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白鴦覺得自己剛才的聲音太高了,只怕不符合舊主的人設。於是,低了聲音,放緩了說話的速度,但仍然無法象古代子那樣鶯聲燕語。只是,忽地驚覺,的聲音無論是高階還是低音,甚至尖銳起來,竟然都格地妙聽:「當然有問題。我們這肯定是被人設計調包了吧?你甘心這麼將就算了?」
「你不甘心?」北冥昱的目雖然沒有焦距,但他的目其實一直是對著呂白鴦的。的一舉一,一言一行都在他的視線之。平常人如果不知道他是盲的,看著他那雙如天神般,般般畫的狹長眸,絕對不相信,如此古井般深幽幽的眸會看不見東西。
呂白鴦被反問得一陣怔忡。目落在北冥昱的臉上時,他的實在讓移不開眼睛。而舊主的記憶中,東滄王北冥淵倒也是材拔,相貌堂堂,風流倜儻。只是,男人再俊,那又有什麼用?關鍵還是要有本事不是?可對於呂白鴦來說,好象還是有些迷心竅的。
大周國的皇室有個祖規,有缺陷的皇子是不能繼承帝位的。換言之,北冥昱是不能為下一任的帝王了。而據舊主那麼一點可憐的記憶中,呂白鴦知道,北冥昱兩年前的眼睛是好好的,卻在兩年前的某一天,好象是被煉藥的火焰灼傷了眼。
所以,現在最有可能繼帝位的人就是東滄王北冥淵了。雖然,年紀相仿,能繼位的還有南平王北冥焱,西晉王北冥晉。可現在的北冥淵娶了呂國公府上的大千金呂錦瑟,這就大大地不同了。呂錦瑟的母親邵婕蓉外家家世非常顯赫,一門都是將軍。呂錦瑟的舅舅邵鴻飛是大將軍,現在的表哥邵良夜也已經是一名將軍了。
而那樣的呂錦瑟原本應當是北野王的王妃,是當今聖上早早就賜的一門親事。現在卻換了一個廢柴呂白鴦也就算了,母親薜玉燕還只是呂國公的第三房姨太,在呂國公府上簡直談不上有什麼地位。因為,薜家不過就只是帝都區區一介做藥材生意的商戶人家而已。
綜上所述,呂白鴦認為,這不甘心的人應當是北冥昱才對。對於一個來自現代的孩子來說,絕對不想嫁給擁有後宮三千妃嬪的古代帝王。只是,北冥昱雖然眼睛看不見,不能問鼎帝位,但他生於帝王之家,只怕也難免會陷儲位的爭奪戰之中而難保有安寧的日子。
胡思想了這麼一會兒之後,呂白鴦才回過神來,對北冥昱作了回答:「我說的是,你肯定不甘心吧?」
呂白鴦沒想到北冥昱居然面無表,語氣淡漠地說道:「塞翁失馬,焉知禍福?你就既來之,則安之吧。梳洗過後,我們還要一起進宮給皇上和皇后奉茶。你若真是心有不甘,只怕也難以逆天了。」
呂白鴦心想,盲了眼睛的人,果然是萬事不爭啊。自己的王妃被人調包了,嫡出的大小姐換了一個庶出的小啞,他居然這麼安靜?這北野王心裡在想些什麼啊?可是,這王府里沒有丫環嗎?為什麼要伺候他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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