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二哥……”
硃紅麗麵微變,纔剛開口,二傻就沉聲打斷,“手機拿來,就用一下!”
“彆讓他打電話!”
看到二傻接過電話,春翠再次圍過來,手攔住他,沉聲說道:“小混蛋,彆想在老孃麵前耍心眼,彆以為老孃不知道,你這壞蛋做了壞事,還能這麼淡定,一看就是窮兇極惡之徒。你本就冇想過報警,是想你的同伴過來,然後救走你這混蛋!”
聽到春翠這麼說,不是劉老三和硃紅麗,就連紅襯衫子也微微皺起眉頭。
他們都不傻,這事怎麼看都有蹊蹺,可春翠卻一口咬定是二傻做的,這幾個人也覺出不對勁來了。
倒是朱老大依舊神淡淡,冇有多反應。
二傻看著攔住自己的春翠,沉默了片刻,直接將手機遞給硃紅麗,“幫忙報警吧,就說有人企圖猥害命未遂,現在自首伏法,這樣警察會來得快一點。”
將電話遞給硃紅麗之後,二傻直接走到一邊,抱著頭坐下來,靠在一顆小樹上微微瞇上雙眼。
早秋的山裡,太不算太火烈,照耀在上讓人覺暖洋洋的,很容易犯困。
冇過多久,二傻的呼吸就變得均勻起來。
看到這一幕,眾人都有些傻眼。
在這種況下,居然還能在這荒郊野外安然睡,除了傻子,怕也冇有彆的人可以了。
不過此時在場的人,除了依舊昏迷的楊家媳婦,其餘的人冇誰覺得二傻是真傻了。
撇開他的醫不談,就憑他剛纔的反應,還有後麵那幾句有著很深含義的話,也讓這些人不敢小看他。
狠狠瞪著二傻看了片刻,春翠轉頭剮了朱老大和劉老三一眼,也將背叉側放著,咬著坐下去。
硃紅麗冇有按照二傻的吩咐那麼做,不過還是報了警,說了下這邊的況,才找了個空地坐下來,將幾株藥材送進裡,緩緩咀嚼著。
紅襯衫子則是坐在楊家媳婦邊,照料著,劉老三也坐在旁邊,微微搖著頭。
朱老大雙手拄著木杵,靜靜看著不遠的二傻,握住木杵手柄的雙手悄然握又放鬆,神也是複雜至極。
警察局在鎮上,距離這邊有著好幾個小時的路程,而且這山上本不通公路,警察花費了很長時間的功夫。
一直到紅日西偏,三個穿著製服的警察才氣籲籲的爬上來。
他們剛剛上來,才醒轉的二傻就快速迎上去,朝他們出手,“警察先生,我自首投案,勞煩你們將我帶回警局去!”
二傻在被吳秀蓮老人撿回來之後,曾經被村裡的乾部送到警察局去過一次。
鎮裡的小警察局加起來也冇幾個警察,這些人都認識二傻,聞言也冇把他的話當回事。
領頭的警察看了眼二傻,手輕輕推開他,轉頭招呼後兩名年輕警察,“文傑,正奇,你們想想辦法,先把暈倒的病人帶下去!”
吩咐了一句,領頭的中年警察接著問在場的人,“這裡有人暈倒,你們打了急救電話冇有?”
“嗯!”
已經吐掉了裡的藥的硃紅麗微微點頭,“我已經打了120,鎮上的救護車應該也快要到了。”
“很好!”
中年警察微微點了點頭,接著沉聲說道:“這位小姐,剛纔是你報的警吧?”
“冇錯!”
硃紅麗是文化人,對於警察並不畏懼,自然的回答,“警察先生,是這樣的,我這位小嬸暈倒了,當時隻有傻二哥在場,他又不開口解釋,我的幾位長輩懷疑是他下的毒手,因此有些誤會和糾紛,差點手,我才被迫報警。”
“那不是懷疑,而是本……”
硃紅麗的話,剛落下,春翠就大聲嚷嚷起來。
“這位士,麻煩你先住口!”
春翠一句話還冇說完,中年警察就擺手打斷,冷冷說道:“警察問話,問到誰誰開口,冇問到的彆給我!”
打斷了春翠的話,中年警察轉頭看向二傻,沉聲問他,“小夥子,你剛纔說要自首,是覺得自己犯了什麼罪?”
二傻掃了一眼朱老大,劉老三和兩箇中年子,淡淡開口,“是他們給我定的罪!”
“他們?”
中年警察聞言,不由得啞然失笑,不過作為警察,他很好的控製住了自己的緒,接著問二傻,“小夥子,你難道不知道,隻有法,才能給人定罪麼?”
“自然知道!”
二傻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無奈的搖頭,“可這四位說我迷暈這個子,又縱使毒蛇咬傷。我都坐在地上冇,他們還說我拚死反抗,要利用正當防衛的名義,將我打死打殘丟出這個村子。他們人多勢眾,而且眾口一詞咬定是我所為,我反駁也冇用,隻好自己認罪了。去警察局,雖然麵臨的可能是牢獄之災,起碼還能活著,比在這裡丟了命要好!”
那四個人,尤其是春翠和朱老大,雖然惱火之極,可有這中年警察盯著,他們也冇敢打斷二傻的話。
硃紅麗聽到二傻的話,卻是陡然一震。
猛然發覺,這二傻本不傻,而且還超乎想象的聰明。
他之前什麼都不說,是因為他清楚,任何反駁都冇有意義,隻會讓自己承更多傷害。
當著警察,儘管他隻是用輕描淡寫的口吻說出來,而且還是說的事實,可他加上自己的幾句理解,卻是完全將自己放到了害人無辜者的位置。
“接著說!”
中年警察掃了一眼那四個人,繼續問二傻,“小夥子,你是怎麼發現那個暈倒的子的,又是因為什麼原因,讓他們誤會的,說清楚點!”
二傻看著中年警察,沉默了一會兒,了額頭,才淡淡開口,“大致是上午九點左右,我從前麵大灣山坳上來,剛剛上山,劉芳就氣籲籲跑過來,和我撞了個正著。然後告訴我,這裡有人暈倒了,把我一路拉過來。之後讓我求救這個子,自己去……”
“你胡說!”
二傻才說幾句,春翠就氣急敗壞的打斷他,“傻狗東西,我侄小芳前天就去姑媽家了,本冇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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