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原路返回。
這次,先前一樓那些熱火朝天的高利貸從業者們已經一片死寂,紛紛抱著頭排著隊蹲在墻腳,乍一看過去,頗像剛經歷掃黃的某個會所。
在他們的旁邊,站著數個悍的打手,兇惡的目讓那些人把頭深深埋進雙間,毫不敢輕舉妄。
見到淺倉真四人出來,這些打手立刻轉看向他們,恭敬鞠躬,直到他們走出這棟大樓。
“上車吧。”
淺倉真隨手把沒用上的手雷丟回后備箱中,坐進駕駛座調整了一下后視鏡。
三人一言不發,挨個坐進去。
這三人現在的表雖然還是保持一貫的古井無波,但在見識到淺倉真的實力和行事作風后,還是微不可察地覺到了一力。
這次的任務,說是分派給他們三人,實則更像白蘭地的個人秀場。
他們作為臥底,白蘭地的能力越強,他們便越危險。說不定什麼時候一不小心出個破綻,就被瞬間抓住死當場。
“你們一個兩個的,為什麼不說話?”
汽車發遠離寫字樓后,車氣氛冷淡異常,淺倉真把車窗打開,一手搭在窗框上吹著冷風,頭也不回地詢問。
“第一次殺人?”
“當然不是。”安室還是坐在副駕駛上,靠在椅背上著窗外的風景。
現在雨已經偏小,道路兩邊的建筑在一片漆黑中向后退去。
“我只是在想,那位社長到底做了什麼?需要組織的白蘭地親自出場。”
以他們的眼界,自然能看出理這麼個小角,淺倉真親自出馬屬于殺用牛刀。
“確實……這種小人。”綠川跟著道,“就算只有我們三個,也能輕松解決。”
“只是因為這個嗎?”
淺倉真說話的時候,總有種是在刻意飆戲的覺,這三個臥底能算老演員,但他又沒那麼高的演技——
如果貝爾德在這里,怕是如魚得水吧。
一邊這麼想著,他把問題拋給一旁養神的諸星大。
“你怎麼看?”
“這應該是想讓我們親眼見識一下叛徒的下場吧。”諸星大開口回答,“我們中間,還有一個叛徒呢。”
他這話一出,另外兩人眼微變,車里的氣氛驟然從沉默轉變凝重。
著這張的氣氛,淺倉真語氣隨意地安三人道:“關于這一點,你們大可放心。”
說話中,他的目一直著前方的道路,沒有任何的偏轉。
“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人殺了不是我的作風……就算報說你們中有臥底,但最后的確認,還是得看的調查結果——”
“這個星期,你們應該也覺到了吧——我安排在你們邊的監視人員。”
“這些天,確實有可疑的人在我住的附近活。”安室躺在座椅的靠背上,回憶起他的發現,“不過既然我們遭到懷疑,被調查也是正常,所以我也就沒有去管他們。”
另外兩人也表示有所覺察。
對于他們來說,既然之前白蘭地已經挑明了懷疑他們中有臥底,那麼之后會到的明里暗里的調查,他們也做好心理準備了。
但是,他們算了一點——
這里提到的監視人員,是由貝爾德偽裝出來的。
完的扮演可不是換張臉就能解決的,想要不任何破綻,就需要將扮演的對象各個方面,口頭禪、作細節等等逐一了解清楚。
如此才能不被悉的人看破。
而想要達到這個程度的了解,需要一段時間不短的觀察。
放在平常,這種監視級別的觀察,肯定會引起生警覺的臥底的警惕,到那時候得到的結果準與不準就兩說了。
而淺倉真把事態挑明過后,他們也就順理章地認為暗中觀察者是為了確定他們是否忠誠可靠,言行自然不會出現過于明顯的異常……
如此一來,貝爾德也就能“正大明”地學習他們的行為模式,為以后扮演奠定基礎。
“只要你們不是臥底,就沒必要擔心所謂的調查,畢竟總不能隨便接到個報……比如琴酒是臥底,我就直接把他解決掉吧。”
說這話時,淺倉真已經用上偏向碎碎念的口氣。
“其實呢,這次出來,主要還是希你們能夠快點接手這些工作,就算到時候轉正,很長一段時間,你們只會負責這類事的理……”
“是因為我們的臥底嫌疑嗎?”綠川問道。
“是的,畢竟理這些事涉及不到組織的。”淺倉真轉過街角,把車開進一個地下的停車場,一邊停車,一邊對三人說道。
聽著白蘭地的話,三人心中有些困——這人是不是對我們太過于推心置腹了一點,一般來說組織遇到臥底,不都是立刻把嫌疑人員隔離審查,生怕他們繼續向外通風報信嗎?
這人怎麼不走尋常路?
如果都是真像今晚這樣的任務,他們隨便就能找到機會和外界通,把消息悄無聲息地傳遞出去。
難不是有埋伏?派他們出來就是想要釣魚執法?
這由不得三人多想,在敵營的臥底就像在懸崖上走鋼索,稍有不慎就會跌萬丈深淵。
“我明白了,在沒有洗清嫌疑之前,我會老老實實完這些任務。”安室點了點頭,認真說道。
聽到他的表態,淺倉真出孺子可教的表,依次看向另外兩人,見他們也是堅定點頭的樣子。
畢竟想往組織高層攀登,不能出不樂意的表。
這時候,淺倉真面下的臉都快笑出了聲。
現在這些任務,只是給他們找個事做,方便的時候有個合理調他們的借口——
比如組織計劃在東京有所行,那麼就可以提前給他們發布個去北海道收賬的任務,到那時,就算他們得到消息,也不可能馬上趕回來。
而且,這還只是其中一個目的,其背后還能有更多的作用,至于是什麼用,淺倉真也已經有了想法。
三人下了車,站在一邊,淺倉真發引擎正離開,但想了想后——
他從車窗里探出半個,看向正要離開的三人,喊道:“對了,還忘記了一件事,今天的事,別忘了整理一份報告,一人寫一篇不于五千字的觀后,三天之發給我!”
這個要求,純粹就是出于他個人的惡趣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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