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大亮了,李兮著窗外明的,驚恐跳的心漸漸平復,又做噩夢了,一定是因為昨天那場戰,自己差點送了命,做幾天噩夢正常得很!
李兮完全無視這是個重復的夢,一遍又一遍的安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潛意識中,非常非常排斥這個夢。
胳膊痛的幾乎抬不起來,昨天握著那把刀不知道刺了多下,那把刀比手刀重多了,肯定把累傷了。
“小藍,你胳膊疼不疼?呢?手腕?”
“不疼,昨天不就跟你說了,我沒傷。”小藍拿了服過來,李兮再次確認了小藍真是個力氣大到不知道累的小怪!
“我胳膊痛得很,你到門口問問,夜里有幾個起熱的,幾個低熱,幾個高燒,問完回來把著藍簽的瓶子拿來,用藥水給我胳膊。”李兮挽起袖子,看著青一塊紫一塊的胳膊,這胳膊可不能傷,連疼都不能疼,必須保持手的穩定,有幾個傷者的傷口還要再幾次。
小藍問了回來,一邊一邊嘀咕:“小姐這胳膊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這樣了?小姐,昨天你怕不怕?我嚇死了!小姐,你說好好兒的,咱們怎麼就到這樣的事了?昨天我還以為咱們肯定活不了了,孫嬤嬤走前,我當著的面發過誓,寧可自己死了,也要保護好小姐,可是昨天那樣,我要是死了,那就更保護不了小姐了……”
小藍的推拿是李兮手把手教的,水平相當不錯,李兮一邊躺著讓推拿,一邊聽啰啰嗦嗦,那個夢魘帶來的恐懼惶越來越淡、越來越遠。
兩只胳膊都用藥水了兩遍,李兮覺得胳膊輕松舒服多了,穿了服出來外間,只覺得眼前一片青翠,神清氣爽,昨天還空落落的外間,這會兒錯落有致的擺了七八盆生機盎然、姿態優的花草。
“這些花草是誰送來的?”李兮驚喜,是他讓人送來的嗎?只有他才會這麼細心,留意到自己最喜歡漂亮的花花草草。
“回姑娘,是明山大爺親自帶人送過來的。”門口的婆子笑答道。
李兮眼睛里煥發出旖旎甜的亮彩,臉頰泛起一片片桃花,果然是他,也只有他,才這麼細心待。
吃了飯,剛出了院門,明山小跑迎上來,“姑娘早!爺正在前院見定安府知府和幾位統領,那邊院子里的紗帳已經照姑娘的吩咐搭起來了,姑娘是先去那院里看看,還是等爺見好人一起過去?”
“我等你們爺一起過去做什麼?他又不懂醫!”李兮聽明山如此說,臉上一紅,忍不住嘟嗔怪了一句。
“姑娘說的是!”明山語氣里帶著明顯的喜氣,走前幾步,引著李兮往隔壁集中住著傷者的上房過去。
“謝謝你送了那些花草,很好看。”李兮表面上看起來大大方方的謝道。
“姑娘喜歡就好!”姑娘喜歡,就不枉他費了那麼多的心思。
“平時都是河,今天怎麼是你?”李兮想問楊公子好不好,可懷著鬼胎,又不好意思直接問,只好拐彎抹角。
“河領了吩咐出去了,小的下午當值,上午沒事,就過來侍候姑娘了。”明山笑答。
“噢。”李兮心里一陣失,楊公子這幾個小廝都是踩了尾頭就的機靈人兒,這明山今天怎麼小藍了?
安頓傷者的上房四周架起高大的竹架,細紗布從竹架上垂下來,象個巨大的蚊帳,將整個上房籠在中間。
李兮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只巨大的帳子,看著臉上的驚奇,明山殷勤解釋:“姑娘吩咐要干凈,不能進蚊蟲,又要通風,小的就讓人搭了涼幕,可是時間太,東西又不全,只好就這麼搭一搭,求個能用就行,要是在太原府,別說王府,就是一般的有錢人家,這樣的涼幕也拿不出手。”
李兮輕輕呼了口氣,真是大手筆!嗯,這涼幕的錢肯定能找梁王報銷,反正是別人出錢,不搭白不搭?
進了屋,李兮從東廂開始挨個細看。
剛看到正屋,楊公子掀簾進來,抬手往下了,示意幾個傷勢稍輕、掙扎著要起來見禮的護衛不必多禮, 放輕腳步,走到正專心診脈的李兮后,低頭看著。
“你來了!”李兮診好一個護衛,看到楊公子,眼里迸出驚喜,笑綻放。
“都恢復的很好,高熱的人不多。”楊公子指著眾人笑道:“多虧你。”
“UU看書 www.uukanshu.com嗯,東廂那幾個傷口不太好,沒想到這樣的事,出來前我準備的東西不全,昨天手時又大意了,給他們用的紗布沒泡藥水,這才有點兒……傷口不太好了。”李兮有幾分自責。
“這樣的事,誰都沒想到,你說他們發高燒,是因為用了藥水沒泡的紗布?”
靈蛇谷這一場小戰,死了兩個,傷了二十三個,按照以往的經驗,這二十三個人中輕傷的十四個,如果是冬天,一多半能好,可現在是夏天,能有一半傷好如初就非常難得了,夏天的傷口極其容易腐爛,傷口一旦腐爛發臭,離死就不遠了,至于其余九個重傷,一向跟當場戰死沒什麼分別,好些人甚至請求戰友給自己補一刀。
可現在一夜半天過去了,不論重傷輕傷,傷口都新鮮的象剛傷,沒有任何異味,看樣子,傷的這二十三個很快就都能生龍活虎再回到他的親衛或長隨隊伍里來!
這太讓人驚訝了!
“嗯!算是吧。”
“藥水泡過的紗布竟然有這樣神奇的功效?”楊公子目灼灼,興趣濃重。
“嗯……怎麼說呢,”李兮斟酌著怎麼用這個世間的語言給他解釋染這件事,“佛家說,佛觀一缽水,八萬四千蟲,不一缽水里有八萬四千蟲,就是我們呼吸……我們一呼一吸之間,也有八萬四千蟲,世上有大到我們看不到的東西,更有許許多多小到我們看不到的東西,你看。”
“愛妃,乖乖來侍寢。”他寬衣解帶把自己放在御牀上,眼神有些迫不及待,這一刻他等了好久了。“不要,你保證過一個月只要三次的。”她舔舔紅嘟嘟的嘴脣,警惕地看著他。“就是三次呀,一個月每天早中晚各一次,加起來的確是三次啊。”他“無辜”一笑翻身而上。“不要,好痛哦,你這個大騙子。”她揮舞小拳頭
她堂堂星際戰神,竟然穿成備受欺凌的懦弱王妃?被人欺負可不是她的風格! 下人欺辱,她打了! 小三猖獗,她滅了! 老公不愛,她休了! 一個人富可敵國她不香嗎?一個人隻手遮天不爽嗎?只是這廢柴王爺怎麼回事?死皮賴臉要做她的上門老公?看在他能接她那麼多招的份上,勉為其難的收了吧!
家敗落之後,項家老爹成了人人喊打的奸佞,項宜帶著幼年的弟妹無依無靠、度日艱難。 她尋來舊日與世家大族譚氏的宗子、譚廷的婚約,親自登了譚家的門。 此事一出,無人不嘲諷項家女為了算計、攀附譚家,連臉面都不要了。 連弟弟妹妹都勸她算了,就算嫁進了譚家,...
【男主篇*前世】 昌平三十六年秋,秦王蕭晏因城防圖被側妃葉照所盜,遂戰死沙場,屍體被反賊懸於城樓。 是夜,有人慾奪其屍身未成,抱屍戰死於城外。 平旦時分,秦王大軍四面合圍,活捉反賊。 原是一場請君入甕。 至此,蕭晏領四方兵甲,安定天下。 軍中大賀,舉杯相慶。 蕭晏退左右,獨自登城樓。眼前盡是那女子模樣,終究拂扇揮去。 他已仁至義盡,終是捂不熱鐵石心腸。 一副假圖予她偷去,他利用她一回,算是她當年潛在他身邊謀取信息的一點回饋,至此兩清,江湖兩忘。 蕭晏壓下如麻心緒,搖扇出城,再不想她。 只想敬一敬護他屍身的英雄,亦感愧累其枉死。 * 月夜風寒,城外尚是血腥戰場,白骨成山,鮮血染土。有蓬頭稚女跌跌撞撞穿於屍體間,一具一具翻開,一聲一聲喊“阿孃”,最後跌在蕭晏足畔。 “大人,您可見到我阿孃?” “何人是你阿孃?”月色下,銀袍摺扇的郎君面色寸寸泛白。 “葉照。”女童答,“兩日前,阿孃說爹爹最愛乾淨,不惹塵埃,不能被風吹日曬,她要送他回家。讓我等她。” “但是,到現在她也沒回來。” 【女主篇*今生】 葉照重活一世,依舊是血衛營中最好的一把刀,依舊被當作暗子送到了秦王蕭晏的身邊。 踏入府門時,葉照扶穩袖中刀。 她想,今生她是來還債的。那個清貴病弱的男子,且得將他護好了。 斷不能再如前世般,讓他枉死。 前世,原是自己親手害死了他。 * 王府庭院深深,水榭長廊設百花宴。 日頭偏西,挑花堪折的郎君方纔搖着扇子不情不願應卯而來。 四目相視裏—— 蕭晏手一僵,扇子落在地上。 葉照低垂眉眼,避過他眸光,腦海中又想起前世裏,他懸屍城樓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