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宜笑的母親是長寧侯府已逝的姑謝琴瑟,父親同樣出大家氏族謝家。
不過可惜的是,這兩位在原年時便不在了。
謝青山是父母四十歲才得的子,及冠之后父母也相繼仙去,故此,在這夫妻倆過世之后,痛失的太夫人江氏將謝宜笑留在了長寧侯府,這一住便是十年。
但雖然住在長寧侯府,可是謝家也不是不管了,雖然父親不在了,可還有一個親大伯管著呢。
這位老太爺比謝青山要年長二十多歲,卻是一母同胞的長兄,此人拜閣大學士,名聲赫赫。
這麼多年了,謝宜笑常住長寧侯府,可謝家每個月的月錢都是有人送來給的,謝宜陵和家中的侄子得了空閑,也會來看。
謝宜陵便是謝老太爺和族里商議之后,給父親謝青山過繼的嗣子,算是弟弟。
周氏要是胡將給嫁了,也不掂量掂量謝家會不會撕了。
書中的原自小在長寧侯府長大,和謝家不親,將周氏當作母親,見為了此事如此為難,便傻乎乎的聽了的勸,同意替嫁。
還怕是謝家知道了不同意,瞞著謝家嫁了過去,待謝家人知道的時候,花轎都進了武安侯府的大門了。
就此,謝家覺得丟了謝家的臉面和風骨,便不再管了。
周氏哪里敢和謝家提這種事,到底是自己的兒做錯了事,還敢讓謝家來填這個坑,謝家人若是知曉了,怕不是要將給吃了。
于是便不敢再提,尋了個借口腳步匆匆地離開,幾乎是落荒而逃。
謝宜笑看著離開的背影,也有些可憐。
要說作為主的親生母親,本應該沾主的過得更好才是,只是可惜這早古文實在是有些毀三觀。
在逃婚的路上,顧幽遇見了微服尋的懷南王,兩人之間上演了一場一見鐘、你逃我追、再逃再追的戲碼。
期間兩人分分合合,最終懷南王為散去了后院,與一人攜手終老,做到了顧幽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要求。
如此也就罷了,也稱得上一場歡喜良緣。
可關鍵在于別人談驚天地,男主談毀天滅地。
就在這‘你逃我追’之間,顧幽一逃,懷南王就拿長寧侯府開刀,最終結果是闔府上下個個凄涼,幾乎被滅了門。
太夫人江氏因為明王府上門抓人,為了保住子兒孫,一頭撞在了大門上,當場就斷了氣。
周氏在顧幽再一次逃跑被懷南王下了大獄,被人凌辱后瘋瘋癲癲的,放了出來顧幽請懷南王給治病,恢復記憶之后覺得上有污,名聲喪盡,不堪茍活于世,以一條白綾結束了命。
周氏的嫡子,也就是主的大哥顧知軒被人趁機斷了雙,變得沉消極,一生坐在椅上,是個廢人。
長寧侯被革去職,回來之后也被人取代,最后連爵位也沒了,老娘死了,妻子死了,兒子廢了,覺得愧對祖先,在祖先牌位前自盡了。
總之闔府凄慘,慘不忍睹。
謝宜笑只覺得這劇簡直是毀盡三觀,連五都扭曲了,長寧侯府被懷南王弄得這麼凄慘,顧幽竟然還能和懷南王摒棄前嫌,恩恩,做一對神仙眷。
雖然已經不是原本的顧幽了,可到底頂著顧幽的軀活著,而且長寧侯諸人這樣的下場也都是因為之故,還能心無芥地和害了長寧侯府的仇人在一起?
難道真的是生命誠可貴價更高?
別人只是失去了生命,卻不能失去的。
謝宜笑想了一會兒,覺得更加頭疼的厲害。
占著這個侯府表妹的名頭,便是避開替嫁的事,但在男主這毀天滅地式的之中,定然是要被殃及的。
如此,想要保命的話,要麼離開長寧侯府回謝家,謝家能護著幾分。
到時候顧幽再逃了,懷南王要找人算賬或是威脅主,不在長寧侯府,他也不至于為了顧幽一個表妹再去得罪一個謝家。
再有一個主意,便是嫁人了,嫁一個連懷南王都得罪不起的人家,到時候便是有什麼事,懷南王也不敢牽扯到上來。
可是嫁一個比王府更好的府邸,談何容易?
“姑娘,又頭疼了?”明鏡上前來給按一按,謝宜笑罷罷手,說是不用。
明鏡道:“姑娘莫要理會夫人說的,若是姑娘不肯,總不敢將姑娘給嫁了,再說了,還有太夫人在呢,太夫人總不會讓姑娘給大姑娘替嫁的。”
明鏡口中的太夫人,正是府上的太夫人,也是原的親外祖母,這位老太太最是疼原了,定然是見不得原這樣的委屈的,只要自己不同意,周氏想的再多也是無用。
其實這周氏也算不得什麼壞人,對原也不是沒有,只不過這比起的一雙兒差的太遠了。
想讓謝宜笑替嫁,原因有三,一個是想將謝宜笑嫁出去,免得在糾纏顧知軒,另一個便是為了顧幽收拾爛攤子,府上的姑娘們不是庶都是二房的,不大合適。
最后一個原因,便是因為對方是武安侯府世子,親事好,家里原本給顧幽備置的嫁妝也多,周氏不想便宜了別人。
這一舉三得,也解了長寧侯府眼前的困境。
“我自是知曉。”書中原主替嫁,也是自己蠢的,只要自己不肯,周氏就嫁不了。
此時,有一個穿著青齊腰長繡著雙丫髻的婢提著提盒進門,正是明心。
明心掀開珠簾走進了偏廳,微微行禮之后便將提盒放到一邊,從中取出提盒中的東西放在案幾上。
正是一碗熬得濃黑的藥。
“姑娘,喝藥了。”
謝宜笑蒼白著一張臉看著那一碗藥,濃濃的一碗,黑漆漆的,單是看著都能覺到那一令人窒息的苦味了。
整張臉皺一團,微微扭過頭去。
明心見此,臉一擰,然后雙手叉腰嚷了起來:“姑娘,這會兒可容不得你使小兒,若不然奴婢就要生氣了,奴婢一生氣,就要去夫人和太夫人那里去告狀了。”
小丫頭嘰嘰喳喳的,像是院子里枝頭上的喜鵲,喳喳喳的,不過也不會讓人覺得煩,便是故作仗勢欺人的樣子也似乎特別的可。
仿佛這個世界,終于有了幾分真實,自己和眼前人,都是活生生的,會哭會笑。
謝宜笑笑了:“好好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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