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云和小蓮從后門出了府。
白日的京城當真是繁華熱鬧,這是葉初云穿越過來第一次這麼堂而皇之地逛街。
大燕國崇尚武者,且興商業,與周邊鄰國相比較,大燕的國力算是比較強盛。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滿是攤販,葉初云穿梭在人群之中,發現了許多現代沒有的小玩意兒,玩的是不亦樂乎。
小蓮跟在一旁都驚呆了,大小姐從前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難得上一次街上都還是坐著馬車,唯恐面于人前,怎麼現在一點都不怕生呢?
“小蓮,你可知淮南節度使的隊伍何時進城?”葉初云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問小蓮。
小蓮:“聽說午時左右便會到。”
葉初云看了看天:“時辰也差不多了,咱們提前過去占個位置吧!”
“占……位置?”
明盛樓二樓包廂,葉初云手中取了塊桂花糕,坐在窗戶邊慢條斯理地吃著,窗下街道上不人在看熱鬧。
小蓮總算有些理解,為什麼葉初云要說提前來占個位置了。
不一會兒,便瞧見以趙允真為首的一支隊伍從城外緩緩走了進來。
趙府的夫人小姐們早早便等在了城門下,一見趙允真的隊伍,一個個便紛紛涌上前去迎接。
而正對城門的街道中央,停了一輛華貴的馬車,宸王世子魏逸風從馬車走了出來,與趙允真的目在半空會。
趙允真見是宸王世子,立刻親自下馬,走上前來,一副畢恭畢敬之態:“勞煩世子不遠相迎,下慚愧!”
“趙大人千萬別這麼說,趙大人此番鎮地方暴,立下大功,小王心中敬佩不已。”
“今日乃是家母壽宴,世子爺若是不嫌棄,便去府上吃一口酒水。”趙允真笑著說道。
“有勞!”魏逸風道。
魏逸風一番謙遜姿態,與葉初云所認識的那個人相差甚遠。
按理說,魏逸風的世子份并不需要向一個二品員如此恭敬,事出反常必有妖,葉初云瞇了瞇眼,立刻站起朝著樓下走去。
“小姐去哪?您不是說只是來看看熱鬧嘛?”小蓮擔心葉初云冒然前去再沖撞了誰。
葉初云自然不會傻到真上前去套近乎,只是想跟上去探個究竟而已。
趙允真的隊伍直接朝著皇宮去了,而魏逸風的馬車則是拐了個彎兒朝著另一個方向走。
葉初云直接上了馬車,漫不經心地吩咐馬車:“跟上世子。”
魏逸風的馬車很快在趙府門口停了下來。
“我倒是忘了這一茬,”小蓮一拍腦袋,想起了什麼,說道,“今兒是趙大人的母親六十大壽,趙大人連夜趕路,就是為了今天能夠在老夫人跟前盡孝。”
“連世子都來了,想來咱們老爺也在被邀請之列啊。可為何咱們院兒里一點風聲都沒聽說呢!”小蓮不解地皺了皺眉。
葉初云輕笑了一下,手輕輕敲了敲小蓮的額頭:“傻小蓮,你以為這麼重要的宴席,溫氏會給機會讓我去出風頭嗎?”
小蓮這才反應過來,不甘心地癟了癟:“溫姨娘向來是看不慣小姐的,不給您找麻煩就不錯了,又豈會將這種出風頭的好事告訴小姐您呢。”
說曹曹到,兩人正說著葉錦忠和溫氏,不遠便看見葉錦忠帶著溫氏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后面還跟著葉初雪和葉初雨兩個葉家小姐。
“老爺為何帶著二小姐和三小姐,偏偏了大小姐您呢?”連小蓮都在為葉初云抱打不平。
葉初云倒是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葉錦忠偏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又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呢?
既然來了,葉初云若是不出面,豈不是顯得很窩囊?
想到這里,葉初云倒也不再猶豫,立刻從馬車上走了下來,脆生生地喊了一聲:“父親!”
葉錦忠聞聲回頭一看,臉上略顯忐忑:“云兒?你不是在府上養病,怎地出來了?”
“云兒病好了,便想出門氣,沒想到這麼巧,會在這里上父親和姨娘。”葉初云目淡淡落在后面的溫氏。
溫麗晴臉上笑著,眼底分明帶著惡毒:“老爺,我是真以為云兒病著呢,不想打攪了,沒想病早好了。”
“云兒,你病好了怎麼也不差人來跟我說一聲,倒是教我平白擔心了這麼多天。”
“我也是這兩日才剛好的,倒是姨娘,出門前怎地也不來問問我病好了沒,便擅自替我推了宴席。”葉初云自不會讓溫氏在這里討到好,立刻便反擊了回去。
葉初雪:“姨娘也是為了你的病著想,你怎還不知好歹?”
“父親,兒只是單純想來參加宴席,長長見識罷了。”葉初云緩聲對葉錦忠解釋道。
葉錦忠隨即出言打圓場:“來都來了,便一塊進去了。”
其實趙家的請帖上原本邀請的人便是葉初云,只是溫氏借著葉初云養病的由頭將葉初云的名額給了葉初雪和葉初雨兩姐妹。
“真是塊狗皮膏藥,哪哪兒都有!”葉初雨不滿地小聲咒罵了一句。
趙府的宴席辦的十分貴重,一來是為趙家老太太辦壽,二來則是為了趙允真接風洗塵,因而花廳外皆是朝中三品以上員的夫人子。
這是葉初云亡母逝世后,第一次出席這樣的場合,席上許多人都已然認不出來。
只是葉初云相貌生的極好,很快便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
眾人紛紛上前來詢問。
“葉丞相,請問這位小姐是哪位?以前可是從未見過啊!”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都聚集在了葉初云的上。
溫氏氣的臉都綠了,早知道便該差人將綁在家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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