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中午,陳法醫來到高棟辦公室門口,看到高棟正在裏面給縣局的人開會,他正準備走,高棟住了他,跟其他人說了幾句,打發他們走後,合上門,招呼坐下,隨即問:「怎麼樣,你們早上看了現場,謀殺還是意外?」
「從早上的況看,基本更能斷定是意外。」
高棟皺了皺眉:「的。」
「我們在五樓過道窗戶外的擋雨板上——這屬於四樓窗戶的擋雨板,我們從五樓的窗戶爬出去,站在擋雨板上,擋雨板最外側有一排玻璃膠,長度和青石板的一致,所以我判斷青石板原本是用玻璃膠粘在那裏的,大概是玻璃膠沒粘牢,青石板落下去,剛好砸中胡院長。」
高棟想了想,問:「那麼石板為什麼一面刷上黃的油漆?石板原本是碎裂的,為什麼用瓷磚膠粘合起來?這兩個問題怎麼解釋?」
「縣局的刑偵隊還在查這塊石板的主人,相信找到此人就有答案了,之後的賠償問題也解決了。」
高棟搖搖頭:「這件事恐怕不太容易。誰會承認石板是他放的?以前新聞放了個案子,有個人走在大街上,天上掉下個煙灰缸,把人砸了植人,事後家屬和警方找遍了整棟樓的人,都不承認煙灰缸是自己丟的。而那隻煙灰缸掉下來后,現場圍觀民眾不懂科學,把煙灰缸整理起來給警方,結果這煙灰缸上查不出主人的指紋。這種案子永遠也找不出答案。」
陳法醫道:「煙灰缸畢竟大多數人家中都有,查不出也不奇怪。可是這塊石板,我想應該能得查出。上面的玻璃膠很乾凈,沒有任何霉變,表明這塊石板一定是近期放上去的,可能就在幾個星期,最多也不會超過一兩個月。」
「有辦法通過玻璃膠確認石板放置的時間嗎?」
陳法醫搖搖頭:「沒辦法,玻璃膠一旦和空氣接,二十四小時會完全發生化學反應,徹底凝固。不像一些長期進行的慢化學反應,能夠通過分析質中的剩餘分判斷。」
高棟出不太樂觀的表:「不知道玻璃膠什麼時候放的,怎麼查石板是誰弄的?」
陳法醫道:「石板很重,搬上去不太容易,我想石板的主人搬石板時,一定會有人看到,或許還能通過小區的監控查出來。」
高棟沉默片刻,道:「擋雨板上,除了玻璃膠之外,還有其他東西嗎?」
「什麼都沒有,空無一。」
高棟躺進椅子裏,閉眼思索了良久,睜開眼又問:「我看這塊石板厚的,這石板能直接在地上立牢的吧?」
陳法醫不明所以,只能點點頭:「當然可以。」
「玻璃膠把石板粘在擋雨板上,目的是讓石板立得更牢固吧?」
「當然。」
「前面你們的結論是,昨天晚上胡海平回家,剛好起風了,風把石板吹落,掉下來砸在胡海平頭上?」
「嗯……猜測的可能況是這樣。」
「好吧,我們假設昨天晚上的時候,石板與擋雨板連接的玻璃膠已經斷了,也就是說,石板是直接立在擋雨板上的,那麼這個時候,你們有沒有計算過,多大的風、朝哪個方向吹的風、施加在石板上的力該多大時,才能把石板吹落下去?」
陳法醫臉尷尬:「這個恐怕要找力學方面的專家來計算了。」
高棟點點頭,他知道法醫們對力學的知識,僅局限在判斷兇等方面,這類問題可從沒接過。高棟想了想,道:「還要再查,這樣的結果遠遠不夠。」
「好,我們再去一趟現常」
「現場有人看管吧?」
「有兩個派出所的民警一直在旁邊看著,除了樓里的居民,其他人暫時不讓進。」
高棟滿意地點頭:「好,下午我跟你們一起去。」
「老大,你還是懷疑……」
高棟皺眉點點頭:「是啊,如果單純是個意外就太巧合了。這不王寶國案子才剛發生,胡海平下班就被一塊石板砸死了。而且一個檢察院,一個法院,兩個兄弟單位的一把手。早上局長和省里的領導都跟我通過電話,要查清這起案子是否和王寶國案子有關,如果純屬意外,也一定要找出石板是誰放的,落實責任人的賠償工作,好給他們法院系統一個代。這案子上面很重視,我也不敢怠慢。另外呢,這塊石板還有好幾疑點沒有得到解釋,在我自己看來,問題並不簡單吶。但願是場意外,是我想太多了吧。」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第二十章
胡海平住的小區和大多數小區一樣,保安只管進出的車輛,不管行人和電瓶車。
高棟穿便服,和張一昂及法醫組的幾個人一同到了小區。
昨天太晚了,許多現場況尚未來得及看仔細。
小區很大,共有東南西三個門,大約一千餘戶,全部是小高層的電梯房,胡海平所住位置在小區中間的一幢。
高棟注意到小區門口有監控,小區也有多個探頭,看來這個小區還是正規的。
很快,他們來到胡海平所住的單元下,警戒線已經放下,現場還有兩個民警在看守,地上的跡差不多已理乾淨,其餘所有痕跡都按要求原封不保持原樣。
高棟跟兩個值班民警打過招呼,就在附近走了一圈,沒發現有價值的線索,隨即帶著陳法醫上樓。
來到五樓電梯旁的過道,陳法醫指著窗戶外道:「老大,石板就是放在這外面。」
高棟扣下窗戶中間的月牙鎖,拉開窗戶,朝外看去,窗戶外的水泥擋雨板最外側,有一條清晰的玻璃膠痕跡,長度和寬度都與石板相符。
他思索下,隨即翻窗爬出,陳法醫也隨他後跟出。
高棟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玻璃膠,玻璃膠明,上面沒有一點霉斑和污垢,這表明玻璃膠是最近塗上去的。因為天的玻璃膠,時間長了一定會長霉斑。他俯著子,順著擋雨板最外側向下看去。這裏距離地面大約有十多米,這個高度一塊六十多斤的石板掉下去,肯定是要當場砸死人的。
底下的民警正抬頭朝他看,他轉朝擋雨板其他地方看了圈,這個不到兩平方大小的空地上,空無一。他了太,又從擋雨板最外側垂直向下看。凝神幾秒鐘,他眉頭深深皺起,隨即轉跟陳法醫說:「走,下去。」
「老大,你發現什麼了嗎?」
「嗯,也許吧。」高棟並不多說,爬回了窗戶里,兩人坐電梯很快到了三樓。
「來三樓做什麼?」陳法醫很不解。因為按照石板的破裂程度,從經驗上看,石板不會是從三樓掉下去的,這裏的高度不夠。
高棟沒有回答,又爬出了窗戶,在三樓外的擋雨板上趴下,仔細觀察了一會兒,隨即站起,朝下面的警察喊了句:「車裏的捲尺拿上來,送到五樓。」
高棟重新爬進來,折回到五樓,再次爬出窗戶,站在擋雨板上。
很快,一個年輕法醫帶來了捲尺,高棟出捲尺,一端往下扔,一直扔到地面,對下面的人說:「小劉,旁邊找塊石頭綁在捲尺上。」
下面警察馬上照做,高棟又把綁著石頭的捲尺拉了上來。他把捲尺在五樓擋雨板的邊緣,綁著石頭的另一頭一直垂到三樓擋雨板的位置。隨即,他人跑到三樓,把尺子的落地位置畫上標記。
做好這一切后,他收了捲尺,再度來到三樓,把標記做了測量,此時,他臉上的表更不好看了。
「老大,怎麼了?」陳法醫還沒看出高棟的用意。
高棟冷聲道:「這案子恐怕不是意外,是謀殺。」
「謀殺?可是……可是這怎麼做到呢?如果有人要殺害胡院長,用這個方法謀殺,功與否完全看運氣,如果失敗了,胡院長豈能放過他?」
高棟搖搖頭:「兇手到底怎麼用石板殺胡海平的,還有疑點,現在我能肯定的只有這是起謀殺,絕不是意外1
他頓了頓,道:「我剛才用捲尺綁石頭仔細測量過了,三樓的擋雨板比五樓的最外側還寬出兩公分。按照你們此前的結論,石板原先是用玻璃膠粘合固定在五樓擋雨板上的,沒固定牢,被風吹了,石板掉落下來,剛好砸中胡海平。這結論有個大問題。如果是被風吹的,石板掉下來,那麼一定是石板的上方先傾斜落下,當整塊石板在空中於水平位置時,地的石板另一側才開始跟著掉下去。石板在整個下落過程中,只到垂直向下的重力,水平方向是不會發生位移的。而三樓的擋雨板最外側比五樓的寬出兩公分。也就是說,如果石板是從五樓被風吹掉下去的,那麼石板下落中,一定會先到三樓的擋雨板,接著再落地。我剛才檢查過了,三樓的擋雨板邊緣沒有任何被砸到的痕跡。」
陳法醫微微瞇起眼,點點頭。他知道高棟昔年是浙大工科畢業的,所以才會想到這一層。
三樓的擋雨板比五樓的寬。而石板如果是被風吹掉下來時,石板不會出現水平位置的位移,所以無論如何都該先砸到三樓的擋雨板,再落到地上。
現在三樓的擋雨板完好無損,唯一的解釋,法醫的結論是錯的。
高棟深呼吸一口,道:「基於這個證據,現在能斷定的是,石板絕不是被風吹下來的。有兩種可能。一是石板是被人推下來的,這才造原本地的一側發生了水平的位移,使掉落過程中沒砸到三樓的擋雨板。另一種可能是,石板不是從五樓掉下來的。這兩種都意味著,這不是一起普通的意外,而是謀殺1高棟眼神寒一閃。
「不是從五樓?可是上面的玻璃膠和石板寬度一樣啊?」
高棟道:「假如是一起謀殺,兇手故意留著玻璃膠,讓我們誤以為石板是立在五樓,然後被風吹下來的呢?走,咱們再去另外幾個樓層看看。」
第二十一章
到了六樓后,高棟依然不辭辛苦親自爬出窗戶,這時,他看到窗戶外底下靠牆,釘著一塊有些古怪的鐵片。
鐵片大約有十多公分長,釘的位置剛好是正中間,鐵片上有個突起,整個形狀像個老式的窗栓,中間有個手指細的。
高棟看著這東西半天,過陳法醫:「老陳,這是做什麼用的,你知道嗎?」
陳法醫蹲下也研究了半天,最後搖搖頭:「不清楚,沒見過這東西,看樣子是人為把鐵皮加工這個形狀的。」
高棟皺眉點點頭:「莫名其妙冒出這個東西,有點奇怪。等下你先拍幾張照片。」他又找人測量了六樓擋雨板延出去的寬度,結果是六樓的擋雨板比下面幾樓的都要寬,也就是說,如果石板一開始是立在六樓,被風吹下去后,石板是不會撞到底下的擋雨板的。
現在高棟已經排除了石板是從五樓掉下去的可能,不,準確地說,是排除了石板原本立在五樓邊緣掉下去的可能。當然了,如果嫌疑人從五樓把石板扔下去了,也是有可能的。
但六樓冒出一個釘在牆正中,人為加工,形狀古怪的鐵片,又因為六樓的擋雨板比樓下的都寬。
高棟不思索,會不會石板是從六樓掉下去的?而這塊鐵片又跟石板有什麼關係呢?
如果真從六樓掉下去,兇手又在五樓塗了玻璃膠,顯然本意是想誤導警方的偵查。他在誤導什麼?他在掩飾什麼?
高棟深知,謀殺案中,兇手多餘的作總是存在機和目的的。
現在已經排除了石板是立在五樓邊緣自然掉落的可能,那麼五樓的玻璃膠顯然是個掩飾。
所謂掩飾,就是兇手希警方把注意力集中在五樓,而不是調查其他地方。
為什麼兇手希警方調查五樓?一定是因為五樓調查不出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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