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蕪,昨日娘問了教你習琴的先生,他說了,你近日琴藝越發湛,京都無幾人能與你媲。”徐氏淡笑著說道。
“這還多虧了娘,是娘督促清蕪要勤加練琴。”林清蕪溫婉地道。
“這陣子清蕪練琴辛苦了,等下讓百合將上好的燕窩給你帶些回去,好好補補子。”
“兒謝過娘。”
徐氏拍了拍林清蕪的手,滿臉慈祥,“傻孩子,跟娘還說謝呢,既然來了,陪娘用了晚膳再回去吧。”
“好。”
用膳時,徐氏不停夾菜給林清蕪,卻見好似有些心不在焉,便問道:“清蕪可是有事要說?”
林清蕪點點頭,放下筷子,秀眉微蹙。
“娘,我想跟你說的是林清淺。”
“林清淺?好好的提作甚?”徐氏有些不悅的跟著放下筷子。
“娘,自從上次林清淺在顧長庚院子落水,大病一場后,人變的有些古怪,近日頻繁去向祖母請安,也不知用了什麼招數,哄得祖母頗為高興,賞了不東西,還……”
徐氏臉一沉,打斷了林清蕪的話。
“一個庶,親娘不在,討老夫人喜歡,以提高在相府地位,這有何大驚小怪的?”
“
可往日都不曾……”
徐氏對旁邊侍候的丫鬟說道:“你們都先下去吧。”
丫鬟們屈行禮,“是,夫人。”紛紛退下,百合將房門合上,只余母兩人在里面。
徐氏握住林清蕪的手,輕聲說道:“清蕪,我是如何教你的?你是相府嫡,份尊貴,何必自降份去管這些無足輕重的小事,習好琴棋書畫,才是你當前該做的。”
“兒知道,可林清淺近日看來真的很奇怪。”
徐氏見林清蕪依舊糾結林清淺的事,眉頭越皺越,長嘆了一聲,道:“待你爹陪皇上冬獵歸來,宮中設宴,雖說是太后壽辰,群臣共樂,更重要一點是……”
徐氏頓了頓,眼中眸微閃,“三皇子已是弱冠之年,皇上有意讓他迎娶正妃,宴會上和皇后會在各位大臣千金中定下人選。”
林清蕪眼驚訝之,“娘的意思是……”
徐氏也不瞞,將話攤開了說。
“大皇子被廢除太子之位后,如今最得皇上寵的便是文韜武略齊全的三皇子,三皇子娶了正妃,算上家立業的男子,不出意外,太子之位非他莫屬。”
林清蕪心臟在徐氏話音落下那一刻,砰砰砰直跳。
“你爹貴為丞相,
從不歸屬朝中任何一派,只忠心于皇上,因此三皇子正妃人選,皇上應當有意于你,娘才會令你習好琴棋書畫,找嬤嬤教你宮廷禮儀,讓你為一名知書達理子,是為了當上太子妃,懂嗎?”
林清蕪又驚又喜,若了太子妃,將來,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啊!
好半晌,才含帶笑的低下頭,輕聲道:“娘的良苦用心,兒明白了,定不會讓你和爹失的。”
徐氏微微頷首,“你明白便好,切不要因小失大,費心思在府中這些無關要的小事上,將來我們林家如何,清遠仕途如何,全指你了。”
“娘放心,兒會銘記爹娘的教養之恩,會盡到為長姐的責任,照顧好二弟的。”
“如此甚好。”
提起林清遠,林清蕪神略現擔憂,“娘,聽聞前幾日顧長庚將二弟打傷了,可嚴重?”
徐氏面冷了下來。
“清遠臉上傷的不輕,在榻上歇了兩日才緩過來,所幸如今無礙。”
“顧長庚竟將二弟傷得如此重,祖母卻只罰了他幾鞭子,關了兩日,不行!我要去替二弟討回公道,出了這口惡氣不可!”
被了三十鞭子的顧長庚,遠比臉上挨了一拳的林清遠傷得重,只不
過兩人護短,不曾就事論事罷了。
徐氏拉住了氣憤的林清蕪,眼中閃過一抹冷笑,道:“這件事娘自有分寸,定不會讓你弟弟吃了虧,你只需好好準備不久后宮中太后壽宴便可。”
林清蕪好奇徐氏對顧長庚做什麼,轉念一想,娘為相府主母十余載,平日雖不顯山不水,但看后院無一人敢造次,便知手段定不簡單。
陪徐氏用過晚膳,林清蕪帶著丫鬟離開了幽蘭苑。
回到自己廂房,腦海不停想起徐氏今日說的話。
想著想著,臉上不浮現一抹紅暈,的咬著櫻,一副子春心漾的模樣。
不過正因如此,林清蕪暫將這陣子林清淺的古怪拋之腦后。
……
“小姐吩咐的艾草藥包和香包奴婢都制好了,你看看是否可以?”
林清淺接過,瞧了瞧,十分滿意,藥包使用紗布將制而,香包上好布料,繡上了的荷花。
“不錯,秋冬手真巧,既然制好了,走吧,事不宜遲,現在去景蘭苑送給祖母。”
春夏應道:“是,奴婢為換一件裳再去老夫人院里。”
林清淺雖不講究這些,但春夏秋冬堅持,也就由兩人去了。
到
了景蘭苑,張嬤嬤稟告了老夫人,笑道:“三小姐快些進去吧,老夫人聽說你來了,十分高興。”
林清淺沖張嬤嬤甜甜一笑,“好,多謝張嬤嬤稟告祖母,我這就進去。”
跟在林清淺后的張嬤嬤心想,難怪三小姐討老夫人喜歡,一雙眼睛笑的彎彎的,靈氣又可,一把年紀見了,都忍不住心生憐。
林清淺卻心知肚明,想討好老夫人喜歡,自然也要刷張嬤嬤的好,誰讓老夫人十分信任。
“祖母。”
老夫人一聽林清淺聲音,慈祥的臉上出笑意。
“來看祖母了,無須行些虛禮,快些過來坐下吧。”
林清淺才坐下,老夫人便對張嬤嬤吩咐道:“去,將上次瑯天命人買回來的餞拿些上來。”
“是,老夫人。”
林清淺眨了眨水靈靈大眼睛,問道:“祖母,這幾日可還好?頭疼的頑疾可曾犯過?”
“你這小丫頭,不用擔心,祖母近日來很好,頑疾不曾犯過,這還得多虧了你,將那按的手法教給了清,天天都會前來替我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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