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大早,寅時過半的時間,謝繁星和謝忠兩人便起來背著東西往鎮上趕去。
快到已時末,他們叔侄兩人這才來到鎮上,這足足走了三個多時辰。
這都是謝忠要和謝繁星同步趕路去鎮上,不然的話,以他的腳程,已時初的時間就能夠到鎮上的。
“繁星咱先去酒肆后廚,把這些日子捕上獵賣給酒肆,商量好茶籽油的事之后,咱再去鎮上買其他的東西了。”來到鎮上之后,謝忠直接領著謝繁星往云香樓酒肆后廚后門方向走去。
這些日子,他們歇了十幾日沒來鎮上,捕了十幾只野兔野,剛好賣了這些獵,換來的銀錢,好買東西。
“行。”謝繁星點了點頭。
敲開酒肆后廚門,后廚的小廝見是謝忠后,那小廝把謝忠迎進去之后,便小跑的往酒肆前堂去了。
謝忠和謝繁星兩人見此,他們叔侄兩人相視一眼,各自出笑容了出來。
“叔,敵不我不。”謝繁星不放心的再代了一句道。
“叔知道。”
不一會兒的功夫,張掌柜人未到,聲音便傳來了:“謝家兄弟,你可有一些時日沒上鎮來了不,還是我們酒肆出價太便宜了,你把從山里頭捕上的獵賣給客滿堂去了。”
“掌柜的哪里的話,這些日子一直農忙著,沒空上鎮上來。這不,一空閑下來,把這些日子捕到的獵趕送來云香樓來了不是。
掌柜的,這是我大侄謝繁星,繁星,這是云香樓張掌柜。”謝忠解釋了兩句,他見張掌柜往繁星看了兩眼,謝忠又朝他們兩人互相介紹。
“掌柜的好。”謝繁星笑著朝張掌柜頷首的點了點頭。
“小侄好。”張掌柜看了一眼眼前的娃一眼。
見謝家侄長的水靈,雙目清澈、大大方方的,并沒有其他農家的畏、小家子氣。
寒暄了幾句,謝忠把他們這十幾日捕上的野兔和野兔,遞給張掌柜。
張掌柜喚來人,把這些東西拿下去稱重,他們兩人互相寒暄,謝繁星在一旁聽著,他們兩人誰也不率先提茶籽油的事。
“掌柜的,一起有六十三斤五兩重。”這時,有人稱好重告訴張掌柜。
“六十三斤五兩就算作六十四斤了,一斤是十五個文錢,六十四斤就是九百六十文錢了。六子,你去把九百六十個文錢取來。”張掌柜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算盤,他在算盤上噼里啪啦的算了起來,得出總價錢告訴謝忠道。
“嗯,這個價錢沒錯。”謝忠看了一眼繁星,見點頭之后,謝忠這才出聲道。
往日里,謝忠算些簡單的算他完全沒問題,今日送來的獵量大,他有些弄不清,這也是為何今日他帶繁星上鎮上的原因之一,好幫他算價錢,別被坑了去。
等那六子去拿錢去了,張掌柜和謝忠兩人又繼續嘮嗑了起來,這短時間,他們兩人默契的誰也沒提那茶籽油的事。
等那六子把銅板給送來,謝忠見那張掌柜依舊是沒提那茶籽油的事,這讓謝忠有些焦急了起來,他不由得看了一眼一旁老神定定的謝繁星。
謝繁星也沒看叔,接過張掌柜遞過來的銅板道:“有勞多謝掌柜的了,今日我們就先行告辭了,叔,咱走了。”
就等謝繁星叔侄兩人轉還沒走出酒肆后廚的后門,就被張掌柜給住了。
張掌柜也有些郁悶,本來他還想讓謝忠提買賣茶籽油的事,到時候他就可以掌握主權,方便他價購買那茶籽油。
只是,奈何謝忠完全不按牌路出牌,就是不提茶籽油的事。
往日有哪家農戶送來東西來他們酒肆,都是的想要賣給他們酒肆,賣價都是自己說了算的。
到了謝忠這兒,這事完全不一樣了。
等張掌柜回過神來,發現謝忠時常看他旁邊侄謝繁星的眼,這也有些讓張掌柜回過味來,看來這主事、拿主意的人是眼前的娃子拿的了。
“掌柜的可還有什麼事嗎?”謝繁星轉,朝張掌柜出一個笑容出來問道。
“咱明人不說暗話,我們談一談那油的事。”張掌柜看了一眼謝忠,他這才朝謝繁星直接進主題的問道。
“好。張掌柜打算出多價錢收購我們家榨出來的油呢?”謝繁星見事已經挑開了,藏著著也沒意思了,直接問道。
“謝家侄你覺得什麼價錢合適。”張掌柜反問道。
主權又回到自己手上了,張掌柜得意的笑著。
“十五文一斤油。”謝繁星看也沒看張掌柜得意的笑臉,直接報了一個最高價。
謝忠聽自己侄報了這麼高的價錢,他都怕張掌柜會不會把他們趕出來,繼而不在收購他們家榨出來的油,謝忠心中冒著冷汗。
“這麼貴,我們酒肆買一斤豬也就十三文,另外榨油之后,又有油渣可以做菜賣錢,如此,我們酒肆還不如直接買豬自己榨油了,何必在你們這兒買油了。”張掌柜聽到謝繁星提的價錢,他得意的笑臉頓時一垮,連忙搖頭道。
“掌柜的你們酒肆買豬是可以榨油,但是一斤豬榨出來的油最多只有七兩,一些榨出五六量出來也有可能。
至于油渣可以賣錢,能夠賣上多錢,掌柜心里頭你自己也清楚。
我們家榨出來的油,想必掌柜的你讓人炒菜過,也試吃過,也不用我多說了,我家賣給酒肆的油,一斤油可是實打實的,可不是買一斤豬榨出來油只有六七兩的那種。
要是張掌柜你買了我們家炸的油出來,以后你們酒肆就不必再去買豬去榨油,這中間的過程可以省下清洗、切塊、榨油的過程,省時、省力、還省了柴火,了這麼多繁瑣的事,指不定你們酒肆還可以減人工,從長遠的來看,花這個錢是值得。”謝繁星給張掌柜分析了一通道。
目的就是提高他們家榨出來油的價錢。
還別說,張掌柜被謝繁星說的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