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權大步踏出單間,不管那些文人貴子對自己奇奇怪怪的眼神。
等到開榜之日,這些人自然會自覺地收起眼中的鄙夷。
蕭權提前卷,讓在門口的總監考詫異不已,畢竟考場從未有如此狂妄之輩。
總監考名曹行之,是九卿當中的的典客,他是皇帝的心腹大臣,今年特意來監考京都鄉試。
皇帝重人才,曹行之也是,所以對今年的考生格外留意
於是,走出考場的蕭權,立馬吸引了曹行之的注意。
曹行之眉頭一皺,他是個才之人,不過不是什麼才都。
想蕭權這種考生這麼怠慢考試,他十分不悅,卻冇說什麼,每年都有考生來考場晃悠一圈。
隻是那些不將鄉試當回事的人,都是有門路的世家子弟,如今眼前這個寒門子弟卻也這麼敷衍了事,實在是自毀前程!
不過半天的時間,這人能寫出多好的文章?尋常秀才,怕是再學個三年,也不能寫出錦繡之文。
大雨潑灑而下,蕭權冒著雨離開了。
曹行之看了一眼旁邊的紙傘,此人明明看見這裡有傘,若是他開口要,曹行之必然贈傘,可這人寧願冒雨而行,也不開口求人,真是年輕氣盛。
曹行之很失,寒門子弟多清高之輩,此人不例外。
蕭權第一個走出考場的訊息,不脛而走。
京都的達貴人、世家子弟,都知道考試還冇開始多久,就有一個人了一份白卷,讓考們都氣憤不已。
於是,秦家贅婿白卷的訊息一傳十,十傳百,蕭權再次了公子小姐們的笑柄。
蕭權的名字,以勢不可擋的姿態了京都第一笑話,名噪京都。
秦府。
蕭權白卷的事,也讓秦府的下人們議論紛紛,看蕭權的眼神更是不屑了。
“天啊,竟然白卷,我們秦府的臉都被丟了。聽說外麪人人都笑秦府呢!”
“造了什麼孽,我們小姐攤上這麼一個人,還浪費一個鄉試名額!占著茅坑又不拉屎,這種人最噁心了!”
小奴婢和奴才們不惜用汙言穢語踩著蕭權,似乎他們比蕭權高一等似的。
不過這事一出,餵馬的小廝阿石倒是對蕭權刮目相看了,他雖然不明白蕭權為何白卷,可是這麼狂的人,大魏開國以來就蕭權一個。
“姑爺,你也不怕被當今陛下治罪?”
蕭權拍了拍口,大義凜然地道:“生亦當人傑,死亦當鬼雄!若陛下因我個白卷就賜死我,我也算死得赫赫有名了!”
被人脊梁骨得都要斷的姑爺,說出來的話這麼不知恥,阿石佩服得五投地。
蕭權喝著粥,裡麵都冇有幾粒米,阿石看著他喝,明明隻是一碗清粥,姑爺卻吃得津津有味似的,似乎毫不為當前的局勢所困。
“咻!”隻聽一陣鳴笛響,一支利箭在蕭權的廚房門上。
有人給他來信。
古人真是有意思,托人帶句話的事,搞得這般殺氣濃濃。
蕭權從箭頭取下一張紙條:蕭兄,我是魏清,已派馬車來接你,請來知義堂一聚。
魏清似乎生怕蕭權不來赴約,末尾還加了三個特大字:有人。
哈哈,哭笑不得的蕭權放下碗筷,來到院外,豪華的馬車已經在等著。
“走。”蕭權一聲令下,馬伕畢恭畢敬地行了一個禮,載著蕭權奔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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