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繞過一行人找到小青魚,正好宴會也結束了,不過夏侯鈺好似還沒放棄抓。
“搜,再搜一遍,仔細一點兒,我不信這人還能飛了。”
穆若蘭和穆憐心都被攔著,看著那些侍衛在們的馬車里搜,穆若蘭一張臉鐵青,今日穆九不在,被湘郡主甩了不知道多臉,后來夏侯鈺也找甩臉子,非要把穆九出來,都不知道穆九去哪兒了,怎麼?
那個道人說帶著穆九能幫擋災,看穆九才是真正的災星,在這樣下去,在廣文王家那兄妹那里面子里子都要沒了。
“搜完了沒?天很晚了,我們要走了。”
馬車就那麼大,一目了然,那侍衛也是被夏侯鈺罵多了才過分些,此刻倒是想起來穆若蘭是未來的世子妃,趕后退拱手:“搜完了,穆小姐請。”
兩姐妹上了馬車幽幽離開,車子一路下山,突然后面傳來一聲尖。
穆若蘭掀開簾子看去:“七妹,怎麼了?”
穆憐心悶了一會兒,回道:“沒事,車子顛了一下。”
“哦。”穆若蘭心煩的放下簾子,沒有在理。
而后面車子里,穆九笑瞇瞇的看著穆憐心:“多謝七小姐。”
“嗚嗚嗚......”芬兒被小青魚死死摁住,不甘心的還想,可別看小青魚比小,力道卻出奇的大,愣是讓芬兒彈不得。
穆憐心看了眼芬兒求救的眼神,無奈:“小九讓青魚放了芬兒吧,我保證不會喊。”
穆九看了眼芬兒,死死瞪著穆九,怎麼看都不像是要妥協的樣子。
“青魚,放開。”
青魚不甘,但還是聽穆九的話放了人。
那芬兒終于得了解放,得意一笑,張口就要喊,可一個字卡在嚨眼兒還沒出來,整個人就倒了下去。
穆九緩緩收回手:“還是這樣最穩妥,七小姐這丫鬟看來沒把你放在眼里啊。”
穆憐心臉難看,看看一手能劈暈人的穆九,再看看力氣奇大的青魚,再傻也明白穆九不是一般人了,抿抿,一言未發。
穆憐心的母親是妾室,雖然有老夫人拂照,可大夫人和側室丹夫人都不是善茬,相爺也不是沒有腦子的男人,為了在相府有地位,劉姨娘最會的就是忍和識時務,而作為的兒,穆憐心也算是得了母親的真傳。
穆九在車里睡著了,期間芬兒醒來一次,不過立刻又被青魚摁趴回去,那兇殘的樣子看得穆憐心都握了握拳,暗自決定以后離穆九遠一點。
車子回到穆家,穆若蘭氣急敗壞先一步進府,因此沒有看到穆九慢悠悠的跟在穆憐心后下車。
倒是蘇逸看到穆九有些意外:“九小姐,原來你在車上啊。”
穆九睡得有些僵的脖子:“我不在車上難不能自己飛回來?”
蘇逸輕笑,倒是不在乎這不耐的語氣,此刻天生已經完全黑了:“我送你回去吧。”
蘇逸那雙眸子直直的盯著穆九,明顯是有話要說,穆九頓了頓,沒有拒絕。
“小姐。”芬兒跟在穆憐心后,一臉的憤怒,脖子上的疼痛提醒著自己都經歷了什麼,跟青魚的梁子大發了。
“這穆九今天一天都不知道去哪兒鬼混,現在還跟蘇逸走在一起,簡直太沒有規矩,不知廉恥,奴婢一定要告訴老夫人,讓老夫人好好教訓。”
芬兒氣憤的說著,卻沒有發現家小姐一臉的鐵青,尤其是看到蘇逸主拿了一個燈籠走在穆九旁,蘇逸溫和謙恭、清秀俊逸,而穆九也是貌人,兩人站在一起竟然毫無違和,不自覺的扭手中的帕子,指甲深深的陷掌心而不自知。
-----
小青魚被穆九打發回去收拾的東西,路上就穆九跟蘇逸兩人一起走,走得堂堂正正,倒也不怕人說閑話。
“你......”沉默了一路,最終還是蘇逸先開口:“九小姐今日因何得罪了廣文王世子,讓他到找你?”
“大概因為湘郡主吧。”輕描淡寫的語氣,不甚在意。
蘇逸微微皺眉,直覺不是這麼簡單,但穆九不說,他也不能問。
“若是有什麼我能幫忙的,九小姐盡管開口。“
穆九側頭看他一眼,二十出頭的青年眉目如畫,斯文俊秀,言又止,眉眼間都是克制的意,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懂,所以才不要辜負。
抬手躲過燈籠,步伐緩行:“不勞蘇先生費心,告辭。”
蘇逸握住燈籠的手下意識的往前一收,想要握住什麼,可什麼都沒握住。
穆九的影翩然走遠,明明不過幾步距離,他卻覺得隔著千山萬水。
穆九回到竹苑,小青魚已經打包好行李來了,規規矩矩的站著,臉上確實興得快要溢出來的歡喜,反倒是微雪沒什麼表,只睜著眼看著穆九,詢問。
穆九了眉心:“是福伯的那個養,以后青魚,你安排一下。”
抬步走過微雪旁邊,手在肩頭一拍:“給你做個伴。”
微雪的眼尾一暖,緩緩垂了下來,是太敏了。
前世里,她是聖旨冊封的桓王妃,卻陰差陽錯,生下鎮北王蕭少鉉的孩子,一世紅顏薄命。 今生,她要重新挑選良人,桓王、鎮北王通通pass! 卻不想,冤家路窄又是一番癡纏。
馮玉貞爹孃不疼,丈夫早逝,唯唯諾諾、逆來順受過了一輩子,在個性冷淡的小叔子問她願不願意跟他住的時候,也因爲怯懦拒絕了。 在崔氏老宅寄人籬下,被任勞任怨使喚七八年,卻被他們污衊不守婦道,捆住手腳沉了塘。 死後才得知原來他們都活在話本里,而話本里的主角正是她的小叔子,崔淨空。 崔淨空外表光風霽月,實則多智近妖,本性暴虐恣睢,是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 沒人會預料到,自第二次科舉下場後他連中三元,一朝金榜題名,步步高昇,而立之年便登堂拜相,位極人臣。 在其權傾朝野十餘年間,崔淨空徇私枉法,大肆追捕清流,滿朝文武噤若寒蟬,時人私下無不唾其爲“奸相”。 馮玉貞再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居然回到了夫君的喪禮上。 此時的崔淨空尚還衣衫破舊,只是個秀才。他面無波瀾,眼珠黑沉,像是攝人心魄的黑珍珠,還看不出日後的嗜血本性,啓脣正問她:“不知嫂嫂可願隨我而居?” 這一回,馮玉貞攥緊了袖口,咬脣點了點頭。 後來在數不清的春情浮動、無力招架的時刻,她都無比悔恨這個無異於引狼入室的決定。 對方步步緊逼,而她退無可退,哪怕逃出萬水千山也無法擺脫他的桎梏,最後只能任由他饜足地全數佔有。 崔淨空是個缺乏情感、感受不到喜怒哀樂的怪物。 讀書也好、爲官也罷,對他而言,一切難關都輕鬆地宛若飲水吃飯,所有的變數無不在掌控之內,所以他漠視生死,只貪圖嗜血的快感。 除了當他理所應當地以爲寡嫂會乖乖等在家裏,待他高中狀元后順理成章地接她去京城成親—— 然後,她逃跑了。 這是頭一次,崔淨空嚐到了痛苦的滋味。 怯懦、弱小的寡嫂,同絕大多數世人一般別無二致,愚昧不堪的貞娘,卻最終成了一條拴在他脖頸上的繩子。 她輕輕扯一下,崔淨空就只能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