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兒接過翻了翻,漫不經心道:“這真是你抄的?”
宋可兒略有些心虛地回避的視線,這自然不是抄的!都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愿意替這蠢貨罪!
要不是無意中聽到蕪華院的丫鬟抱怨,還不知道宋菱兒竟然在熬夜替宋婉兒抄書,不過即使如此又如何?還不是白白替宋可兒做了嫁裳!
想到對宋菱兒說宋婉兒對厭惡非常,知道是抄的,定不愿意要的時候宋菱兒那黯然神傷的神,宋可兒心里就一陣爽快。
你求而不得的,正是我不屑要的。
“當然是了,姐姐不相信嗎?你瞧我的眼睛都熬紅了!”幸而來之前做了準備,用蔥頭將眼睛熏紅了。
宋婉兒差點被的無恥驚呆了,瞥見一旁宋月兒兩人不爽的眼神,狡黠一笑。
“真是辛苦可兒妹妹了,妹妹對我可真是‘深意重’!我記得之前月兒姐姐想讓你給繡條帕子,你死活不肯呢;這回卻肯熬夜為我抄書,這份誼實在是太了!”
察覺到宋月兒不善的眼神,宋可兒忙解釋道:“是我怕繡的不好讓月兒姐姐丟臉,不是故意不肯繡的!”
“宋可兒,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不肯為我繡帕子?”宋月兒怒了。
不過是個養,也敢如此對?
“月兒姐姐何必怒?可兒當然不是不肯,只是人有遠近親疏;可兒愿意為我做的,未必肯為你做,這不是很正常嗎?”
這撿來的下賤東西竟然敢看不起!宋月兒騰一下站起給了宋可兒一掌,“你給我跪下!敢對姐姐不敬,這事兒無論去哪兒都是我占理!”
宋可兒捂著臉愣住了,…竟然敢打?宋可兒氣得渾發抖,“你……”
宋月兒反手又是一掌,“什麼你呀你的,這是你對姐姐的態度?還不給我跪下!”
朝后頭的婆子使了個眼,那婆子朝宋可兒的踹了一腳,宋可兒便‘撲通’跪在地上,宋月兒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算你乖覺,跪足一個時辰便起吧,免得旁人說我欺負你!”
宋月兒朝宋婉兒抬了抬下,后者氣鼓了卻也不敢求,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讓不更加得意。小蹄子,治不了你,還治不了你的小跟班嗎?
跪在地上的宋可兒低著頭,看不清的表,宋婉兒卻從那僵直的子和握的拳頭讀出了深切的恨意;嗤笑一聲,著吧,這才剛開始呢!
幾姐妹鬧的不可開,宋天辰也沒閑著。
他正在書房埋頭理公務,冷不丁便聽到管家在門外說道:“老爺,四皇子來訪!”
宋天辰皺了眉頭,本能地不太想接。
雖然還沒調查出真相,但無風不起浪;四皇子顯然對婉兒沒安什麼好心思,他對此人自然也是能避則避。
然,人家找上門來了,也容不得他不見,只得起前往。
“不知殿下蒞臨,還請見諒!”宋天辰拱了拱手,表分外誠懇。
魯予誠想還一禮,抬起手才發覺自己的左臂已經沒有了,他面略顯難堪,“本殿失禮了,丞相莫怪!”
宋天辰掃了眼他空的袖子,“豈敢!殿下為了救小才被歹人所害,些許小事,臣豈敢怪罪!”
“這話…聽著丞相大人似是有些怨氣!”魯予誠苦笑,“莫非您也信了那些市井之語?本殿…犯得著拿自己的命冒險嗎?”
他晃了晃自己的袖,“我再不濟也是皇家子弟,失了一臂對我意味著什麼,您不會不知……”
“流言止于智者,殿下何必在意那些人的話?您救了婉兒,臣自是領的!”
宋天辰心中更加忌憚。若是他沒有撞見東風樓那一幕,不知道最近宋可兒私下作頻頻,說不定他就信了!這人,太能忍了!
魯予誠欣喜道:“只要丞相大人信我就好!婉兒近來可好?許久未見,湖邊風正好,我想邀同去游湖,不知可否?當然,若是丞相大人不放心,可讓千一一同前往!”
他篤定了宋天辰不會拒絕,不說旁的,就是這救命之恩他們便還不起。他笑意愈發深了,待將宋婉兒娶到手,宋家于他便有如探囊取了!
宋天辰面有難,滿懷歉意道:“多謝殿下好意,只是近來小被祖母足了,恐怕要辜負殿下意了!”
魯予誠的笑僵在角,“這…要不我去找老太太說說?”
“這不合適!”宋天辰一口拒絕,“殿下怎麼能摻和到我宋家的宅呢,這話殿下可莫要再說了!”
“既然如此,那便作罷吧!”魯予誠甩袖而去。
魯予誠負氣出了宋府,轉頭就著人傳了信給宋可兒,命促此事。
彼時宋可兒正因為前兩日宋婉兒眼睜睜看著被宋月兒欺負之事記恨于心,收到信兒連猶豫都沒有就去找了老太太。
老太太一聽說皇子相邀,加之寵的孫又撒想去,立時便同意了。當場便了宋天辰及宋婉兒兄妹,“四皇子誠意相邀,你們便去吧,足等游湖之后再繼續!”
見宋天辰三人皆是一臉不虞,宋可兒不安道:“是…是我做錯了?我只是聽說四皇子想邀姐姐游湖,想著最近姐姐一直悶在府中,這才央了祖母…對不起……”
咬了咬,一副泫然泣的模樣,宋婉兒笑著道:“妹妹不要哭,你的好意姐姐自然明白。”
意有所指的話令宋天辰變了臉,眼神若有似無的過宋可兒,令宋可兒如坐針氈。
宋婉兒接著道:“不過,近來可不是我一人悶著,府里的姐妹也都未出府門;依我看,不如大家一起去吧?”
老太太笑了,懂得提攜自家姐妹這才好!“行,那便一起去吧!”
宋婉兒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又提筆寫了幾封信讓人送了出去,魯予誠不是想登上頂峰嗎?那麼多的貴,該是能如他所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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