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竹看出了秦老太的為難,將野兔拎上前,“阿婆,我們撿了只兔子,想借阿婆家的鍋子燉一燉。”
秦老太這才轉憂為喜。
原來是帶著口糧而來的恩人,那趕好。
倒不是不想拿吃的給恩人,實在是拿不出來啊!
這二月青黃不接的日子,家家沒存糧,村子外圍荒地里的野菜,早被人挖了,如今要挖野菜,得走五六里遠去大山里挖。
“借鍋子啊,有的有的,都進來吧。”秦老太把大門打得大開,笑著將大家往屋里迎。
屋中的小桌上,燃著油燈,照著十步見方大小的堂屋。
到都破破舊舊的,也就比牛棚干凈點。
看到這樣的屋子,大家心里直嘆氣。
怎麼歇腳?
秦老漢拄著拐杖進了屋,招呼大家隨便坐。
可大家打量了屋里后,想隨便坐也沒法隨便呀。
堂屋中就三張破舊的凳子,一條窄窄的條凳。
再沒有其他可以坐的地方。
薛氏眼快,當先搶了張凳子坐下了,為了怕人說,將兒李果果從世子的手里搶過來抱著。
抱著孩子呢,總不能不讓坐吧?
另外兩張凳子,自然是給了廬陵王和王妃。
大郡主和二郡主,搶了長條凳坐了。
小侄兒李景機靈,嚷著“我要和姑姑們一起坐。”
也上了條凳。
李興安看不下去了,沖大郡主和二郡主道,“你們怎麼不讓三妹也坐坐?快讓讓!”
大郡主著走酸的小,看一眼李玉竹手里的野兔,“不是要去燉野兔湯嗎?還有時間坐著玩?”
“哦,這麼說,你是坐著在玩?”李興安冷哼。
“行了,別吵了,怎麼走哪吵哪?就不知道諒下父母的?”世子為大哥,訓斥起了不聽話的弟妹。
李興安和大郡主互相瞪了一眼,各自扭過頭去。
“家里地方窄小,實在對不住啊。”秦老漢愧疚道。
家里再沒有多的凳子了,他坐在房門的門檻上。
古時的房屋都有門檻,高些的有一尺,矮些的也有半尺。
有些是用磚頭砌的,有些是木頭做的。
秦老漢家是木屋,木門檻已經被磨得蹭亮了。
“大哥,三弟,我們坐外頭吧?”李二公子一向不記較這些細節,他先走到屋外尋地方坐去了。
秦老漢家的墻壁下,堆著幾個木頭。
李二公子挑了個木頭坐下來。
世子走去挨著他坐下。
老三李興安沒去,而是跟著李玉竹,來到了屋后小院中。
兩人一起殺洗起了野兔。
秦老太燒了一壺熱水,拿著三個碗走到堂屋來,“喝點熱水吧,暖暖肚子。”
薛氏皺眉說道,“可我們有九個大人啊,這三個碗,不夠分呢。”
秦老太愁苦起來,“家里沒那麼多的碗……”
廬陵王妃橫了薛氏一眼,“行了,總比沒有好。”
薛氏不想跟人共用一個碗,搶了個碗拿在手里。
疑心沒洗干凈,倒了點熱水沖洗。
看到碗里白白的熱水,挑眉說道,“怎麼是白水,沒茶葉?”
秦老太尷尬起來,“吃不起茶……”
薛氏抿了下,將碗里的半碗熱水潑向了院中。
秦老太心疼得直皺眉頭。
燒水很費柴火的呀……
老蘇家終于生閨女了。 于是,窮的叮當響的日子,火了! “爹,我在山上挖了一籃子大白蘿卜。” 奶聲奶氣的小姑娘,把手里的小籃子遞到了蘇老頭面前。 蘇老頭:“……” 腦袋“嗡”的一聲。 這麼多野山參,得賣多少銀子? “爹,我還采了一籃子蘑菇。” 蘇老頭:“……” 身子晃了晃。 這麼多靈芝,能置多少大宅子? “爹,我……” “閨女呀,你讓爹緩緩……”
衛靈犀一睜眼,回到了及笄那年。那個狼心狗肺的負心漢蕭子煊再次登門要抬她回府做妾。上輩子,她為愛奮不顧身地跟了他,換來的卻是衛家滅族,自己被磋磨,屈辱一生。臨了,還被他送上了蕭珩那個權勢滔天的男人的床榻。這輩子,做妾?呸!她要正大光明嫁給那個男人,雪前世屈辱,護衛府周全。新婚次日,蕭珩溫柔地握著她的手,容顏冷淡的看著他:“子煊,這是你嬸母。”她嘴角勾著淡笑,看著他垂首斂目,彎腰恭敬地喚了她一聲:“嬸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