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白臉’的陳最不急不躁,理了理袖扣,等著笑聲停下來。
“你們是哪家的,麻煩自報下家門”陳最優雅地坐上沙發主位,抬眼睥睨著眾生,像是金鑾殿上等待大臣上奏的君王。
在場的都是出富貴,讀過多書不敢說,但世面多是見過的,知道京城里從不缺人。
俗話說‘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眾人見陳最通氣質不僅不像普通市井人家,只怕京城里的貴公子與他匹敵的也不超三個。
雖揣測不出他的份,但有一點是大家是心知肚明的——此人不能得罪。
“我是何氏長子,何云生”
“何木材生意的何氏?”陳最問,見那人點頭,他又看向下一個。
“我是金氏的,金語函”
“工程爛尾,瀕臨破產的金氏?記住了。”
那個漲紅著臉,想反駁又反駁不了——人家說的是實話。
……
終于有膽大的看不下去了,指著陳罵道:“你是個什麼東西,居然在我們面前充大佬?……不過是仗著自己傍上了姜甜、傍上了霍氏,有什麼了不起的……”
陳最勾一笑,那人沒料到他沒氣惱,梗著脖子問:“你笑什麼?”
“傍上霍氏,不是件讓人高興的事嗎?”
“吃飯的老子見多了,吃飯還吃得如此高興的,我只見過你一個”
“不要臉!”有人跟著罵了一句。
陳最嗤笑,“我憑臉才吃上的飯,為什麼不要了?”
眾人心中又有了另外一種猜測——這個不過是個吃飯的。
男們人對他嗤之以鼻,而人們則在面前紛紛拳掌、越越試。
“帥哥,要不你以后跟著我吧!姐家也很有錢的。”
“小哥哥,你覺得我怎麼樣啊!我不有錢,還很有趣呢!……”
……
于是,霍雲停進來時,瞧見一群蜘蛛圍著陳最獻殷勤,那場景像極‘唐長老誤盤’,只不過‘唐長老’陳最坐如冰雕不為所。
“正找你呢!”霍雲停一把拉起陳最,“有朋友想認識你,快跟我走。”
……
“你小子行啊!”霍雲停拍著陳最肩膀說:“比陸嗚那個王八蛋強。”
陳最:“……”這是夸獎?
……
霍雲停口中想認識陳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坐在人工湖邊頂著太釣魚的楊旭。
“楊旭,就這是陳最”霍雲停介紹完開始直奔主題,“陳最,這位是探跡的楊總——楊旭,做新能源的,想跟蔚來合作城東開發案。”
“不知陳總意下如何?”楊旭揶揄道。
“正有此意”陳最反擊。
霍雲停表示看不下去他們一本正經的寒暄,跑去別招呼客人了。
霍雲停一走,楊旭就立馬現了原形。
“陳總、陳老板、陳總經理,你騙來的小朋友呢?”楊旭端著胳膊,笑得一臉曖昧。
“請注意你的言詞”陳最冷眼看他。
“生氣了?我就是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奇子,居然讓你舍探跡而去,做蔚來的總經理,嘖!還要我跟你裝不認識,奇人啊!……”
陳最邪魅一笑,“這趣,單狗是不會明白的……”
“你……”
“單呢就管好,別問之間的事,我怕你傷不起……”
楊旭氣得想當場跳人工湖死了算了。
……
大廳里。
陳最走后,眾人的猜測越發的大膽起來。
“你們說他到底什麼來頭啊?”
“什麼來頭?……多半就是個功夫了得的小白臉……”
“你怎麼知道?”
“你剛才沒在,姜甜送了霍夫人一串古董項鏈,是陳最從里奧夫人手中買的……”金語函說著話眼里還著曖昧。
“天哪!……是我知道的那串古董項鏈嗎?……里奧夫人那麼寶貝那串項鏈,連霍夫人都沒賣,怎麼會……”
“誰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
“聽說他下棋贏了里奧夫人,里奧夫人才……”
“我看是把里奧夫人伺候爽了,才拿到項鏈的吧!”
眾人心領神會,笑得前仰后合,渾然不知姜甜正站在樓梯邊。
“喲!都要呢!”姜甜若無其事地走進人群。
眾人互相遞著眼神。
這是聽到了?
我剛才沒說其他的吧?
怕干什麼?
“吳姍姍,好久不見啊!”姜甜看著剛才說話的人,前一秒還在笑下一秒出其不意地狠狠甩了那人一掌。
小妖蹙眉道:“爺爺,你居然打人?”
姜甜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現在是人啊!打人怎麼了?……痛快啊!”
姜吳兩家是世,吳姍姍的爺爺和姜業是戰友,往來甚多,自從兩家老人相繼過世后,來往就了。
“你……”吳姍姍不敢相信地看著姜甜。
們從小就有往,吳姍姍了解姜甜,就是個悶葫蘆,連句重話都不會說,更別提手打人了。
“你……居然打我?”
“嗯!“姜甜換了個人畜無害表,“是打了,怎麼了?”
“怎麼?敢做不敢讓我們說嗎?”有人替吳姍姍抱不平。
“我只是在教他‘說’和‘說’的區別?”姜甜說。
“那你說說看,那項鏈是怎麼來的?”
“假的”姜甜雙手一攤,“我知道姑姑喜歡那串項鏈,找人高仿了一串。”
“呵!……姜小姐怕不是法盲吧!造假犯法了解一下。”
姜甜嘖了嘖,“我來給你科普一下,不是所有造假都構犯罪,如果造假都犯罪的話……我想請問,你的假鼻子算嗎?”姜甜指著眾人逐一問,“你的歐式大雙眼算吧?別笑……你的發際線也應該算吧?還有你的……”
姜甜憑一己之力臊走了一屋子人。
看著眾人臉憋青紫,落荒而逃的樣子,姜甜笑得直不起腰來。
小妖相當看不慣地說:“爺爺,你變了,你居然打人?”
姜甜不要臉地說:“我現在也是人啊!打人怎麼了?”
“我提醒你一下,你說項鏈是高仿的,你置陳最于何地啊!”
“對啊!”姜甜慌張起來,“我只顧著過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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