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氣氛尷尬的能扯出一團黑線來。

　“怎麼說話的”王宇用胳膊肘拐了拐陳最。

　小妖愉快的扭著圓滾滾的：“爺爺，怎麼樣？釘子了吧！讓你嘚瑟。”

　姜甜勾一笑，“有沒有聽說過拳打死老師傅啊！”

　小妖有種不祥的預。

　眾人在陳最的威和解救姜甜于尷尬兩者之間踟躕時，姜甜做了個出人意料的舉。

　“好吧！我不裝了”姜甜在陳最對面的空位坐下，“我是蔚來公司的，這次城東開發案我有參與，所以不能離開。”

　旁邊霍氏的工作人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頭頂一串問號。

　我們不是霍氏的員工嗎？

　我們什麼時候了蔚來公司的了？

　跟姜小姐有什麼關系？

　……

　更有怕誤事的人悄悄給霍雲停的助理小陳發了求救信息。

　在場的另一撥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陳最，眼神里滿是‘我是誰？’、‘我在哪？’、‘在說什麼？’、‘我該怎麼辦？’。

　陳最放下手機，饒有興趣的看了看姜甜，還真得好好查查這丫頭的底細。

　“咳！”姜甜戰清了嗓子，“我們開始吧！”

　接下來，姜甜聽到了堪比學演講、英語辯論等，被稱之為‘云里霧里’、‘不知所云’的一段談判。

　不過好歹也是過幾九年義務教育的人，重點部分還是聽明白了——價格談不攏。

　“爺爺，不就是錢的問題嗎？你錢多到花不完，任他們獅子大開口好了，既能拉近你和陳最的距離又能完任務，不是一舉兩得嗎？”

　姜甜翻白眼，“你懂什麼？人是貪得無厭的，你越好講話他們會越得寸近尺，他今天要個價你答應的爽快，他們回家想想，會覺得還能再高一點，永無止境。”

　小妖點頭，“有道理，那現在怎麼辦？”

　“你們不同意就算了，反正有的是公司同意我們的價格，不差你這一家”男人叼著牙簽、翹著腳，行為十分魯。

　“謝謝貴公司的款待，我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王宇大臂一揮，眾人忙起應和。

　“是啊！三缺一正等著我呢！”

　“就是，就是，我還有事呢……”

　……

　姜甜看了看眾人，平時打麻將、閑時打孩子、缺錢打老婆，這樣的生活也曾經歷過，心中不為生活在那的孩子們惋惜一聲。

　“我保證，你們的孩子能接良好的教育、生病的老人能得到有效的治療、失業的能重新就業，你們可愿意？”姜甜開口道。

　眾人一愣，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陳最。

　“別跟他廢話，價錢給不到位，不談”

　眾人又作勢要走。

　“聽說完”半天沒開口的陳最發了話，眾人訕訕的回去坐好。

　“小妖，能查看他現在心理活嗎？”

　“不能！”小妖搖頭。

　……

　“接下來我說的話可能會冒犯到各位，還請見諒”姜甜站起來朝眾人鞠了一躬，“你們覺得現在的生活過的如意嗎？你希你們的孩子走上你們的老路嗎？你希看到勞碌一輩子的父母整日病痛纏嗎？”

　眾人不以為然。

　“各人有各人的命，老子現在過得很如意，怪就怪孩子沒投個好胎，沒生在有錢人家，至于父母嘛……”那人想了想，“年輕的時候吃喝嫖賭，本不管老子死活，老子現在憑什麼管他們。”

　“小姑娘，看在陳最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你要是能作主就答應我們的條件，做不了主就給老子該干干嘛去。”

　“真是朽木不可雕”姜甜搖頭，“從前那都不是你們的錯，你們不應該被社會不公平的對待，所以，你們想讓自己的孩子繼續被不公平對待嗎？”

　你們這群人渣。

　敗類。

　社會蛀蟲。

　……

　再難聽的話他們都聽過，唯獨沒聽過‘這不是你們的錯’。

　……

　時間就這麼安靜又詭異的過去一秒、兩秒、三秒……。

　最后以吱呀！的推門聲打破靜寂。

　“霍總好！”工作人員訓練有素的打了招呼。

　“呃！”姜甜尷尬一笑，“霍總有事？”

　“明天領證算不算？”霍雲停走了老遠才意識到一定要盯著把婚離了，說不定哪天就反悔了。

　什麼？

　領證？

　剛才那人，大家都他霍總，難怪說自己有參與，原來是老板娘啊！

　王宇下意識的看了看陳最，臉上并無異樣，只是手攥了些。

　只見姜甜神慌張的湊到霍雲停耳邊低聲說：“這事我待會再跟你解釋，你先出去行嗎？”

　“好！”霍雲點爽快的點了頭，就在姜甜以為他要走的時候，他拉開椅子坐下了，“我不急，你們斷續，不用管我”。

　不用管你？

　霍總大人說的什麼屁話？

　您在這我們還怎麼談？

　……

　“沒事！我們繼續”經眾人眼神提醒，姜甜意識到該繼續的是自己，“你們的孩子都可以在霍氏旗下的學校就讀，蔚來公司可以給你們每個人安排工作，生病的可以到霍氏旗下醫院免費治療。”

　既然你送上門，不坑白不坑。

　眾人的目被姜甜的話引向上坐的霍雲停。

　“可以”霍雲停指著姜甜道：“帳，你報銷。”

　“沒問題”姜甜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有人幫花錢，何樂而不為呢？

　眾人開始竊竊私語。

　王宇湊到陳最耳邊低聲道：“我怎麼覺得這里頭有詐呢？”

　陳最：“……”還用你說？

　“這條件一出，我們還有機會嗎？”王宇擔心。

　“霍氏這是下本，我們怎麼拼？”陳最淡淡開口。

　王宇繼續低聲音說：“你不是說來走個過場嗎？這個案子由我們公司做嗎？”

　陳最和王宇、楊旭合伙做了一家名探跡的新能源公司，因為何芳有個有錢必賭的病，陳最和王宇不得不做個地下老板。

　這次的案子他們有意爭取，只是陳最一直在斟酌怎麼安置拆遷戶，所以遲遲沒有出手拿下。

　“那個，只要你們同意，我保證明天就能給你們辦職”姜甜見他們還有顧慮，接著說：“工資不低于八千”。

　眾人一聽，立馬坐不住了。

　“好！我同意！”

　“我也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