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回答,銷售科的同事們都高興的笑了起來。
趙明山卻是一下子愣住了,他的心被一種巨大的幸福給砸中了,以至于激地說不出話來。
肖姍倒是第一次看到他有些木呆呆的樣子,笑著說道,“趙明山,咱們快去打飯吧!”
趙明山回過神來,連忙笑著說道,“好好,你想吃什麼?”
因為是夏天,新鮮蔬菜很多,肖姍指了指拌豆角和炒芹菜,說道,“我想吃這兩個菜!”趙明山點點頭,又打了一份燒,一份炒豆腐,外加四個大饅頭和兩碗稀飯。
天氣炎熱,食堂里也有量的水果供應,一個個洗得很干凈,不過,價錢要比外面的貴一些,廠里的工人雖然收不低,但大都是拖家帶口,一般只有單的青工才會花這個冤枉錢。
趙明山毫不猶豫的走過去買了兩個紅彤彤的蘋果。
肖姍早上在家吃的燒餅和豆腐腦,是二哥肖剛出去買的,豆腐腦里的韭花醬放多了,覺得有點咸,吃完飯收拾了一下就坐電車來了,到現在真的是特別口了,接過蘋果就咬了一大口,說道,“真的好甜啊!”
趙明山角上揚,將另一個也遞給了。
“肖姍,你打算哪天去學校報到?”
肖姍看了一眼他期待的眼神,有點抱歉的說道,“已經訂了九月一號的火車票,我媽正好要去北京看老同學,會和我一起去。”
趙明山本來是很想和一起赴京的,雖然有些失,但還是笑著說道,“廠子里事太多走不開,我打算六號再去。”
肖姍笑了笑,說道,“好呀,咱們在北京匯合,聽說北大和清華,走著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
趙明山深深的看了一眼,低聲說道,“我會第一時間去找你的!”
吃過飯,二人一前一后往外走。
此時車間的工人已經下班了,食堂里人來人往,喧嘩聲此起彼伏,本來徐蘭正低頭猛吃,是工友拍了一下的肩膀,好奇地問道,“徐姐,那不是你們家明山嗎?旁邊的姑娘長得可真是漂亮,是他對象?”
徐蘭咽下一大口饅頭,抬頭就看到了兒子和肖姍。
還真別說,這倆人站在一起還真是特別般配。
以前覺得,兒子再好也不過是個搬卸工,現在介紹對象跟去市場買菜差不多,都要據價錢挑挑揀揀,按照他們家的條件,最多也就是能找個郭芳那樣的對象。
但現在不一樣了,趙明山考上了大學,而且是全國最好的大學,司令家的門檻是高,但覺得也可以攀一攀了。就笑著說道,“哦,肖姍,是司令家的閨,倆人早就好上了!”
那工友艷羨的不得了,嘆道,“蘭,你真是熬出頭了,以后啊,就等著福吧!”
徐蘭最聽這樣的話了,笑得特別大聲兒。
在另一個桌子上吃飯的徐花往這邊兒看了看,快速拉完剩下的飯,急匆匆的就走了。
趙明山打算六號再去北京,下午四點的車,到了北京就是七號了,也是北大新生報到的最后一天,他這麼做并不是因為廠里有多忙,國棉廠車間里一年四季都忙,但他們銷售科,真正忙著時候只有年底,平時沒那麼忙,他主要還是想多掙點錢。
自從粹□□以后,現在的政策和以前明顯不一樣了,不但街上有了商販,就連廠里的獎金也比以前多了,尤其是他們銷售科。
以前鹿城只有一家百貨大樓,現在馬上要開第二家了,從籌備到現在已經兩個月了,預計開業時間就在九月初,趙明山代表國棉廠跑前跑后,正在和百貨公司洽談進貨數量,如果這一單能順利完,那麼他當月是獎金,就能有一百多了,再加上他手頭積攢的錢,差不多有五百塊了。
去北京上大學,雖然會發糧票,每個月還會發□□塊津,但多準備點錢總歸是沒錯的。
一九七八年九月七日早上八點,趙明山坐了一夜的火車,背著行李卷走出北京火車站。
可能是因為十四歲串聯的時候來過一次北京,他沒有表現出外鄉人來北京的那種拘束,穿過路口順利的找到公站點,看清楚路線,就坐上了去往北大的電車。
辦完校手續,領了下發的各種品,并且把宿舍的床鋪整理好,還不到十一點。
他特意問過老師了,今天是周日,學校沒有什麼活安排。
趙明山拿出杯子為自己倒了一杯水,打算歇一歇就去清華找肖姍。
算起來,他們差不多也有半個月沒見面了。
這個時候忽然門響了,然后走進來一個矮個子男生,他看到趙明山就笑了,說道,”兄弟,你來的最晚了啊,我程建周,也是經濟系的!“
趙明山笑了笑,說道,“你好,我趙明山,咱們這宿舍的同學,都去哪兒了?”
剛才他一進門就覺得好奇,宿舍里有四張上下床,上面鋪有被褥的包含他在,一共是六個,那就是說,至還有五個同學了,但竟然沒有一個人在。
程建周笑了笑,說道,“有兩個是本市的,回家了,有兩個出去逛了,我才從外面打球回來,兄弟,會打籃球嗎?“
趙明山點了點頭,說道,“會一點兒,打得不好!”
程建周仔細打量了他兩眼,猛拍了幾下他的肩膀,說道,“兄弟,你個兒這麼高,還這麼壯,這條件打籃球準沒問題,等吃過飯,下午咱們去打一場?”
趙明山搖搖頭,說道,“不了,我有事兒馬上要出去!”
他洗了把臉,換了一件干凈的襯衫就匆匆出門了。
北大和清華距離很近,趙明山走得又特別快,二十分鐘就趕到了。
肖姍是九月一號的火車,九月二號來到了北京,辦完校手續之后,跟著媽媽田玉芝去串了兩天門,母倆又結伴兒在城里城外逛了三天,醫院的工作也很忙,而且事事都安排妥當了,田院長就坐火車返回鹿城了。
“肖姍同學,外面有人找你!”
宿管阿姨推門進來的時候,肖姍正半躺在床上看書,因為報到的時間沒有截止,學校沒有課,已經買齊了所有的品,也不需要出去逛街買東西,所以這兩天總覺得有點無聊。
除了吃和睡,就是翻一翻書。
聽到有人找,立即從床上跳下來,問道,“阿姨,是誰找我啊?”
宿管阿姨笑了笑,說道,“一個男生,長得很神!”
肖姍莞爾一笑,隨手拿起一條手帕,一邊往外走,一邊將烏黑濃的頭發系在腦后。
"趙明山,你來了?你什麼時候到的?”
趙明山從挎包里掏出在路上買的一包山楂糕遞給,回答道,“今天剛到,北京好熱啊!”
肖姍點點頭,說道,“是比咱們鹿城熱多了,你準備涼席了沒有?”
趙明山搖了搖頭。
肖姍說道,“要不,咱們現在去商店買?”
趙明山的確想去百貨商店去看看,就說道,“好,不過,現在十一點多了,咱們吃了飯再去吧!”
肖姍點了點頭。
趙明山又問道,“肖姍,你想吃什麼?”
肖姍沖他一笑說道,“今天我請你吃飯,學校門口對面有一家回民館子,做的羊燒麥可好吃了,咱們去吃燒麥可以嗎?”
趙明山點了點頭。
可能是因為新生報到,校門口也很熱鬧,有很多小商販挑著擔子賣東西,他看到的目停留在一個冰盞兒的攤子上,就走過去買了一碗果子干兒。
狀若琥珀的柿餅,橘紅的大甜杏,還有白生生的藕片,全都浸泡在冰水里,還要澆上一勺糖桂花,吃起來那滋味,又甜又冰又爽。
肖姍接過去一連吃了好幾口,舀了一塊兒杏干說道,“趙明山,可好吃了,你也嘗一嘗!”
趙明山接過去吃下,說道,“真好吃!”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很開就把一碗果子干兒吃完了。
趙明山十分自然地牽起了的手。
因為正趕上飯點兒,國營飯店里人很多,他們在外面排了約有半個小時的隊伍,才等到了空位。
考慮到趙明山的飯量比較大,肖姍要了三籠燒麥,一盤子拌三,還有兩碗湯餛飩。
燒麥好吃,但這北京的價也真是很貴了,趙明山搶在肖姍之前付賬,沒想到這一頓飯就吃掉了四塊錢。當他們吃完飯走進附近的商場,這種更加強烈。
商場里的品琳瑯滿目,趙明山最悉的貨,當然還是面料和服裝,他發現,同等質量的東西,這里比鹿城至要貴上一倍。
他仔細看了好一會兒才轉離開。
早在沒來北京之前,趙明山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想法兒,做銷售這半年多的時間,給他最大的收獲就是,其實掙錢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兒,就看你不腦子了。
和肖姍買完涼席,倆人又去看了一場電影,又去清華的食堂一起吃了晚飯。
日落西山,習習的涼風吹過,人走在樹蔭下面,腳下偶爾會踩到幾張落葉,發出及其細微的響聲。
趙明山和肖姍并排走在校園里,他又聞到了上的那花香。
他的目黏在的上,久久不舍離開。
肖姍笑著沖他招招手,說道,“下個周末我去北大找你啊!”
趙明山點了點頭,用力握了一下的手松開。
明明都已經走出一丈遠了,他忽然又折回去,上前用力抱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更新晚了,本章留評有紅包、謝在2020-01-1620:49:25~2020-01-1723:31: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miao貓miao貓1個;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miao貓miao貓7瓶;11157655瓶;HakunaMatata3瓶;
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威風赫赫的顧柏衍終於承認自己眼瞎了,這麼多年,竟沒看出貝樂是女扮男裝。其真實身份竟還是四大家都惹不起的“貝勒爺”而他還把貝樂當成紈絝小蠢蛋來養著。貝少作業寫不完,顧先生來寫。貝少不會打架,顧先生去打。貝少不知道和誰生了倆孩子,顧先生養。某天,萌寶奶聲奶氣的叫貝少:“媽媽要抱抱!”顧柏衍指著貝樂不耐的糾正道:“這個蠢玩意兒是你們的爸爸。”誰知萌寶指著顧柏衍就哭:“爸爸你兇兇!”“叫錯了,我不是爸爸,再記不住亂叫,就把你們三個都扔出去。”顧先生火道。事實證明,童言無錯。這兩個鬧人的小崽子,就是他和貝樂的孩子。
走投無路之際,溫苒為自己求來了一紙婚約。男人清冷高貴的問她,“溫小姐,知道我為什麼娶你嗎?”溫苒笑的溫婉又清雅,“知道,晏總是為了一年後婚姻結束,迎娶您的心上人。”可是明明說好了婚後互不乾涉,男人卻將她往骨子裡寵。就在溫苒即將陷進去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四年前將她推入深淵的男人正是晏司寒。同樣的雨夜,溫苒拖著行李箱,不留一絲留戀的走出了彆墅。一貫清冷高貴的男人,跪在她麵前,不顧傾盆兒下的大雨,拉著她的手,聲音嘶啞,“苒苒,彆走。”
應如約外婆的手術,溫景然主刀。 進手術室前,如約怕會給他增加壓力,特別淡定地讓他不要緊張。 溫景然當時只垂眸看了她一眼,未作聲。 可接下來的整臺手術氣氛凝重鴉雀無聲。 結束后,溫景然靠在墻邊,應如約觸到他冰涼的手時,錯愕地抬頭看他。 他低笑一聲,自嘲:“有點緊張,怕你哭。” 你的生命里有沒有出現過這樣一個人,和他的遇見,仿佛跨越了星辰和大海。
厲騰在“獵鷹”服役十幾年,人狠話少,桀驁不馴,整個空降旅無人不知。兄弟們都很好奇,自家老大以后要找個什麼樣的巾幗女英雄。直到后來出現一個小可愛,嬌媚溫婉傻里傻氣,她一笑,厲騰連命都是她的。…
跺跺腳海市豪門就要抖三抖的謝家老爺子要挂了,原因是女兒早逝,他覺得活著了無生趣。爲了讓老爺子有活下去的動力,管家千挑萬選,選了個和他們大小姐模樣性情都相似的孤兒女孩子送過去。 原想著找個替身,好歹可以替大小姐彩衣娛親,結果卻是天降大喜,小姑娘哪裏是孤兒,分明是他們家大小姐的親生女! 謝老爺子:扶我起來,我還能再活五百年,誓要把孫女寵上天! 身爲C大最大的笑話,謝林晚每天都活在嘲笑和白眼中。 出身寒微,性情陰沈,毫無品味,懦弱自卑…… 頂著這諸多標簽的謝林晚是公認的壹株柔弱而又愚笨的菟絲花,卻是不自量力、異想天開,想要撬出身豪門的校花牆角,妄圖從校花的魚塘中把C大校草抱回家。 只是不久後,壹個爆炸性的消息就傳遍C大—— 那個注定成爲炮灰,做男女主幸福人生踏腳石的謝林晚的真實身份,哪裏是什麽死皮賴臉的花癡女,根本是出身聲名赫赫、愛女若命的豪門謝家!
深城皆傳她‘招秦又慕楚’,她冤,其實是前有狼后有虎。深城又傳她‘拆東為補西’,她冤,其實是人善被人欺。楚晉行冷臉:“我女朋友。”江東皮笑肉不笑:“我妹。”秦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