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安心中五味雜,一邊是對方心然的慕,一邊是極力反對的父母,一邊是等著看他們笑話的村民。
聽到平時對他關心的劉玉娥此時甚至換祈求的語氣,還有方心然刻意的疏離,還有方晴晴的不悅。
李長安猶豫半天后,角帶著苦的淺笑,最終后退了幾步,轉心沉重離開。
想看的熱鬧沒看,在加上李支書手里的喇叭聲,大伙兒嚴肅下來,不在嘻嘻哈哈,埋頭苦干。
中午散工后,村民們臉上掛著疲乏,關系好的組團走在一起,相互說笑著興趣的話題。
方心然還沒到家門口,范見帶著一幫年輕小伙,如約而至。
方心然重重的吐了口氣,雖然不想看見眼前的人,但不得不承認,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的。
范見一出現,看熱鬧的人便主停下腳步,圍在一旁看笑話。
“方心然,跟我回去。
跟我回去,你就不用還錢了。”
“跟你回去?憑什麼?
范見,你帶這麼多人來,是想對我的家人手嗎?
我告訴你,咱倆的事咱倆來說,你要是讓你后那幫狗子我家人,那就不是我們兩家人的事了,是我們兩個村子的矛盾。
我可告訴你,我們云臺村的人可不怕你們石水村的人。”
要是范見一個人來,還可以搞定,但他帶這麼多人來,明顯的就是想橫行霸道。
眼前就們娘三個,這幫男人如果真手的話,肯定是敗的一方。
“我們是辦過酒席的人,你們云臺村的人手在長,也不到我們石水村吧。
我也看出來了,你就不想跟我回去,你不跟我回去也行,先把欠我的三百塊給我還了。”
三百?
什麼時候又變三百了?
“你說啥?三百?”
劉玉娥驚呼,聽著小一,若不是方晴晴扶著,差點癱坐在地上,三天前不還是一百五嗎,為什麼利息長這麼快?
“三百?我看你長的像三百塊錢?
借條了?”
方心然心里也是一陣焦急,本來還想著今天范見來了,商量商量讓他寬限到年底,但他這架勢和語氣,就沒想著給自己留有余地。
也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憑什麼要寬限自己?
“你們家欠我家錢,大伙兒都知道,這還用借條嗎?”
范見攤手,一臉的不耐煩。
他剛說完話,旁邊的小弟便自覺給范見點燃一煙。
“咱們白紙黑字,我家借條上寫的可是連本帶利欠你二百元,我那天從棺材里爬出來的時候就跟你說過,你打的我半死不活,我扣掉五十元的醫藥費,連本帶利還欠你一百五,你今天跑來要三百塊,未免有些不講道理吧?”
“你他媽還費了老子一口上好的棺材,還有結婚當天,出殯那天的花費,加起來要你三百算的。”
范見眼珠子一瞪,氣呼呼丟掉手里的煙頭,咬牙切齒,抬腳用力將煙頭踩進泥土中。
“結婚當天我們家也出錢了,到現在還欠一屁債,我是不是也得跟你算算?
還有我怎麼躺進棺材的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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