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腦中神經瞬間崩一條線,雙手抓著桌面,細長的指尖微微泛白,很是激:“我……我想保命。”
雖然面前的大姐姐看著年紀不大,但在眼里看到了沉穩可靠,心里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告訴,面前的大姐姐是位名副其實的大師,能救。
“保命!”漓低喃著。
“保命也可以,這東西是從你們家來的,你要保住自己的命就必須斬斷與你家人的親系。”
這兩人說話跟打啞謎似的,旁邊的人聽得迷迷糊糊,一時不知道他們在說的什麼意思。
“牧思敏,你在干什麼?”一道尖嗓刺耳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一個膀大腰圓婦人大步走來,滿面怒容,一看就不是善茬。
漓一眼就看到手腕上那一串紅的珠子,與這面前這個小姑娘手上的一模一樣。
“小...小姨。”孩看到來人,面煞白,蹭的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看起來很怕這位小姨。
“我聽阿桂說你這些天老逛這些算命的攤子,我說你是不是傻,家里有大師你不看,你非得來這三教九流的地方!不被人騙你不甘心是吧?”
面對如此詆毀,漓眉頭輕蹙,旁邊的算命老大叔按捺不住自己的暴脾氣,站出來指著那婦人罵道:“你這人怎麼說話的,什麼三教九流了?我們在這算命礙你什麼事?不相信你就別來,又沒人求著你來。”
“真的是……。”
這婦人眉目凌厲一悍氣,從表面上看就知道不是個好惹的:“本來就是,一群騙子,坑蒙拐騙小姑娘,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句,掛羊頭賣狗,張口就要錢,要是真有本事,就不用在這開小攤,凈騙人家小姑娘,說你三教九流都是好聽的,就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魑魅魍魎。”
這婦人遭遇生活的不幸,滿心怨氣正無發,這不,一逮到人,那一張就像機關槍似的,噴出各種罵人的話語。
“你……”
“怎麼的?真把自己當神算子了,好……有本事你來算算我家有什麼事,你要是算準了,別說金山銀山,我腦袋切下來給你當凳子坐都行。”
“你……你,你這潑婦,不跟你一般見識。”
老大叔被罵面紅耳赤卻無力反駁,自己有多斤兩自己知道,他確實沒什麼真本事,基于心虛,爭吵了兩句便偃旗息鼓,灰溜溜的跑回自己的攤子了。
婦人看到那老大叔落荒而逃,撐起腰得瑟的輕哼一聲,鄙夷的看了看漓。
手指沒輕沒重的著自家外甥的腦門,一副恨鐵不鋼:“你這什麼眼神,你要找也找個有料一點的,你找這麼年輕的丫頭騙子,你是錢多了沒地方花嗎?我看你是讀書讀傻了,走,趕給我回去,別在這丟人現眼。”
小姑娘瑟著脖子,哭喪著一張臉:“小姨我不回去,我想看。”
“看看看,看你個死人頭,馬上給我回去,要不是看在這里人多,我早收拾你了。”婦人不顧的意愿,連拖帶拽的把小姑娘扯出去。
圍觀的人沒有一個人敢上去幫忙,實在是這婦人太彪悍,且人家是親戚,上去幫忙不,可能還會反惹一。
最后小姑娘走了,圍觀人群散了,最慘的便是漓,眼看生意就要,或許還能大賺一筆,結果這一轉眼的時間,人跑了。
漓:“……”
好想罵人。
無奈,只能坐下,只能繼續等。
這一等,一個小時過去了,周圍的攤子個個都有客人,就攤子蒼蠅都不帶來的。
漓無力的仰頭天,怎麼說也是天祁山一代天師,走出去人人都得敬仰三分。
到了這里沒幾天為半斗米折腰就算了,現在還被人嫌棄,怎會淪落至此。
“你好。”
一道清朗的男聲將飄遠的思緒扯回。
陸放看著前面的孩,面閃過一抹猶疑,腹誹自己真是糊涂了,怎麼都就坐到這個位置來。
但來都來了,也不好馬上走人。
漓看又來客人了,忙不伶仃的坐正。
“嗯!”抿了抿角下心中的小雀喜。
“要看什麼?”
漓正眼瞧著他的面,上下打量的這個人,這人長得眉清目秀,上還有一書生儒氣,外表讓人賞心悅目,的視線移到他食指上帶著那枚戒指時……。
“我……”
他還沒說話便被漓的聲音打斷:“被衰神纏上了?”
陸放:“?”
他慣的遞上一個紅包,一路上來,他看了不攤子,大家一張便是說他印堂發黑,必有禍難臨頭。
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便向他推銷各種陣法。
但前面的孩看他的第一句,竟然說的是他被衰神纏。
不知道這孩是有真才實學,還是誤打誤撞。
他這段時間確實衰字當頭,衰出天際的那種,輕則驚嚇,重則傷筋骨。
就拿之前的事來說,他在家吃飯差點被噎死,平地走路摔跟頭,摔的是頭破流。
走在外面,樓上的總會莫名的砸下東西,害得他出門都得提前打好傘。
他防得了雜,但防不了刀子,那刀子刷了一下,刺破雨傘,從他鼻尖過,差點沒把他嚇死過去。
后來他盡量出門,待在家里,這樣總不會有意外的吧,但他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他在家里待著,家里不是水管就是火災,連天花板都能掉皮下來,弄得他心力瘁,全家疲憊不堪。
他覺得老天爺,大有一不弄死他不罷休的勢頭。
反正他沒有一天是好過的,他媽說他是撞邪了,作為一個接過高等教育的人,他不相信。
但發生在他上的事太離奇,科學又無法解釋,不得不讓他重新考慮他媽媽的話。
不過他媽媽也給他請了幾位大師,錢花了一堆,各種護符法給了不,連符水他都喝了,一切都沒用。
前兩天他過馬路,明明是綠燈,明明所有車輛都整整齊齊的等待,卻突然從側邊飛來一輛車,從他上疾飛而過。
若不是他反應敏捷,估計他現在得躺在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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