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瑩玉也嚇傻了,不敢置信地看向兒。
王蓮花也懷疑趙暖月中邪了,但現在新社會,新氣象,破四舊,可不敢說中邪這樣的話。要不然,一定要買一把黃紙燒灰給趙暖這個小賤人喝下去。
“你恨我們,但你媽也是趙家人。”王蓮花擔心趙暖月破罐子破摔,連累趙家,所以想著點子拿趙暖月,“你的要求,我和你爸答應了,再怎麼說,咱們也是一家人。在家里怎麼鬧騰都無所謂,但到了外面,你們可不能丟了趙家的臉面。只是你這個弟弟,神有問題,不能干活,如果跟你去,會連累你,就留在家里吧,我會好好照顧他。”
趙暖月一聽這話,更加生氣了,怒目而視,也明白王蓮花想拿的本意,道:“我這個能干活的正常人你們都容不下,更別說一個什麼都不干的人了。你們留下我弟弟就是想威脅我,可我也怕這邊離開,你們轉臉就把我弟弟送到神病院了。”
趙暖月不是無的放矢,說得一切都是有據的,前世這些人就是這樣,為了讓自己過得舒坦,就作踐的弟弟。
趙暖是的弟弟,別人不疼,疼。
任何欺負弟弟的人,趙暖月都不會放過。
趙靜海,王蓮花一愣,以前他們私下里是說過要把趙暖送到神病院的。
夏瑩玉猛地抬頭,看向趙靜海,想從趙靜海的臉上看出什麼,有些后怕。
也許讓兒,兒子離開這里,并不是一件壞事。在這個家里,沒有能力保護他們,是沒用。
“暖月,暖給你了,我是個不稱職的母親,以后的路,要靠你們自己了。”夏瑩玉哽咽說道,“趙靜海,我跟你這麼多年,我對蕙蘭怎麼樣,別人不知道,你應該知道。我捫心自問,我盡力了。這一次,就當我求你和你母親,務必要給暖月,暖安排一個質富的太平地方。”
夏瑩玉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出決然的表。如果趙靜海做不到,夏瑩玉也不會一味的遷就這些人。夏瑩玉也明白了,對這些人再怎麼好,他們也不領,可暖月,暖不一樣,這是的孩子,不管以后怎麼樣,都會向著。
趙靜海騎虎難下,權衡利弊,想著夏瑩玉的好,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經過一番爭斗,趙暖月暫時取得階段勝利,這一次就算下鄉,也是和弟弟在一起。
憑借前世幾十年的經驗,一定可以活下去,照顧好弟弟,相扶相持,度過難關!
趙暖的緒波很大,趙暖月拉著他的手,輕輕跟趙暖道:“暖,別怕,不管什麼時候,還有姐姐!”
原本前世會在二十多天之后才會啟程,但這次在王蓮花和趙靜海的特意運作之下,提前了。
在攤牌之后的第五天,趙暖月,趙暖背著夏瑩玉收拾的行禮,背囊,踏上了開往川省的火車。
趙暖一路上一直拉著姐姐的手,眼神,表慌張。
“媽媽!”趙暖個子高,看到了來送行的媽媽,拉著姐姐走過來。
趙暖月被弟弟拉著,來到媽媽邊,看著眼淚嘩嘩的母親。
也許,已經盡力了。
“暖月,好好照顧暖。”夏瑩玉哽咽道,“這個家里,容不下你們了。”
趙暖月點頭道:“我到了,趙靜海對我們沒有真心,但對你還是有幾分真心的。我們離開之后,媽媽,你自己保重吧,不用像以前那樣天真了。”
“以前都是我太傻了。”夏瑩玉眼淚,從口袋里掏出來一個手帕,里面有錢和糧票,“暖月,這是我攢下來的,你帶上,到了地方,經常給我寫信。”
“嗯!”趙暖月道,“媽,你保重。”
趙暖希冀地看著媽媽,有些著急,但他不知道如何表達,急得頭上都是汗珠。
“暖,跟著姐姐一起出去,要聽姐姐的話,知道嗎?”夏瑩玉最舍不得就是這個兒子,從小就跟平常的孩子不一樣,作為媽媽,知道,暖不傻,只不過是不說話。
趙暖眼睛紅紅的,然后才點了點頭。
火車檢票了, 趙暖月領著趙暖上了車。
在母親的淚眼婆娑中,在一片片“支援地方建設”,“歡迎到最艱苦的地方鍛煉”等等熱火朝天的橫幅中,火車“況且況且······”啟了,慢慢離開了人們的視線。
夏瑩玉無比痛恨自己沒用,如果不改嫁,或許的孩子不需要過得如此艱難。
不過旋即又想到,如果不改嫁,娘家的父母,兄嫂,容不下他們。
趙暖因為張,害怕,一直發抖,趙暖月握住弟弟的手,道:“暖,別怕,姐姐一直陪著你,以后就我們兩個相依為命了。你喜歡畫畫,姐姐就給你買畫板,買筆,讓你好好畫畫,好不好?”
聽到姐姐讓他畫畫,趙暖像是找到了寄托一樣,點了點頭,道:“好!”
一路上趙暖很乖,沒有大吵大鬧,也沒有哭泣,認真地在聽姐姐講話。
突然覺得姐姐很有趣,其實離開那個冷漠的家也不錯,雖然他有些想念媽媽,但他還有姐姐。
一路上都是去川省的青年人,大家熱高漲,侃侃而談。
趙暖月只會小聲地跟弟弟以及邊上的人說話,因為明白,學生們的熱,也僅僅維持到地方上就會消失殆盡,他們即將面對的是繁重的農活,閉塞的落腳地。
坐在趙暖月對面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王媛,一直盯著趙暖看,然后小聲問趙暖月,問道:“這是你對象?”
趙暖月趕搖搖頭,道:“不是的,這是我弟弟。”
聽到趙暖月這麼說,對面的王媛更加熱了,圓圓的臉上洋溢著笑容:“你好,我王媛,我要去川省自市大良縣,你呢?”
“我們也是。”趙暖月回答,“以后看在老鄉的面子上,還請多多關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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