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想了想,又比劃了一個手勢,這回比劃了很久,趙泠看了片刻,眼眶一酸,一把將抱在了懷里。
說:“沒有關系,只要有阿瑤在,誰也不能欺負我們的郡主。謝明儀若是敢欺負郡主,阿瑤就是碎骨,也要殺他替郡主出氣。”
趙泠心里酸不已,下抵在的肩頭,輕輕在耳邊低:“阿瑤,幸好還有你在,否則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以后,我一定會保護好你,還有妙妙的。”
雋娘端著藥從外頭進來,就見到兩個人抱在一起,阿瑤警惕很高,當即就站了起來,將趙泠護在后,滿臉敵意地盯著雋娘。
“阿瑤,雋娘是好人,你不要傷害。”
阿瑤回頭,比劃了個手勢,趙泠見狀,也比劃了一個手勢。很快,阿瑤就敗下陣來,很乖巧地坐在床尾。
雋娘雖然看不懂手語,可心知兩個人的關系不同一般。尋常侍怎麼敢坐在床上和主子摟摟抱抱。
更何況對方還是堂堂郡主。但也很聰明,知道有些事不是該過問的,親眼看著趙泠喝了藥,這才溫聲道:“郡主,大人知道您子不舒服,讓您在府里多修養。這些時日,便讓奴婢過來伺候。其余人等都趕到了別的院子。”
趙泠苦得舌頭發麻,冷淡道:“知道了。”
心里跟明鏡似的,如今落在了謝明儀手上。太后年紀大了,皇上一心朝政,趙家也不會為了一個,而輕易開罪閣首輔,更何況中間還夾著一個趙玉致。
為今之計,只能暫求自保。幸運的是,目前為止謝明儀還沒有侵|犯的意思,但也不保證以后,畢竟謝明儀是個眾所周知的混蛋。
趙泠讓人把牡丹院落了鎖,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頭的人也進不來,還落得個清閑,稍微病一好,就和阿瑤一起逗妙妙玩。
妙妙被雋娘養了一陣,又胖了一圈,走起路來憨態可掬,十足可。雋娘還尋了漂亮的鵝,用來逗妙妙,閑時還給它團了個彩球。
趙泠兒時喜歡踢毽子,玩得花樣也很多,起先是同阿瑤一起玩,后來便慫恿雋娘玩。再后來每日過來送飯的小丫鬟也被拉著一道兒玩。
牡丹院總是充滿了歡聲笑語,過往的下人們好奇,趁著沒人的時候,紛紛趴在墻頭看。
謝明儀公務繁忙,每日早出晚歸,閑時還要去閣提點幾個新進的侍郎,晝出夜伏的生活,讓他完全忘記了趙泠的存在。
直到有一日回來拿份文書,離得老遠就看見下人們爬滿墻頭的盛況,邊的侍衛流火當即斥責道:“都干什麼呢?還不滾下來,何統!”
十七八個人紛紛從墻頭跳了下來,有幾個跑得慢的,被流火一手抓著后領,一腳踹著膝蓋,按跪在地呵斥道:“放肆!大人在此,還不跪下!”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謝明儀冷聲道:“你們都趴墻頭上看什麼?”
小廝磕頭哭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就是好奇,所以才去看的,對郡主真的沒有別的心思,求大人饒命啊!”
“大膽!”
流火出長劍,作勢要將人劈死,謝明儀抬手道:“算了,都是人生父母養的,帶下去,打斷一條,趕出謝府。吩咐下去,小廝一律不準靠近牡丹院,否則杖斃。”
“是,大人。”流火應是,將人丟給其他的侍衛理,這才了一眼大門鎖的牡丹院,詢問道:“大人要不要進去看一看?”
“有何可看的。”
謝明儀抬就走,流火亦步亦趨地跟上,才走出幾步,又停了下來,輕抬下示意道:“你上去看看,們在做什麼?”
流火愣了一下,拱手應是。腳尖點地,輕輕一躍便翻了上去,在樹上往院子里觀。
只見空曠的庭院里,一個穿著湛藍的小丫鬟蒙住雙眼,正在滿院子抓人。其余幾個人則是圍著打轉,笑著鬧著喚道:“阿瑤,阿瑤,快來抓我啊!”
流火從未見過兒家玩這種小游戲,見那阿瑤索著去抓人,一不小心絆了一跤,摔了個屁蹲。氣得坐在地上,捶著地面撒氣。當即忍俊不笑了一下。
“流火!”
謝明儀眉頭蹙,流火立馬翻下來,跪地道:“大人,里面沒干什麼,都是些兒家玩的小游戲。大人不如自己上去看看?”
“既是兒家玩的小游戲,那就沒什麼可看的了。”
謝明儀板著張臉,居高臨下地瞥著流火臉上忍不住的笑意,眉頭皺得更深,吩咐道:“你去書房將昨日大理寺呈上來的文書找出來,記得要快。”
流火趕應是,不敢有片刻的耽擱,起便走。謝明儀稍微躊躇了片刻,見四下無人,腳尖一點翻上了樹,想要一探究竟。
眼便是趙泠跳起來踢毽子,那一只彩羽的毽子被踢得極高,很有興致,滿臉紅暈,看不出來那日的半分孱弱。
謝明儀看了片刻,心里暗道好有興致,以后得將府里所有小廝趕出去才行,正要翻下樹。誰曾想迎面一道勁風襲來。
下意識地手一抓,竟是那只毽子。
趙泠急聲道:“啊,被我踢飛出去了,怎麼辦,雋娘,鑰匙哪里去了?快開門!
雋娘道:“郡主別急,奴婢這便去取。”
“算了,那得等多久,阿瑤,你會武功,你上去幫我拿!”
謝明儀一驚,眼看著阿瑤已經飛上了院墻,再翻下樹本來不及了,四目相對,尤其尷尬。
阿瑤先是大睜著眼睛,隨后努力要喊出來的樣子,但是個啞。謝明儀冷眼瞥,一把將毽子丟了回去,翻下樹。
誰料阿瑤不依不饒,也跟著翻了下來,一腳從下盤踢了過來,謝明儀暗怒,稍一側躲了開來,阿瑤見一擊未能得手,還預再上。
流火已經取了文書回來,還以為是刺客,從后面一腳踹向阿瑤的后腰,登時將踢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堪堪停穩,剛要爬起來,一口鮮噴了出來。
謝明儀蹙眉,剛要讓他住手,趙泠已經蹲在了院門前,從底下出手來,大聲喚道:“阿瑤,阿瑤,你怎麼樣了?”
“呀,那個小啞!”
流火自知自己誤傷了人,拿著文書站在旁邊不知所措。只好抬眸請示自家大人。
趙泠自然而然地認為是謝明儀傷了的阿瑤,雋娘才一把院門打開,立馬沖了過去,怒罵道:“謝明儀!你卑鄙無恥!有本事你就沖著我來,憑什麼手傷我的侍?你無賴!”
“你說話最好客氣點!”
謝明儀眉心一跳一跳地,原本不想見面就吵架,可每次聽見趙泠罵他卑鄙無恥,就忍不住跟吵。明明不是他的手,結果一上來就罵他,還只罵他一個人。忍不住側臉剜了一眼流火。
一甩袖揚長而去,流火面難,見人走遠了些,趕扶了阿瑤一把,低聲道:“我的小姑,你沒事跟大人什麼手?快些起來,腰沒事罷?”
阿瑤二話不說,一腳踹了過去,流火手敏捷躲了開去,知曉不是個好惹的。趕抱著文書追謝明儀去了。
一直追到府門口,才著氣道:“大人,屬下知錯,求大人饒屬下一次。”
謝明儀沒理會,接了文書才道:“沒有下回了。”
流火趕應是,再不敢多言。
“阿瑤,你怎麼樣?腰是不是很疼?”
趙泠讓阿瑤把服了,趴在床上,輕輕揭開里,見后腰上的皮赫然一道紅的印記,心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阿瑤打著手勢說沒事,想了想,又比劃了一番,這回說郡主不要哭,哭了就不漂亮了。
趙泠破涕為笑,見雋娘提了醫藥箱過來,遂拿了化瘀的膏,親手替阿瑤敷上,雋娘驚了一下,忙道:“這種事怎能勞煩郡主!”
“沒事,阿瑤不是外人。”趙泠躲開了雋娘的手,“能否取些煮的蛋過來,我有用的。”
雋娘拗不過,只得下去,不消片刻便折回來了,趙泠將蛋剝皮,一只塞阿瑤里,另外拿一只替臉。
“兒家的臉很珍貴的,怎麼可以弄傷,用蛋一就不痛了。”趙泠聲音很輕,作輕,小心翼翼地替滾臉,“阿瑤生得很標志。”
阿瑤面茫然,似乎不太明白自己生得到底好不好看。兩手捧著蛋小口啃著。
雋娘聞聲了過去,正對著阿瑤的側臉,手里捧著的托盤轟隆一聲手,一聲“大小姐”險些喊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離婚是肯定會離的,打臉也肯定會打的,該有的舒心節都會有噠。男主這個人設開頭的確容易被罵的,我也不說啥,反正會修理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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