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水泥的燒制也在城外一窯廠,宣德帝周顯換了私服,帶了幾個侍衛準備乘轎前往。
路過崇和殿,年紀最小的四皇子沖出來,兩眼發亮地看著他道:“父皇,您又要出宮嗎?帶我一起去吧。”
周顯著小兒子的腦袋頗有些頭疼:“弘文,父皇出宮不是去玩,是有要事要辦,你不能跟著去。”
四皇子周弘文小腰桿得筆直,一字一句說道:“父皇,您經常教導我和哥哥們,知民聲聽民聲,就要多去外面走走,一味在宮里聽著下面的人匯報,被人糊弄了都不知道。我以后是要當賢王的人,若不知世事閉目塞聽,又怎能為一個合格的王爺。所以父皇,您就帶我出去吧。”
周顯聽了此話哈哈一笑,抱起周弘文朗聲道:“不愧是朕的兒子,思維敏捷,辯才一流,每回都能找到新的理由說服我帶你出宮。”
周弘文嘿嘿一笑,小手樓主周顯的脖子,突然看到了什麼,向遠使勁招了招手:“大哥哥!”
周顯聽了他的話轉頭去看,不正是緩步走來的大皇子周宸燁,二十歲的青年玉冠白,氣度翩然,微笑而至。
“大哥哥,父皇要帶我出宮去玩!”周弘文迫不及待地向他炫耀。
“宸燁既來了,就同我一起去吧。”周顯將在上的小團子塞到周宸燁懷里,“工部說是水泥做出來了,咱們都去瞧瞧,你也見一見。”
“竟這麼快?”周宸燁眼睛一亮,拍了拍扭來扭去的周弘文,道,“兒子以為,說也得七八天才能出來。”
周顯的心很好:“方才崔卿呈上來的紅磚,朕看著就很不錯,若是水泥也做得好,工部這次可是大功一件,朕定要好好謝謝崔卿和張卿。”
工部尚書張權和工部侍郎崔禮謙虛微笑:“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陛下這麼說可就愧煞我等。”
兩臺低調的灰青小轎晃悠悠地到了城外,窯廠里人很多,到都是打著赤膊的漢子,每個人臉上都是黑灰和污垢,腦門上全是亮晶晶的汗水,看著就有些雜。
侍衛們在周圍小心警戒,張權領著周顯幾人走到一平坦的空地上,地上放著一大堆青灰的,像是摻了水的泥,幾個苦力正拿著棒賣力翻攪。
“這就是水泥?”周弘文好奇地探頭探腦,“怎麼跟看到的不一樣啊?”
張權一招手,就有個頭領模樣的人過來回話:“這位小公子,這的確是水泥,只是還得需要時間風干。”
他悄悄打量著幾人,看著和氣度就知道不是普通人,更別說張大人這麼大的都這麼客氣,想來不是哪個王爺就是更大的吧。
“要多長時間?”周顯問道。
“這個......”小頭領一臉為難,他們也是第一次接這東西,完全就是著石頭過河,沒有任何經驗可總結,“小人目前也不知道需要等多久,直播上說,等踩下去不留腳印,就算了。”
周顯點點頭,看著幾個苦力停下手里的活,用手抓起一把仔細看了看,過來回話:“大人,已經攪拌均勻了。”
沉片刻,他說道:“你們去拿一些磚頭過來,就在此地砌一堵墻,兩面都糊上水泥,剩下的在地
上鋪一層小道出來。”
這麼好的東西,當然得先著軍防上用,只要一想想,全國所有的城墻都用這樣的水泥厚厚涂抹一層,尤其是邊境那里,外敵再也無法輕易攻破,他的心立刻火熱起來。
然后是修路,到時將全國所有的道重新鋪一遍,許多道路年久失修,早已損壞地不樣子,這樣南北暢通往來,再也不是什麼難事。
想著想著,周顯便不打算走了,三個全大黎最尊貴的人,一人坐著把椅子,安之若素穩穩當當地看著工人們砌墻,不像是來視察的,活像是幾個監工的包工頭。
幾十號人一起手,干活的速度飛快,墻砌好了,路鋪好了,周顯幾人圍過去看。
看著青灰噠噠的墻面,周弘文嫌棄地憋了憋:“這也太糙了,看著沒有鐘娘子給咱們看的平觀。”
周宸燁小聲說道:“你當大黎是中國呢,咱們能做出來,就已經不容易了,許多材料上定然沒法比,但用來筑房修路已是足夠。有了此,百姓們漸漸也能住上更堅固的房子,不會一場大雪就被塌房頂。”
周弘文在年初雪災的時候隨周顯去城郊看過貧民們損壞的屋子,一想起那些寒冬臘月的天里,裹著幾層破布瑟瑟發抖的百姓,他扯了扯周顯的袖,迫不及待地說道:“父皇,您快讓他們多做些水泥,爭取在冬天來臨之前,早點讓所有百姓都住上這樣的屋子。”
聽著小兒子的話,周顯意氣風發地大手一揮,豪氣沖天地講道:“張卿,崔卿,此事就由你們二位全權負責,速速去統計大黎境有多百姓因年初的雪災至今無家可歸,從今日起,工部便著手給百姓們重建家園。”
周弘文得意地再次起腰板。
張權和崔禮對視一眼,半晌,才無奈回道:“陛下,國庫的銀子,怕是不足以支撐這樣的建設。”
周顯和周弘文傻眼了,對啊,怎麼就忘了最重要的一步,錢。
沒有錢,那些原材料怎麼辦,工人的工錢從哪出,僅是修繕京城一地的危房,就要花費不于三十萬兩,國庫雖然有錢,但眼下正是雨水最充沛的夏季,南邊每隔兩年就洪澇,他還得留出足夠的賑災銀子,以防萬一,總不能不管不顧的將所有錢都花費在修繕民房上。
“唉——”
一大一小失地嘆了口氣,周弘文更是整張小臉都垮下來了。
錢啊錢啊,要如何才能增加財政收啊!周顯在心里想道,難道除了征稅,提高茶鹽的價格,就沒其他辦法了嗎?
但這事總歸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眼下還是先顧著水泥吧。
周弘文好奇地手想要去一,被張權急忙阻止:“殿下,不得!水泥還沒風干,會弄臟殿下的手,墻上也會留下印子!”
他急忙回手,只是不停繞著那堵水泥墻和水泥路打轉,也不知道在研究個什麼。
有時候,越不讓做的事,就越要去做,周弘文就是這樣的熊孩子。
看著抹得平整的路面,他心里就像鉆進了只小耗子般得不行,總想在上面留下點什麼東西。
看了眼張權正和父皇談話,沒留意這邊,他暗地出小腳,慢慢踩上去。
表面一層已經是半干狀態,踩著就像什麼易
碎品,讓人又不敢下腳,又想再用點力看看會變什麼樣。
“噗”地一聲輕響,周弘文整只腳都陷了進去,張權看到他做的好事,提高了嗓門喊道:“殿下!!”
周弘文也沒料到會這樣,他都很小心地控制力道了,怎麼還會陷下去呢?看著張權的臉,他悻悻然拔出那只腳,苦兮兮地坐回椅子上,讓侍衛給他清理鞋面,一邊還要忍著父兄的瞪視。
這可是全大黎第一個水泥試驗路,張權寶貝得不得了,看著上面那個大敞的黑,他心痛地急忙招來工匠再次抹平。
今天是見不到水泥風干的樣子了,估算了下時間,怎麼也要等到明天,這只是試驗品,不用養護,明天就能見著效果,周顯便帶著兩人打道回宮。
周弘文哭喪著臉坐在轎子里,浸了水泥的鞋子又又重,穿在腳上及其不舒服,更可惡的是,父皇還不讓他下來,就要這麼穿著一路回去。
周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弘文,今天父皇就教你個乖,民間有句諺語,聽人勸吃飽飯,張卿已經提醒過你,你還要這麼干,所有的后果你就自己著吧。”
周弘文眼淚汪汪地看向周宸燁,對方歉意地笑了笑,回他一個莫能助的表。
農村的六點多,鐘熒已經吃過飯了,例行跟著父母去某個鄰居家串門。
這些人都是父母的老人,對來說卻不是,從小在城市長大,回來看爺爺也就那麼兩三次,大部分時間都是他過來,這里的人對來講只有一點點模糊的影子。
“熒熒都長這麼大了,上次見你還是個小丫頭呢,這孩子,可真是越長越漂亮了。”一個完全沒有任何印象的嬸子熱地著的肩膀夸道。
鐘熒同樣笑瞇瞇地回道:“何家嬸嬸,你的氣也很不錯啊,一看日子就過的舒心。”
不尷不尬的打完招呼,無聊地坐在兩個人邊,聽們嘰里呱啦的談笑,說著說著,話題就拐到自己上來了。
“熒熒這丫頭你別看文文靜靜的,小時候可淘氣得很,兒園的時候,班里有個小男孩喜歡,嫌那孩子丑,轉頭跟另一個長得漂亮的小男孩好上了,后來過了兩天就分手了,我問為啥,說那小男孩連鼻涕都不會,要重新找個干凈的男朋友。”
“真的嗎哈哈哈哈,那會多大啊,四五歲吧,這麼小就知道要給自己找個男朋友。”
“媽媽,別說這些了!”鐘熒紅著臉尷尬地喊道,直播都沒關呢,這下好了,全大黎幾千萬人都聽到了四歲時的經歷。
鐘媽不管,一個勁往外倒的糗事。
“還有呢,高中去參加夏令營,早上要跑,躲懶不去,剛好有次上帶隊老師查房,嚇得鉆被窩里躺得平平的,裝作宿舍里沒人。后來那老師走的時候把門鎖上了,需要用鑰匙從外面才能打開,在房間里待了一上午,憋尿憋得都快哭了,給我打電話問我要怎麼辦。”
“媽媽!!!”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會修改下前文,將“高宗”這個稱呼改掉,看到更新不用理會,謝毓秀噠噠幫忙指出這個錯誤謝在2022-03-2723:51:13~2022-03-2807:57: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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