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伊一再三確認了下,在一連串“你敢騙我就完蛋了”的眼神里,周澤的鎮定自若讓的幻想徹底破滅。
王伊一退了,試探著說:“要不我給你點個外賣?”
周澤瞇起眼睛,看著為難的樣子,突然有些好奇,如果他剛剛沒有及時出現打斷他們,現在王伊一是會在他面前站著,還是......
這個想法一經產生就剎不住車,還好周澤理智尚存,不想破壞這來之不易的和諧的相時。
“走吧”,周澤站起來,盡力說服自己不要再去想。
王伊一瞪了他一眼:“喂,你能不能不要老是......”
老是這麼想什麼就是什麼。
但王伊一扭頭看到周澤的臉,剩下的話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看起來他今天并沒有做過造型,烏黑濃的頭發順著腦門垂下來,卷翹的睫下,圓圓的杏眼里倒映出的面孔,尖尖的小翹鼻,微張,人百看不厭。
王伊一也曾嘆造主對他的偏,怎麼會有長相如此完的人。
“老是什麼?”,周澤回過神來,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后半句話。
搖頭:“沒什麼。”
說話間,王伊一已經跟在周澤后走進電梯,看著頭頂不斷下行的數字,不由扶額,什麼底線和理智,一下灰飛煙滅。
好吧,承認就是這樣淺的人,貪,無法自拔,才會一次又一次,甘拜下風。
下了電梯,王伊一便只顧自己低頭看著手機,跟周澤保持著一前一后的安全距離。
周澤原以為只是在理事,數次停下來,等著王伊一跟上來,沒過多久,又發現再一次落在后一大截。
沒法,周澤干脆回過頭去,看的手機屏幕停留在微博上,瞬間懂了。
干脆抓住的手,拉著一起往前走。
“干嘛!”,王伊一小聲驚呼,作勢要甩開他的手。
周澤無奈坦言:“你走得太慢了。”
“......”,怎麼也甩不開,王伊一只好放下手機,用空著的那只手,把已經低的不能再低的帽子,再往下了。
相比王伊一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周澤就隨意的多,鴨舌帽倒扣在腦門,墨鏡夾在面前的白t上,口罩松松垮垮的掛在下。
他幾次言又止,想說沒什麼的。
最后還是在某人的威利下,把裝備安在了它應該出現的地方。
這是座度假城市,也是不夜城。
已經是凌晨,街上依舊熱鬧非凡。
他倆隨便找了家當地的小店,吃飽喝足,從餐館出來,王伊一習慣地挽上周澤的胳膊,指著不遠,十分驚喜:“你看那兒有篝火晚會哎!”
周澤順著的視線看過去,沙灘上簡單支了幾個帳篷,點上了篝火,一旁有音響,有燒烤架。
一群年輕人圍坐在一起,抱著吉他,拍著手鼓,拿著話筒,圍著篝火唱歌,跳舞。
周澤戴上口罩,不忘牽起王伊一的手,往那個方向走:“過去看看。“
王伊一卻摘下墨鏡,想看得更清楚。
心大好,跟著他們旋律緩緩唱著歌,一曲終了,說:“上一次我見到篝火晚會,還是在劇組,那天我們在拍一場臨別的戲,我的每一句臺詞都是哭著說的,然后鏡頭旁邊是游客在篝火晚會,又跳又唱,整個氣氛太不協調了。”
周澤默默聽著,在腦海里默默想象那個場景里的王伊一,接著問:“然后呢?”
王伊一嘟了嘟,盡管已經過去很久,再想起,還是滿滿的憾:“然后我就收工了呀,回去換完服,再趕過去,人影都沒了。”
他們之間很談論到彼此的生活,很多時候,都是靠著對對方的了解,想象對方在工作中是什麼樣子,閑下來的時候都在做些什麼。
周澤低頭看向王伊一,不由輕笑出聲。
眼前的孩穿著最最普通的服,灰套頭衛和同短,一雙白布鞋,說到興,眼睛撲閃撲閃的,風吹得額頭上的碎發凌不堪。
漸漸的,周澤腦子里浮現出十年前的那個小孩,起碼在一瞬間,他覺得的孩跟十年前也沒什麼差別,同樣鮮活靈。
而他也自信滿滿地認為,他們也還是他們,一如從前。
只可惜不是,那時候,他們還籍籍無名,不用口罩和墨鏡。
王伊一一定會拽著他,隨心所的深到最熱鬧的地方,理所當然的要求他:“周澤,我想玩這個。”
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角已經染上了深深的笑意,微微上揚:“貝貝。”
“嗯?”,王伊一里哼著歌,一邊回應他。
周澤停下腳步,認真嚴肅的說:“等忙完這陣,我們找個地方出去走走吧。”
王伊一這才發覺周澤的是的小名,王伊一原名王伊貝,那時候經紀公司覺得這名字十八歲的時候是活潑可,到了三十歲、四十歲,甚至五十歲,就是裝可。
也覺得那個時候這個名字對來說,無形中有一種力束縛著,順水推舟,就跑去改了,現在既是藝名,也是真名。
之間,到深時總會賦予對方一些特別的稱呼以此昭顯和其他人的不同。
邊除了家人外,很有人知道的本名。
偏偏周澤,一直樂此不疲地著,不過也記不清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也通常連名帶姓的。
也差不多同一時間,他們從無話不說的親人,變得小心翼翼。
大概是這個好到近乎不真實的夜晚,又或是重新聽到這個久違了的稱呼,讓也想起了曾經的歡樂時。
像是鬼使神差般,有種特別的魔力驅使著,王伊一真的認真思考了下之后的工作安排,點頭同意:“好啊,不過得把有些工作收尾。”
年近三十,在等待答案的那幾分鐘里,周澤竟然還像個頭小子似的,期待又張。
直到得到確切的答案,才算是吃了顆定心丸一樣安定下來,他挑了挑眉,好看的眉眼間流出肆意張揚的笑意,一臉得意:“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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