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不是要手刃仇人嗎！怎麼會這麼沒節…”

　戚蘊道也不生氣，勾一笑：“節算什麼，我方才也想明白了，那小白臉饞你的，那我就給他織一個大網，讓他掙不，跑不掉，深陷其中，為傷神，不比一劍殺了他更痛快…”

　霓裳聽得連連往后倒退：“你瘋了！你真瘋了！我不會配合你的……”一邊驚恐地大吼，一邊往居住的澤院跑去。

　戚蘊道在背后大吼：“江湖兒，不拘小節，你還想不想報仇了，不就是獻嗎？”

　霓裳真的被的言論嚇壞了，不管不顧的就要收拾東西跑路，無論戚蘊道怎麼跟做心理建設，都一副鐵了心要和戚蘊道分道揚鑣的架勢。

　戚蘊道也氣得呼哧帶，魂都被重新氣灰了，癱著一張臉，抱手看著霓裳的舉，對著冷嘲熱諷：“你還真是個孝，殺父殺母之仇都能不報，若是我的家人被李長晉害死，別說獻了，就算是吃屎我也愿意，西秦國怎麼就出了你這麼號貪生怕死之輩！”

　霓裳被損得整張臉通紅，咬著牙，眼眶里也盈滿淚水，憤道：“為了報仇……我也可以去死，去吃屎，但是……你要毀我清白，我肯定不會答應的……我就算死……我也不會答應……”

　“，你也太想不開了，清白和生命比，自然是生命重要，清白誰沒有，不過到最終都會沒有的，你給誰不是給。”戚蘊道苦口婆心地勸，不過顯然不起任何作用，反而讓那位反應更加強烈。

　“戚蘊道，我和你不一樣，我有……有……”霓裳有些言又止，停了片刻，才繼續說道：“不像你，養那麼多面首，清白對于你來講當然不重要！”

　“呵，我養面首怎麼了，我為西秦國東征西討，養兩個面首解悶不過分！”戚蘊道瞪眼反駁，隨即看到眼中閃爍的淚花，又堪堪地閉了，輕咳了兩聲，又問：“你是不是有中意的人了？”

　霓裳委屈地瞥了一眼：“是又怎麼樣？”

　戚蘊道：……

　那就不好辦了！如果霓裳堅持，自己也不能奈何。又轉念一想，自己雖然不能，但李長晉可以啊，畢竟是一個帝王，霓裳又如此怕他，如果真要來強的，水到渠的事。

　霓裳盯著：“戚蘊道，你為何那麼笑？你是不是又在打我的主意。”

　不然呢。

　戚蘊道嫌棄地看了霓裳一眼：“我勸你還是早些對心里的郎死了心，你刺殺北疆皇帝的罪名如果坐實了還不至于連累人家。”

　“我……”霓裳語噎片刻，才低聲講道：“我沒想到要給他……我只是……心里有他……為他守一輩子而已……”

　還真是個純得不能再純的了！

　“誰呀？”戚蘊道有些好奇了：“誰有那麼大的魅力，會讓你產生這種念頭？難道你不知道人生最盡興的事就是好酒、好、好男人嗎？”

　霓裳本就紅潤的臉又刷地一下染上一層紅：“我……不能告訴你這個人是誰。”

　“那就是有婦之夫了。”

　聞言，霓裳猛地一頓，面上剛染上的那層紅迅速褪下，然后慢慢轉白，最后白到沒有一。看著戚蘊道的目心虛得直打轉，也驚訝于戚蘊道的毒眼。

　戚蘊道慢悠悠地飄到邊：“人，好的景就那麼幾年，對自己好點，何必為了不屬于自己的男人守如玉，能靠自己的貌達到目的，也算是一種本領。”

　霓裳頓時被激怒了，將包袱用力摔在地上：“戚蘊道你夠了！你東征西戰這麼多年，難道也是靠獻來達到目的嗎？那這樣的方式我還真不恥！”

　說完后，背著包袱就氣呼呼地離開了。

　戚蘊道冷嗤一聲：“臭丫頭，如果我真能靠獻來達到目的，我當然樂意獻，你當打仗那麼輕松嗎！”

　徹底掰了！

　戚蘊道覺得霓裳真是爛泥扶不上墻，想來想去，還是再找一個好控制的軀殼試試。當晚，就漫無目的地飄在將軍府，想試圖找一個丫鬟來附，可找了一晚上……的，偌大的將軍府竟找不出一個懷武藝的丫鬟，這也就算了，關鍵找了幾個小孩嘗試附也沒能功。

　最后飄到李長晉住的落雨軒，那廝還未睡覺，亮著的窗格倒映出他的剪影。穿墻而過，與他正面而坐，他正坐在書案上，筆疾書什麼。

　戚蘊道抻頭看了一眼，不屑的冷笑一聲。

　你這個小白臉，吃著碗里的還盯著鍋里的，看上霓裳的貌，還不忘選定自己的北疆皇后，哎，貪心的男人啊！

　腹誹完，開始漫不經心的打量屋子里的設施，嗯，還是跟之前一樣，一水的梨花木家，都是特意找工匠為他打造的。

　想想那時候，是真的很寵他，對他尤為得好，可……他卻殺了！

　目不轉睛地盯著李長晉，眼神萬般復雜，一會蹙眉長嘆，一會又目帶煞。恨是真的恨，惋惜也是真的惋惜，并不是惋惜已逝的時，而是惋惜……這麼好的皮囊將很快會被所殺。

　李長晉寫完書信后，房門立刻從外面推開，書聿從容地走進來，接過他遞過來的書信：“我明日會送去驛站的。”

　“那位怎麼樣了？”

　“我聽暗衛說，那名霓裳的小舞已經離開了將軍府，是從后門走的。”書聿如實答道。

　李長晉微微蹙眉：“走了？”

　“是的，陛下說不用限制的舉，所以暗衛的人就沒敢攔著。”

　戚蘊道聽著二人的對話，里大罵霓裳：“真是沒良心，貪生怕死，走了也不將我帶走！”

　多留無益，看來自己要想些別的法子了。最后怨恨地看了那小白臉一眼，就穿墻出去了，臨走前，那小白臉還說過兩日西秦皇帝裕盛將會來將軍府探訪的話。

　他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