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劉淵有意提拔,這次晚宴,慕懷風也要守在一旁,下午間他就隨著管事之人等在綺華宮。日漸西斜,開始有宮嬪陸陸續續地來了。
青梔是錦繡宮里的人,自然隨著妃一道走。
闔宮上下都曉得了青梔侍寢后并未晉位,妃當然也知道,只是與無關的事,一向不理,見到青梔時半句話沒說,只打量了一下青梔上那件蘇繡銀月華錦,挑了挑眉道:“這裳很襯你。”
青梔低頭輕福,恭敬作答:“多謝娘娘夸贊。”
妃點點頭,當先就走了。
青梔和嵐秋跟在后面,想起今天趙公公一件件的東西往錦繡宮西配殿搬,臉上帶著標準的笑容,“這些玩意兒都是皇上著意讓奴才挑的,昭華下回見到皇上了,可得好生謝謝圣恩。”
青梔笑到心里發苦,但仍舊道:“是,也多虧公公費心,還請公公轉告皇上,嬪妾銘記皇上的心意。”
這一蘇繡銀月華錦,全的只有皇帝的心意,卻沒有傅青梔的臉面。
綺華宮離錦繡宮不遠,白初微覺得坐肩輿麻煩,不多時就走到了。才到門前,正好遇上麗昭儀帶著大皇子啟禎,啟禎已經十歲,很懂事的模樣,給白初微行禮:“見過娘娘。”
白初微雖然待人冷冷淡淡,卻十分喜歡小孩兒,當下停在原地同啟禎說了幾句話,而青梔卻只注意到兩旁站立的侍衛中,竟有慕懷風。
“昭華這神似有些不舒服的模樣,可是昨晚沒休息好?”麗昭儀面上十分關心地問。
青梔回了神,暗道自己不小心,這是什麼場合,怎能被心緒左右,剛要回話,旁邊婉嬪的聲音響起:“怎麼?傅昭華還是傅昭華?難道不該是傅婉儀或者傅充儀了麼?”
周蕓秀暗笑,表面上看卻還是溫大方:“婉嬪妹妹慎言,也沒有明文說侍寢后便要晉封啊。”
婉嬪見姿容絕代,那服又好看極了,恐怕待會兒要搶盡風頭,心下越發嫉妒,拿手帕掩著,輕笑道:“姐姐這話就不對了,雖然沒有明文,可后宮哪位姐妹不是這麼過來的?難不傅昭華較旁人就是特殊些?”
“說來也是,”周蕓秀面帶關切,“昭華是不是什麼地方沒做好,惹得皇上生氣了?說出來,姐姐們比你癡長幾歲,還能指點一下你。”
青梔面泛白,縱然進退有度,自小也是傅家千金,千寵萬地捧起來,那份心氣兒如今卻到這樣的折辱,何況周圍的侍衛們雖然目不斜視,但實則一言一句全聽在耳里。
這里面,偏偏還有的心上人。
白初微冷眼旁觀,若青梔是個扶不起的,又何必幫人出頭。
青梔忍無可忍,上前一步,行禮道:“嬪妾晉位與否的事,是皇上決定的,若兩位娘娘十分關心,可以問問皇上,自然,嬪妾沒有罰,想來也沒有事惹得皇上不快,嬪妾不敢妄揣圣意,多謝兩位娘娘為嬪妾費心。”
周蕓秀還好,不過皺皺眉,發現傅青梔也并非一個任人的柿子,裴婉修已經不了,指著道:“你的意思是,本宮和麗昭儀都是妄揣圣意,還不該問你為什麼沒有晉位的事了?”
青梔低眉順眼:“嬪妾不敢。”
“本宮看你倒是很敢……”
“夠了。”一直在旁不說話的白初微忽然打斷婉嬪,一張臉已經冷若冰霜,“婉嬪欺本宮宮里人無主?”
常言道“大一級死人”,后宮更是如此,裴婉修恨聲恨氣地說:“臣妾沒有這麼說,只是娘娘也要小心,這傅昭華心機頗深,話里話外都在兌臣妾與麗昭儀,若是被自己養的貓兒撓了,娘娘可就沒哭了。”
說罷,又行了一禮,直接進了綺華宮,麗昭儀有些訕訕,究竟這些事都是挑起來的,也不多說什麼,匆匆進去了。
白初微看見傅青梔被辱得都白了,躊躇了一下,說:“若是不適,可以先回錦繡宮歇息,皇上太后那邊本宮代你告個假便是。”
青梔卻搖搖頭,鄭重福了福:“多謝娘娘為嬪妾解圍,但家宴嬪妾是要去的,若不去,別人只當嬪妾抬不起頭,可嬪妾并沒覺得有什麼丟人,也不能讓人看不起錦繡宮。”
白初微有些恍惚,似乎從青梔上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定了定神,才輕輕一笑,“既然這樣,咱們也進去吧。”
青梔道“是”,跟在妃后往里面走,經過慕懷風面前時下意識地咬了咬。在他面前從來沒有這般狼狽,命運叵測難言,青梔明白,兩人之間的鴻只會越來越深。
只是沒人看到,慕懷風握著佩劍的手,已經狠勁到蒼白。
綺華宮,眾妃嬪都已經到得差不多了,皇貴妃帶著長公主明艷最后過來,眾人齊齊行禮,明艷已經十二歲,出落得貴氣明麗,見到婉嬪獨自一人進來,好奇問道:“敏恪怎麼沒和婉娘娘一起來?”
敏恪是裴婉修之,在皇帝的兒中行二,也是裴婉修有今日尊榮的關鍵,裴婉修寵得很厲害,這會子回話說:“長公主,敏恪今日晨起就不大舒服,宣了太醫來看,說是天氣反復,導致人不舒坦,臣妾正要向皇貴妃娘娘告假呢。”
盧盈真平淡道:“敏恪只有五歲,婉嬪也要多費心,皇家子嗣不容有失。”
裴婉修行了一禮:“謹遵皇貴妃教誨。”
這邊說這話,別也沒閑著,說起來當下宮里的稀罕事,傅青梔侍寢后未晉封算是頭一遭,青梔因已照著規矩和妃分開坐,而孟念云位份遠不及,也坐的較遠,只能擔憂地看著,一時間很有些孤零零的樣子。
青梔上首是雅容華,宮較久,雖然占盡寵遭人記恨,卻到底能和靜嬪們說幾句話;對面是杜貴人,聽說是宮里的老人兒了,可惜沒什麼恩寵,和青梔下首的申才人一樣,幾乎被人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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