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父歎了一口氣,從口袋裏拿出煙放進煙桿裏,點燃吸了一口。
陸佳佳不敢吭聲,原主以前對周文清太瘋狂了,家人現在不相信也在常理之中。
陸佳佳繼續吃著蛋餅,現在作幅度一大就有一種眩暈,恐怕真的是繃到了極點。
必須讓自己盡快恢複力,活下來。
田金花從屋簷下走了出來,正好到了陸崗國。
陸崗國臉一變,把田金花強拉進了屋裏,他黑著臉,“你在我小妹屋底下聽什麽?”
“我,我這不是關心小妹,生怕又被那個周文清給騙了。”
“小妹的事你別管,爹娘會理!”
“我還不是怕又拿家裏的東西給周文清嗎?你也知道,現在糧食有多珍貴,我是為了我們全家著想。”田金花撇了撇。
老兩口心都偏到天邊去了,還不是縱著陸佳佳胡鬧。
“小妹拿點糧食怎麽了?你別忘了,我們家最苦的兩年是怎麽過來的?要不是小妹,我們那四個孩子能活下來嗎?”陸崗國說著抹了一把淚。
前幾年最窮的時候,人人都窮吃不飽飯,大人甚至都有死的,更別提孩子了。
陸佳佳也就在那時候進了文工團,有補有糧票,一分不剩的全都給了家裏。
就因為這些糧票,他們家八個孩子一個都沒死,全都活了下來。
又高又大又黑的壯子這麽哭,看著驚悚。
田金花見到這種場景就知道,如果敢說陸佳佳一句壞話,陸崗國就敢打。
撅著的示弱,“知道了,知道了,誰不對小妹好?我也對好,就是擔心而已。”
糧票的事天天說,都聽膩了。
再說了,誰的錢不到家裏,一個丫頭片子掙得錢才該給家裏。
陸佳佳這邊吃飽了飯,就昏昏睡,渾沒有力氣。
陸母看得心疼,拍著陸佳佳的肩膀哄。
等睡著了,陸父陸母才出去。
陸母一出去,就對院子裏正在玩鬧的孩子一陣罵,“真是遭了瘟了,你小姑正在房間裏休息,你們可好,在院子裏摔摔打打,一個個沒良心的東西,當初是誰讓你們活下來的,還不是你小姑。你們那些糟心的爹娘,隻管生不管養!”
張淑雲有些尷尬,說實話,生了四個孩子,前幾年要不是陸佳佳,還真都活不下來。
從廚房跑出來,對著在院子裏瘋跑的小兒子,“石頭,來幫娘燒火。”
石頭是張淑雲的第三個孩子,才六歲,正是調皮的年紀,被罵了,也知道自己錯了,“,娘,我錯了。”
田金花二兒子大山也低頭認錯,“,是我帶著弟弟瘋跑,我也錯了。”
陸母哼了哼,走進房裏拿出中午的飯食。
等陸母消失在院子裏,田金花這才將自己的二兒子大山進房裏。
心裏窩火。
不知道第多次罵陸佳佳這個賠錢貨。
男孩兒調皮才是正常的,不調皮那還是男孩子嗎?
都不知道陸母腦子裏裝的什麽,家裏的男孩兒寵,偏偏去寵一個丫頭片子。
田金花打開炕頭,從裏麵的裏拿出來一小包東西,“來,這是娘給你藏的紅薯幹,快吃,要不然就被賠錢貨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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