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蘊道搖頭，往上打量了一眼，也不跟多商量，直接一頭撞進的，久違的溫熱襲來，也慢慢沉重，腳底地的覺久違的踏實。

　嘖，真了！

　本來是抱著試試的態度，沒想到還真附功了。

　看來，那日服用還魂藥的后勁不小啊！

　竊喜地想著，看了一眼被頂出外的霓裳，一張小臉苦的。

　戚蘊道展了下四肢，深吸一口氣，口立刻傳來一陣鈍痛，雖然那日的傷并未好全，但是出其不備殺了那個小白臉還是有一定把握的。

　就像三年前他出其不備殺了自己一樣！

　戚蘊道胡地安了霓裳一陣，才指著那快玉石說道：“還不趕鉆進來。”

　霓裳是個新鬼，自然不知道該怎麼作，無措地看著：“怎麼鉆呀？”

　戚蘊道鬼后雖然沒有寄宿在別的靈石上，但聽也聽多了，玉石有靈氣，可以吸附亡魂，只要配合意念，魂就可以化作青煙鉆進玉石中。

　一聽，霓裳立刻沒心沒肺地笑開了：“這麼神奇嗎？那照你這麼說，做鬼還是不錯的！”

　嘖！

　戚蘊道嫌棄地皺起眉頭，這丫頭腦子怕是真不靈吧？

　霓裳收斂了心緒，閉上眼睛，腦海中默念著，很快，那抹明的虛影就化一縷青煙鉆進玉石中。

　戚蘊道將玉石收好，想著施展輕功往百花巷去，奈何霓裳的不給力，只能借助飛檐走壁，也不知道爬了多個屋頂，才來到百花巷的教坊司。

　氣吁吁地從屋頂跳樓，對著懷里的玉石吐槽：“小丫頭，就你這幅還想要報仇，跟廢柴一樣。”

　霓裳小聲地反抗：“我……我都說了……我武修不高……你借我使，怎麼還這麼多事？”

　戚蘊道沒再搭理，耳廓微微一，聽到后房屋中的靜，那是幾個歌姬在互相說話打趣。

　“今日教坊司怎麼開門這麼早？”

　“聽說有貴客臨門，是坊主得罪不起的人，看門的小廝來稟，說是一位俊的公子。”

　“有多俊？”

　“貌賽潘安。”

　“是嗎！那趕快換服……”

　臭小子，這群姑娘說的就是你吧？還來找李瑩瑩算賬，我看咱倆這筆賬該好好算算了！

　屋子里的姑娘陸續從房出來，戚蘊道進了房，把落單的舞打暈后，穿上那件繁瑣的舞，才著急忙慌地往主廳走去。

　兜里的玉石不停地發出聲音：“戚將軍，你這樣走很容易就穿幫的，別的舞都是蓮花碎步，哪像您外八字走路。”

　戚蘊道有些不耐煩：“真麻煩，那你教我。”

　“部夾……雙手握放在口一下…….步子不要超一尺……好……走的時候扭起來……”

　不遠，一雙淡漠無波的眸子看到這一幕后，瞳孔立刻了，神也飛快地變了變，下頜線收，專注地看著那個詼諧的背影。

　曾幾何時，他也看到過這樣的畫面。

　戚蘊道都快要被自己蠢哭了，真聽霓裳的話走過了一個廊檐，完全沒有注意背后有人看。

　霓裳教得不錯，也照吩咐做了，可怎麼都覺得怪怪的，尤其是擺的作，對于來講簡直是奇恥大辱。

　忍著怒氣不發，低頭對著霓裳低吼：“閉，老子不學了！什麼七八糟的……”

　兩條水袖一甩，大刀闊斧地往大廳走去。

　視線跟著的腳步移，等徹底消失在視線中，好看的瓣才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冷冽的目也漸漸下來。

　鼓樂響起，‘霓裳’跟著幾個舞擺作，有了上次宮宴的經驗，現在已經得心應手了，不就是隨便甩兩下水袖，然后再給賓客投去一個魅的笑容嗎？之前在將軍府，養的所有面首大部分都跟這麼笑過，包括這個小白臉。

　一邊漫不經心地揮舞著水袖，一邊用兇狠的目刺向李長晉，那小白臉正舒服地靠在墊上，旁邊兩個行首正喂他吃著果子，別提多滋潤了。

　的憤怒值飆升，覺得機不可失，握袖子里的匕首，剛要一劍刺過去的時候，就覺得一輕，慢慢地飄在半空中，眼睜睜地看著霓裳那摔落在地。

　我靠！

　離魂離得毫無征兆！

　扭頭看了眼進大廳中的，怪不得！

　又看了眼匍匐在地上的霓裳，也悠悠轉醒，旁邊的舞雖然驚訝也不敢停下來，還在繞圈跳舞。

　霓裳睜開眼睛，當看到戚蘊道的樣子，立刻驚詫地‘呀’了一聲：“你怎麼會？”

　話未說完，接著瞟到塌上坐著的李長晉，又堪堪閉了。

　戚蘊道雙手環：“還不趕起來。”

　霓裳慌地哦了一聲，站起，很快融那群舞中。

　還別說，霓裳跳起舞來還真是好看得，那個小蠻腰得跟柳條一樣，還有那雙眼含帶怯，怪不得那小白臉會盯著霓裳看了。

　戚蘊道心里冷笑：“混賬東西，看不出來你也是個熏心的玩意。”

　心里有氣，覺得自己太有眼無珠了，當初怎麼救了這麼個玩意？不止殺了自己，還不守男德，妄想背著自己在外面人！

　他昨晚追憶往昔只是在放屁嗎？

　還有，這廝不是說要來殺李瑩瑩嗎？是打著殺人的幌子來這樂了！

　戚蘊道怒不可遏，冷聲吩咐霓裳：“就是此刻，手殺了他！”

　霓裳驚慌地看了一眼，用腹語小聲說道：“別開玩笑了，他現在正盯著我呢……”

　而就在此時，歪在塌上的李長晉突然坐直，屏退左右兩側的行首，抬手指向霓裳：“你，過來。”

　他雙眼微微半闔，慵懶中帶著幾分隨意，淺的眸子閃著細碎的芒，可就在那眼底卻藏著令人讀不懂的信息。

　戚蘊道飄在霓裳后，看著抖得如篩糠的背影，忍不住砸吧了兩下：“你倒是去啊，他還能吃了你還是怎麼地，正好，趁著大好機會，一刀刺向他的心臟。”

　霓裳別扭地轉頭看，“你倒是說得輕巧，萬一我先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