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穿越過來增強了質,隨安被人扶回院子就醒了過來。
看見是方大娘,強忍著疼痛喊了聲:“大娘。”
方大娘瞅見沒人,低聲說道:“沒事兒,都過去,大家都知道你是冤枉的。老夫人命人給你請大夫了,還說你就在這里好好靜養。”
“老夫人來了?九老爺呢?”隨安問的氣吁吁,
“老夫人來了,我先照顧你。”方大娘吧唧了一下,“你放心吧,老夫人是向著你的。那一窩子狐子都不是好東西。”
隨安點了點頭,小心的挪上了床,只覺全的都往下流,屁上火辣辣的疼著。
心里清楚,老夫人哪里是向著,是向著九爺,害怕壞了褚翌的名聲才對。
仔細回想著褚太爺的話,說替褚翌做功課,這是林先生告的狀還是林頌鸞告的狀?或者本就是他們父倆沆瀣一氣?!
“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喃喃道,拉了方大娘的手:“大娘,你幫我個忙,那個箱子里頭有好幾只包袱,你只拿一只就行,還有書房里頭九老爺的功課,都給老夫人,老夫人一看就知道了。我用的紙,筆,墨,都是自己的月錢買的便宜貨,跟九老爺也不相干。我的字跡,跟九老爺的也完全不同……”不把證據擺出來,憑林頌鸞的不要臉,說不定就能翻轉出什麼劇來。
林家賣炭反過來冤枉的事已經板上釘釘,可這件事在這里是大事,在主子們跟前,也不過就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不能拿小事說話,說了也沒人聽,更沒人在乎。
要做的,自然是把褚翌的名聲給保護好了,幫褚翌正了名,的名聲才能跟著清白了。
林家小院從未有過的熱鬧,幾乎是滿了人。
褚太爺掃了一眼,了,再看旁的妻子,面無表,顯然是有竹。
林頌鸞低低的哭泣,梨花帶雨的求饒:“老夫人,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聽風就是雨。”
“快扶了林丫頭起來。”老夫人聲音寬厚:“聽見有人說老九的功課是隨安做的,我便過來看看。這話是你說的?”
林頌楓渾一,了帕子,這話當然不愿意承認,可剛才說話的時候好些人都聽見了,且是說給褚太爺聽得,當時只是為了想顯擺下自家才學,說褚翌不學無也是想多襯托一下,誰知褚太爺聽了就發怒,弟弟又道炭火不足,夜里好冷,褚太爺一看炭池,就認定了是府里克扣,問是誰往這邊安置的東西……
老夫人見不說話,耐心十足的問道:“你剛才說自己聽風就是雨,難不這話是聽旁人說的?”
林頌鸞忙道:“是,都是我的錯,因幫著錦竹院的蓮香姐姐描了幾幅花樣子,來往的勤了些,就聽那邊的小丫頭們說的,說是九老爺雖然在書房,卻是隨安寫的功課……”
老夫人并不生氣,繼續溫聲問道:“這麼說來,你并非親眼所見了?”
林頌鸞這才驚覺上了當,人云亦云,這是犯了口舌,可敢承認是自己親眼所見嗎?目惶惶,不自覺的就看向東廂房,那里住著的小姨。
林先生見狀連忙上前給老夫人致歉:“老夫人息怒,是孩子們說話說得不清不楚,惹得太爺誤會了。”
褚太爺剛要作聲,從東廂傳來一聲輕輕咳嗽,便他住了。
老夫人心中怒火滔天,這會兒見了他這樣子也被累累的疲憊住了。
只是若要放過林先生,那褚翌的清白呢?
“孩子年紀小,又沒見過什麼世面,話說的顛三倒四也是有的,只是林先生是老九的師傅,明明知道太爺誤會了,卻怎麼也不跟太爺解釋一番,由著太爺誤會了老九的清白麼?”
林先生也惱怒起來:“老夫人明鑒,在下是褚翌的先生不假,可褚翌并不尊師重道也是真的,上京人盡皆知……”
“所以你就任由你的子污蔑他人代寫功課?”老夫人追不舍。
林先生汗如雨下。
褚太爺剛要說話,另一院門那里又傳來一個弱弱的聲音:“太爺,老夫人,奴婢把九老爺的功課跟隨安寫的都拿過來了……”
徐媽媽忙走了幾步接在手里,拿到上首,見老夫人點頭便打開兩個包袱讓眾人看。
方大娘見狀舒了口氣,才敢接著說道:“九老爺的功課寫滿了兩只柜子,隨安寫的字都收在的箱籠里頭,這里的不過三分之一。”
褚太爺翻了兩下,麻麻的簪花小楷,整整齊齊的一厚摞紙張,再看褚翌的功課,他先前已經看過了,字跡飛揚,用的是上好的雪花紙。
方大娘見無人住,想起隨安躺在床上的可憐樣,便把那話兒一腦的都倒了出來:“隨安用的紙筆墨都是用月錢托了九老爺的小廝在四寶齋買的,說打發人去問問就知道了。”
老夫人心里暗贊一聲,早就知道隨安本分小心,若不是如此,也不會存了心思想讓褚翌收房,沒想到褚太爺竟然還不如一個小丫頭,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打人……
想到這里,諷刺道:“太尉大人可有話說?我就是想問問大人在外帶兵,也是這樣不查看了人證證,只憑他人的幾句話就能給別人定罪?”
姜是老得辣,褚太爺了譏諷也沒繼續發火,反而起給老夫人施禮:“都是我的錯,略灌了幾口黃湯,想著老九又是那麼個上房揭瓦的子,便信了,好了好了,林先生也不是故意為之,教不嚴師之惰,他看不過去,又以為你護著老九,就跟我略提了幾句……”
一副大事化小的樣子。
正好不知道哪里的鞭炮聲響起,他順著便道:“年紀下鬧了這一出,都是我的過錯,看來是人真的老了,不服不行。”
老夫人恨不能吐他一口痰,此時便道:“既然太尉大人都如此說了,我也就不追究了。徐媽媽,拿五十兩銀子給外頭那收炭的,把那炭買回來吧。”
依照的本心當然不愿意出錢,可若是不拿出來,褚太爺的錢讓林家再把炭買回來?還不如這樣花五十兩銀子再打臉林家一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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