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開機儀式就在后天,第二天,顧寒聲請來的護工到位,顧北音離開醫院直奔機場。肖紋從包里翻出一個枕遞給,小聲道:“我這邊暫時走不開,小劉跟著你過去,有事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
顧北音地嗯了一聲,看得肖紋一陣心,想了想,又道:“《問鼎》前期拍攝都在比較偏僻的地方,住宿和餐飲條件估計不會太好,缺東西的列張清單出來,我忙完了一起給你們捎過去。”
直到顧北音抵達拍攝地,才明白過來肖紋為何三番五次強調劇組條件不好這一點。
《問鼎》開篇就是男主季蕭年肆意,帶著兩個侍衛闖江湖。見慣了城池的繁華,又每每被地方員認出份,季蕭索放棄既定計劃,改變路線一路向著山野田林走。
山野風清新自然,被鏡頭框住拍下來的時候往往很養眼,但真的置在荒郊曠野,才能會里艱辛。
小山村沒有像樣的酒店、旅館,陳正便讓人直接租下了村子里房間最多的兩棟樓。顧北音分到的這間看起來還算干凈,屋中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個用來放服的木頭箱子,看起來有些簡陋。
劇組工作人員看了眼木板床上直接鋪著的一床被子,有些惴惴不安:“顧老師,要不我再去給你要一床被子吧?這麼睡的話床可能會有點。”
看出小姑娘的不安,顧北音收回打量的目,溫聲安:“沒事,之前錄節目的時候比這更差的條件都試過,也算是一種驗了。”
沒想到顧北音會這麼好說話,小姑娘松了口氣。
就在這時,一側的樓梯口突然傳來一陣不大的喧嘩聲。男人聲線清冽,十分悅耳,說出來的話卻含不耐煩,聽起來讓人覺格外不舒服:“……那床是給人睡的嗎?我剛躺上去都覺腰快斷了。”
跟著是一道有些怯怯的聲:“這真的已經是條件最好的房間了……要不我再找人將房間收拾一下?”
顧北音邊的小姑娘聞言有些張,見顧北音眉心微皺,心一下子懸了起來。一顆心砰砰跳,想要解釋卻見顧北音抬眼向著樓梯口的方向看去。
說話的男人正不耐煩地一手著眉心,側臉清俊異常,說出來的話卻和長相截然相反:“還收拾?都收拾三次了也沒見哪有區別。行了行了,你去忙吧,別在這礙我的眼了。”
跟在他后的劇組助理也是個年輕小姑娘,眼睛里滾著淚,卻忍著沒有往下掉,但聲音里卻帶了不甚明顯的哭腔:“我這次一定能收拾好的!真的!”
顧北音遠遠看著,眉心越擰越。
沒穿書前顧北音幾乎是從龍套一路努力爬到四線位置的,什麼苦都吃過,什麼罪都過。見多了明星們在前一套、私下又是另外一套的作態,也曾因氣憤而出手相助過。
直到被幫助的那個劇組工作人員被辭退,顧北音才意識到很多事并沒那麼簡單。
就像現在,很想走上前為那個可憐的小姑娘說話,但卻不能。
腳尖一轉,顧北音側過,做出一副剛從屋子里走出來的樣子,神態間帶著些漫不經心的隨意,偏頭笑道:“我來之前經紀人把劇組條件說得特別艱苦,我還當有多嚴重,現在一看其實也好的。”
小劉會意,笑著附和點頭。
兩人配合默契,看得一旁的劇組小姑娘頗有些目瞪口呆。
顧北音心中暗暗搖頭,似是不經意地看向走廊盡頭,眼神帶著恰到好的訝異:“吳老師這麼早就到了?房間看過了嗎?條件還算不錯。”
吳崢原本黑著的臉一秒放晴,半點看不出之前對房間不滿的樣子,笑著道:“我也剛來一會兒,房間確實不錯的,看來我和顧老師的審一致的。”
說著,吳崢往后掃了眼,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去房間的路我記住了,辛苦你了。”
剛被懟得險些哭出來的小姑娘如蒙大赦,鞠躬后激地飛快看了顧北音一眼,低著頭匆匆離開了。
吳崢還想和顧北音套近乎,一張臉上堆著笑,“顧老師是剛到嗎?有沒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地方?”
耐著子應付他幾句,顧北音借口休息,關上門,將閑雜人等都擋在了外面。小劉坐在地上的一張小毯子上整理服,尚有些嬰兒的臉頰氣得鼓鼓的,模樣看起來好笑又可:“那個吳崢也太可惡了,虧得我之前還把他奉為古裝男神,沒想到私下格這麼……這麼惡劣。”
年輕小姑娘臉皮兒薄,即便罵人也只用不痛不的詞語。顧北音倚在床頭看劇本,聞言不由一樂:“人在現實和熒幕上總是有些區別的……”
小姑娘繼續氣鼓鼓,快言快語道:“可我覺得你就是都一樣的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小劉和肖紋一樣,在原主出道就跟在邊,如今已有三年,突然這麼說,讓顧北音怔了怔,下意識反問:“你怎麼會這麼想?”
小劉咬了咬,似是有些懊惱,卻沒多害怕,小聲道:“其實不僅是我,肖姐也這樣覺得。肖姐雖然有時會說你脾氣不好,但私下里提起你的時候都是夸你的。其實我們都知道,你其實很好……”
話說到一半,突然有了一種告白的即視。小姑娘有點臉紅,快速將東西收拾好,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屋中線暖黃幽暗,木門發出輕微的咯吱聲,復又關上。顧北音盯著閉的門看了片刻,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原主的格并不十分清楚,但如果真的如小劉所說,那決計不會招惹到地下車庫那批看起來就不好惹的人。但若不是仇家,對方又會是誰?居然下這麼大的狠手?
彼時,他是她的阿衍,她是他的寫意。他是她十年來的追尋,她是他十年來的溫暖。然而,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們的愛情與命運來了次大洗牌。策劃了一場失憶、重逢的大戲,她浴火後的歸來,為的只是向他展開一場天衣無縫的報複。而精明如他,竟毫不躑躅,一步步走進了她的陷阱。午夜夢回、簾幕低垂問的呢喃囈語、濃情蜜意,幾可亂真。她不知道是自己太入戲,還是根本就不想從戲裡出來……當切水落石出,她方才知道,他是用怎樣的愛與堅守在等著她回來:他愛她,愛得如此刻骨銘心,甚至可以為了她放棄所有,毀滅自己,只要她想。
林晚一直都知道陸子池不愛她,卻從冇想過兩人的婚姻會這樣戛然而止。他為了初戀下定決心離婚,可對林晚來說,陸子池就是她的追逐多年求而不得的初戀。
三年前的一場算計,她成了他的隱婚妻子。人人都道,他的女人必定萬千寵愛集於一身。冇有人知道,他恨她,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
結婚三年,餘薇一直盡職盡責地當著宴太太。在外給足男人麵子,在家柔情似水。就算他是塊石頭也總能捂熱吧?捂著捂著,他的白月光回國了。他陪白月光逛街,餘薇忍了;他跟白月光跳舞,餘薇也忍了;看到兩人穿情侶裝,餘薇也忍了。結果,白月光懷孕了?餘薇不能忍了。甩下一張離婚協議,餘薇瀟灑離開。本來以為她是他圈養的金絲雀,早晚得回籠。結果,離婚後的她不僅事業混得風生水起,追求者還一大籮筐。男人很自信,這些庸脂俗粉能比得上我?直到助理來報:“宴總,夫人的白月光也回國了!”一直高高在上的男人終於急了。餘薇:你以為我為什麼一直忍你?誰心裏還沒裝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