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川站在店門口,看著安利民遠去的背影久久沒有說話。
楚天逸扶住他,「爸,這樣的選擇對安叔來說,也許是一個最好的解決方式。」
楚川長嘆了一口氣,「是啊,這件事該了解了。」
楚天逸問道:「爸,咱們是不是調查一下這所謂的姜莊封地?」
楚川點點頭,但很快有糾正道:「不是咱們,我自己會理。既然我回來了,後面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咱們家不能無休止的全陷進去。」
「不行,」楚天逸搖搖頭,「我是絕對不會讓您自己去冒險的。」
楚川無奈的搖搖頭,「孩子,咱們家已經搭進去兩代人了,難道你真的想讓咱們家絕了這一門嗎?」
楚天逸當然不肯放棄,「爸,我可以幫你的,你一個人的力量畢竟太有限了。」
楚川還想說什麼,但看著兒子堅定的眼神,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覺,自己當年何嘗不是這樣呢。他嘆了口氣,有些事想攔是攔不住的,於是說道:「你和我一起也可以,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條件?」楚天逸趕問道:「什麼條件?」
楚川一字一頓的說道:「如果有一天我回不來了,你必須答應我永遠不再繼續追查,不許再做任何和龍紋匣、古徐國相關的事。」
「爸,」楚天逸還想說什麼,卻被楚川厲聲打斷:「答應我!」
楚天逸被父親突如其來的語氣嚇了一跳,於是點了點頭,「我答應!」
楚川似乎還不滿足,「你發誓!以你爺爺和我的名譽發誓!」
「這,」楚天逸看著父親嚴肅的眼神,也不敢違抗,只好說道:「好,我發誓!我保證!」
楚川的眼神這才緩和下來,「好,這就好。」他一下子出了疲倦的神態,「我有些累了,我去歇會兒。」
送父親到後面休息之後,楚天逸再次回到了店裏。他呆坐在桌前,看著窗外的路人來來往往,有說有笑。僅有一窗之隔,楚天逸就覺得自己和那些人屬於兩個不同的世界。
漸漸的日頭西斜,橙紅的過窗子進來拉長了影子,也映在了楚天逸的臉上,他閉上眼睛靜靜的在臉上的溫度。
長時間的力支,加上一個個的難題,楚天逸心俱疲,一不小心再次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天逸猛然驚醒,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他發現自己上蓋著一個毯子,想必是父親給自己蓋上的。
椅子上睡覺並不舒服,楚天逸了有些酸疼的脖子。他正要起,忽然聽後院傳來「撲通」一聲,接著就是父親的喊聲:「什麼人!」
楚天逸心裏大驚,立刻跳起來用最快的速度衝過去。一進後院,他就看到父親正直子想要朝牆外張。
「怎麼了爸?」楚天逸趕問道。
楚川有些驚魂未定的回答:「有人要龍紋匣。」
「爸,你就在家裏,哪也別去。」楚天逸扔下一句話,就越過圍牆追了出去。
黑暗中,楚天逸看到前面有一個人,正快速的往前跑去。儘管他全力追趕,可總是和前面的人之間有一段距離。
又跑了一陣,楚天逸忽然意識到事不太對,自己好想在被人牽著鼻子走。他心裏暗道不好,趕停下腳步轉就往回跑......
當楚天逸趕回虛愚齋的時候,卻發現店門大開,楚川一不的趴在地上。
「爸!」楚天逸撲過去扶起父親,看到他口微微的起伏,這才讓他稍稍鬆了一口氣......
在醫院的病房裏,病床上的楚川還沒有醒過來。楚天逸對邊的馬霏霏說道:「這次又麻煩你了。」
「沒什麼。」馬霏霏擺擺手,「趕上今天我值班,這也是我的工作。」說著,嘆了口氣,「沒想到你剛剛找到父親,就遇到了這種事,也算是好事多磨吧。」
楚天逸也沒多做解釋,開口問道:「我爸的傷怎麼樣?」
「沒什麼事,」馬霏霏調了調輸,「摔了一下,再加上你父親本質很弱,所以出現了暫時的昏迷,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
「這就好。」楚天逸此時才放下心來。
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儘管楚天逸也懷疑是室盜竊,但他還是一下就想到了五先生。這很有可能就是一招調虎離山。想到這些,讓楚天逸十分的自責,自己怎麼會這麼笨著了對方的道。
正想著,馬霏霏又問道:「你爺爺的事,你父親知道嗎?」
楚天逸點點頭,「這種事也不該瞞著他。只是我爸覺得兇手可能不是老紀。」
馬霏霏有些驚訝的看了看楚川,然後說道:「你父親真的很敏銳。警方現在也有這樣的懷疑,我幫你問過況,他們說現在有了新的調查方向,至於的他們也不能。」
楚天逸看向馬霏霏,激的說道:「我們家的事真是讓你費心了。」
「不用客氣,咱們同學那麼多年,我力所能及的就幫一下。」馬霏霏忽然想到:「哎,你說,你父親這次遇襲會不會和你爺爺的事有關?是不是應該報警?」
楚天逸還沒回答,病床的楚川卻突然出聲說道:「先不要報警!」
「爸,你醒啦!」楚天逸趕上前。
「楚叔,您覺怎麼樣?」馬霏霏問道。
「沒事了,」楚川笑著搖搖頭,「你是霏霏吧,真是麻煩你了。」
「您不用客氣,您稍等一下,我去醫生。」馬霏霏說完就走了出去。
楚天逸俯湊近了父親,沉聲問道:「爸,這是誰幹的?」
楚川稍稍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對方從後面下手,我沒有看到。對了,」他突然一把抓住了楚天逸,「匣呢?匣還在不在?」
楚天逸一下愣住了,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父親上,本忘了龍紋匣這件事。「我......我沒看,不過上救護車的時候,陶大爺聽到靜出來了,我請他幫忙看著店呢,應該沒事。」
楚川一下坐了起來,「走!回去!!」
「可你這......」沒等楚天逸說完,楚川就拉著他快步走出了病房。
一出門剛好遇到過來檢查的馬霏霏和醫生,被父親拖走的楚天逸滿心的愧疚,只能在對方詫異的目中強行解釋道:「嗯,那個,家裏忘鎖門了,我們得趕回去了......對不起,對不起!」
回到虛愚齋,陶大爺和陶偉還在店裏,一見父子二人急忙問道:「傷的怎麼樣了?沒事吧?」
「不礙事,」楚川笑著擺擺手,「陶叔、大偉,你們放心吧,我就是摔了一跤。」
「唉,」陶大爺嘆口氣,「你這好不容易回來,可得保護好自己。」
「是啊,」一旁陶偉也點頭,「天逸,你可得照顧好你父親。」
楚川四下掃視一圈,又若無其事的說道:「你們就放心吧,耽誤你們父子這麼晚,真是不好意思。你們趕回去休息吧。」
「不用客氣。」陶大爺推開門,「您們爺倆兒也早點睡。」
楚天逸送陶大爺父子回來,楚川示意他關好店門。接著,自己搬了個凳子手上房梁。楚天逸知道那裏有一個暗格,當初那些雜誌和信件就是在那裏找到的。
楚川手索了一番,才輕輕的舒了口氣......
第二天,楚川的已經基本無礙,但楚天逸對於父親遇襲還是耿耿於懷,「沒想到這些人都敢追上門來,再敢有第二次,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得逞!」
楚川手拍拍兒子的肩膀,「天逸,別著急,總會再和他們遇上的。既然對方已經行了,咱們不能坐以待斃。」
「可敵在暗我在明,咱們只能小心戒備。」楚天逸不免有些擔憂。他忽然想起父親的這次外出,於是開口問道:「對了,爸,你這次回地質大學是為了什麼?是又想到了什麼線索嗎?」
「沒有,」楚川說著,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一個已經有些皺了的信封,遞給了楚天逸,「只是找了一下之前的老資料。」
楚天逸接過來打開一看,只見信封里裝著的是幾張關於人像的老舊黑白照片。可他再仔細一看不由得就是頭皮一麻,照片里拍攝的人像都不是活人而是。
「爸,這些都是什麼人?」楚天逸一邊看一邊問道。
楚川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睛說道:「這些曾經都是我的隊員。」
楚天逸詫異的看了父親一眼,很快就明白過來,「這些就是當年長白山科考小組遇難的員?」
楚川表痛苦的點了點頭。
這些隊員無辜到牽連,一個個鮮活的年輕生命就這樣消失,不要說作為親歷者的楚川,即便是楚天逸的心也變得無比沉重。
突然間,他注意到在一張照片上,有一被畫上了一個圈。
楚天逸把它示意給楚川看,「爸,為什麼要在這裏畫一個圈?」
楚川看了一眼,慢慢的說道:「因為,這個人就是頂替了古山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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