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姨娘?!
“我也不是想害阿湘啊,到底是我兒,可是二爺他、二爺他......”孫氏哭得可憐兮兮的,“可是二爺他說了,是阿漪想要這樁親事...阿湘不聽話,非要與爭......”
顧漪聞言豁然站起來,大聲質問道:“母親,您這話可不能說,此事與我姨娘有什麼關系?您莫不是因為害怕,就將事甩到我姨娘頭上!”
“不是,不是的......”
孫氏哭哭啼啼的,這會兒也顧不得別的,這人腦子里只有夫君,連兒都可以不管,一天天的只想著如何得到夫君的關懷和疼惜,要不然就是哭哭啼啼地慨自己命苦。
江氏說要將送去莊子,哪里還顧得了別的,自然是全盤托出了。
“不是的......先前得來消息的時候,二爺便來找我,說是阿漪想要這樁親事,讓阿湘不要與爭,我就想著阿漪的子溫,阿湘又固執脾氣又差,還是阿漪合適一些......”
“可是阿湘非要與爭......”
孫氏話說到這里,在場的人都一副見了鬼似地看向,心覺得孫氏這個人簡直是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
做人母親的,誰人不疼自己姑娘的?
便是有什麼比不得別的姑娘出,可到底才是自己親生的,脈至親,怎麼將自己姑娘貶低得連一個庶都不如。
武安侯夫人簡直是氣笑了:“你以為我武安侯府的大門,是什麼人都能隨便進嗎?這滿帝城有多權貴氏族貴?我武安侯府難不非要賴著你們長寧侯府了?”
顧湘也就算了,好歹是個嫡,明面上也過得去,武安侯夫人縱然對也有諸多不滿,但是能與長寧侯府結兩家之好,又能將顧幽逃婚的事糊弄過去,也不是不的。
可若是讓一個庶進門,愿退了這樁親事,另娶人。
武安侯府,也是要臉的。
江氏又問孫氏:“所以你便是為了這個,就要將阿湘許給孫家?還是許姨娘又與你說了什麼?”
孫氏這會兒當真是怕江氏送去莊子,自然是一點都不敢瞞著:“是許姨娘,許姨娘同我說的,讓我與孫家議親,將阿湘嫁到孫家去,到時候于孫家而言也是助力。”
“又讓我今日請孫家人上門,前來商議此事,說府上主事的是大嫂,而這兒親事到底是‘父母之命妁之言’,既然父母同意了,一個隔房的伯母再怎麼反對也沒辦法。”
“再說二人兩相悅,這表哥與表妹,到底是佳偶,阿湘子不好,嫁到外祖家里,也能寬容幾分......”
顧湘氣得險些都要吐了,猛地一下回頭看:“你左一句阿湘子不好,右一句阿湘子不好,你眼中只有他,哪里有過我和知瀾?”
“你為了他、為了他的一點歡心,甘愿伏低做小,忍氣吞聲,什麼都不在乎,便是我和知瀾被欺負了,也要著我們一起忍氣吞聲,被一個姨娘得不過氣來!”
“我堂堂侯府嫡,被一個姨娘欺,簡直是笑話!”
周氏聽到這里微微蹙眉,有些不高興,顧湘說這話,不是讓外人覺得這個當家主母做的不好嗎?
也不是不想,拉拔過多次了,孫氏自己立不起來,自己甘愿忍氣吞聲,在哪里和稀泥,難不這個大嫂還要手小叔子院子里妻妾的事?
“若是我子在弱一些,早就被吃得骨頭都不剩了!”
顧湘紅著眼睛,也是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誰家的姑娘不愿做,被人捧在手心里寵著,無憂無慮,可若是不強勢一些,也不知道要過什麼日子。
便是周氏管著府上的事,該有的不會了,可到了二房,這關起門來,東西能不能到的手里也是未知數。
當年還小的時候,也不知道多次該是的東西被孫氏拿去給顧漪,只為了討顧二爺的歡心,得了那一兩分恩寵,或是對說幾句話。
有這樣的母親,若是不強勢,也不知道要過什麼樣的日子。
顧漪氣得臉通紅,想要站起來為自己姨娘說話,可是剛剛有作,江氏的目便掃了過來,手腳一僵,死死地握了手指,卻不敢再說什麼。
“好了,阿湘,你且坐下,祖母知道你委屈,這些年也是府上忽略了你,這才讓你苦了,日后你有什麼事,便去尋你大伯母去,定然給你做主。”
“長寧侯府的嫡,可不是誰人都能欺負的,一個姨娘也敢算計嫡,也不看看是什麼份,待回頭了,我定然要知曉厲害!”
二房妻妾的事,周氏不好管得太過了,便是要教訓懲罰也要掂量著來,但是這個老太太教訓兒媳姨娘,那是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阿彤。”江氏轉頭喊了武安侯夫人一聲。
“太夫人。”
江氏轉了轉手中的佛珠,然后問:“此事也算是真相大白,阿湘也不曾與什麼人議親,更沒有與什麼人兩相悅。”
“如今我在這里,也不和你說虛的,我們府上如今便只有這個嫡了,你到底是看得中還是看不中?若是看得中,事便這樣定下來,兩府之間皆大歡喜,日后相互扶持。”
“若是看不中,那昔日武安侯府下聘的聘禮,也一并讓武安侯府的人帶回去,讓府上的公子另娶佳婦,至于緣由,便說是阿幽得了怪病,如今不能出嫁。”
“婆母......”周氏聽到這里,頓時便急了,若是用這樣的說法,日后顧幽若是回來了,這有了一個‘得過怪病’的名聲,到時候再說親怕是困難。
江氏道:“這事原本便是長寧侯府對不起你武安侯府,不管是你另選阿湘,還是直接退親,總是要有個緣由的。”
“既然是犯下的錯事,自然便由自己來背,怨不得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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