你覺悟太低了,仙人是不需要朋友的。”
我錯了我懺悔。
溫貴妃終于冷靜下來:“我是真的不記得跟誰走得近,說起來三皇子也六歲了?你們聽過那孩子開口說話嗎?”
我:“沒有,但并不能說明問題,嘉樂在外人面前也不怎麼說話啊!”
溫貴妃:“我不管反正純妃就是個神奇的神經病。”
淑妃:“……額,話說我記得賢妃曾經堅持過三個月每天都跟打招呼拉坐在一起,企圖帶領融后宮大家庭來著。”
我:“后來呢?”
淑妃:“讓賢妃不要太聒噪。”
純妃果然是個神經病!賢妃作為全后宮最賢惠大度熱心腸的人都能被懟簡直不能忍!
轉眼就到了冬至,一年將了,我終于想起來,今年皇上來找我的次數著實沒有去年多,皇上更多的時候都陪著瑤妃——從懷孕到生產到坐月子。
冬至前天晚上,皇上帶著一寒氣走進未央宮,還沒進門就喊我:“朕的兒呢?”
長憶睡著了,長思迷迷糊糊的,我正在拍他,結果這麼嗷嗚一嗓子倆孩子全醒了!全醒了!醒了!了!
特麼這個男人到底要來干什麼!
長思哇的一聲哭出來,他一哭長憶開始跟著哭,就跟要比著誰的哭聲大似的,我和娘宮嬤嬤們手忙腳,心頭火起,我氣得把枕頭砸到皇上上。
皇上一向喜歡我跟他鬧一些小脾氣的——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他喜歡我偶爾害,喜歡我偶爾頑皮,喜歡我跟他撒,喜歡我偶爾鬧一點無傷大雅的小脾氣,喜歡我活潑乖巧的樣子。
他有多喜歡,就有多悲哀。
我這個枕頭一砸,皇上果然哈哈大笑,我急得跳腳,沖上去豎著手指堵在他邊:“噓!等他們睡著!”
不妨皇上一把扣住我的腰,角微挑,眉目風流,順勢就把我的手指頭含在里了。
這個男人啊……
這個男人。
孩子們很快被哄好了抱下去,皇上彎下腰抵著我的額頭:“朕看你是越來越皮了,嗯?膽子這樣大!”
我故意跟他鬧脾氣:“妾不是故意的,妾有些時日沒見到皇上,一時眼花沒認出來,以為是哪里來的歹人呢。皇上貴腳踏賤地,莫不是走錯門認錯人了?”
我這麼說,臉上卻在笑,皇上倒面有愧,把我抱在他上倚著他的口:“是朕不好。朕總是,唉,朕總是……”
當那一根根手指被掰斷的痛侵襲著她身體的時候,她才知奶娘與丫鬟早已是背叛了她; 當那庶母姐姐說出腹中懷著她夫君骨肉的時候,她才知她們以前對她的好隻不過是演一場戲; 當那溫柔繾綣的夫君指使新歡索要她命的時候,她才知自己不過是他登上高位的踏板石…… 塵世二十載,原來,她隻是任人操控的傀儡! 好在蒼天垂憐,給了她再來一次的機會,這一次,輪到她來送那些人下地獄! 明眸乍睜,冷光寒冽,無人知曉,這一縷帶著滿腔仇恨的靈魂,將會掀起怎樣的血雨腥風,又將會展現出怎樣的耀眼風華……
重活一世,沈君兮只想做個坐擁萬畝良田的地主婆,安安穩穩地過一生,誰知她卻不小心惹到了一臉高傲卻內心戲十足的七皇子!“做我的皇妃吧!”“不要!人家還只是個孩子!”“沒關系,我可以等你……”這是一個關于青梅竹馬的故事……
一碗落胎藥,她看著他平靜飲下,卻不曾想,他親手殺死了他們的孩子,依然不肯放過她,他說她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玉姣身為庶女,素來謹小慎微。只求有朝一日,遠離高門大戶,嫁與寒門做妻。不料嫡姐成婚多年未孕,她便無名無分的入了伯爵府,替姐生子。嫡姐面甜心黑,把夫妻不睦,多年未曾有孕的怨氣,盡數撒在了她的身上。人命如草芥,玉姣不想再任人攀折踩踏。嫡姐利用她,她便踩著嫡姐往上爬。妾室妒她害她,她便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通房、賤妾、貴妾、側夫人、平妻、寵妃、為后。這一路走來,她被人辜負過,也辜負過人。若問她這一生,可有憾事?玉姣想說:走過的路,從不言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