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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仰大俠》 第二十五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話說回來,寧缺。”

 街邊的一家面館里,王戊和寧缺兒正補著自己中間沒吃的午飯。

 不過看當下這個時辰,這頓飯應該也已經能算是晚飯了。

 “什麼事?”此時的寧缺兒正緩緩地抿了一口自己的面湯,接著猶豫了一會兒,將面碗放在了桌案上。

 該是想等它繼續涼一會兒再吃。

 寧缺兒是個貓舌頭。

 這點與他一同混大的王戊當然知道。

 見對方吃不了面,這破落戶當即興沖沖地,把別人碗里的筍干都挑到了自己的碗里。

 王戊偏吃筍,除了那些對有著其他意義的中消遣之外。

 丐幫的一個主要原因,很可能就是因為師父曾經告訴過,丐幫的后山有一大片山筍,而且個個生得漂亮拔。

 “阿戊……”有氣無力地對著王戊翻了個死魚眼,寧缺兒的臉上也有一些抱怨:“我還沒吃呢……”

 “哎呀,我幫你試試燙不燙,昂。”

 這麼說著王戊就已經嚼著筍干,低頭嗦起了面條。

 這混丫頭,真是比以前更混了些。

 無奈地把自己的筷子放在了碗口上,寧缺兒轉而問道。

 “你剛剛想問我什麼的。”

 “吸溜。”隨著一面片,像是條泥鰍似的鉆進了子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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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戊愜意地瞇著眼睛,好不安逸地說道。

 “哦,我就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昨晚那個黑人的來歷,又或者說你有什麼猜測沒有。”

 這兩天的王戊活潑的,蓋是因為邊多了個人的緣故。

 “這……”輕輕地皺著眉頭,寧缺兒沉了片刻。

 其實對于那個黑人的份,他確實有一些猜測。

 但是他不知道該不該跟王戊說,因為他這些年來經歷過的一些事,他甚至有些害怕讓王戊知道。

 “我想,我也不太清楚……”

 思量了半天之后,寧缺兒最終還是如此模糊地答了一句。

 “是嗎。”對于這位兒時的同伴,王戊自然沒有多做懷疑。

 只是拉著面條,隨即又思索了起來。

 “那該不會,他真是看中了你的才來的吧。居然引得一個絕頂高手來干采花這種下流事兒,寧缺,你的魅力不小啊。”

 “不,唯有這一點我不希你這麼想。”黑著臉眼角,寧缺兒干凈利落地否定了王戊的猜測。

 “那不然他半夜趴你窗戶干什麼,用了那種藥,還拉你服。”

 王戊一想起昨晚見到的那幅畫面,就有些想洗眼睛。

 “劫,劫財?”寧缺兒猶豫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個不太像是理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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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逗了。”撇著白了寧缺兒一眼,王戊拿著筷子搭住了碗沿兒:“你見過哪個絕頂高手差錢的?”

 木桌旁沉默了片刻……

 寧缺兒一言不發地看著王戊。

 王戊地臉龐開始微微泛紅。

 “哎呀呀,我不算!”惱怒地揮了揮手,小乞丐覺得自己有些沒面子。

 “我什麼都沒說。”寧缺兒一如既往的實誠。

 “總之我不算!”王戊覺得自己就是不想賺錢,要不然那銀子指定嘩嘩得來,用也用不完。

 “我沒說你算。”老實人寧缺兒仍不知道自己在無心傷人。

 “那你是不是想了!”

 “……”

 “我面好了。”

 “你就是想了!”

 “這面不錯。”

 夕西下,這一日的鄱城,當是格外清靜安寧。

 ……

 夜里,王戊與寧缺兒權衡了一番,最后選擇在西城,河間巷旁的一家小客棧住了下來。

 這里地方不大,建筑不高,樓頂視野開闊,無論是用來觀察,還是用來追蹤都很方便。

 更重要的是,這里的桌椅擺設便宜不貴,真要是打起來,弄壞了那麼一兩件兒,需要賠得銀子也不多。

 昨夜在汾江樓砸壞的地板,因為不能確定汾江樓與那個黑人的關系,所以寧缺兒還是主賠了他們一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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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在王戊看來,這著實是筆冤枉賬。

 因為昨天的那個黑人,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屋子里打起來的時候,那麼大的靜,地板都裂了。

 樓下的小二掌柜、賬房仆人,愣是吭都沒吭一聲,連出沒出事也不過問。

 直等到天快亮了才地溜上來看了一眼,還被王戊抓了個正著。

 要說他們與那黑人沒關系,又有誰能相信。

 這也是王戊為什麼想換個地方住的原因。

 然而寧缺兒卻仍舊是以防萬一的,給了汾江樓賬房一些多余的銀子。

 這使得王戊都不知道到底該說他些什麼才好了。

 各自回房住下之后,寧缺兒似乎是又離開了客棧一段時間。

 許是出門散步去了。

 王戊人懶,便沒多管。

 反正以寧缺兒的功夫,只要別是又沒防備,本不用來擔心。

 ……

 剛開春的時節,鄱城的晚風依然寒冷。

 左右吹進袖間,使人心生涼意。

 略顯暗的街道上,一無人的角落里。

 某個原本正在謀財害命的飛賊慌慌張張地跑到了街邊,六神無主地四著。

 他的上有些功夫,細看之下大概二流。

 可此時卻息紊,手腳帶傷。

 “你在看哪?”

 一個冷漠得刺骨的聲音,突然在他的頭上響起。

 飛賊驚恐地抬起了頭來,看到的,是一個正站在房上月下的白劍客。

 “饒,饒命,大俠饒命!”小賊立刻跪下,要磕頭,還想求饒。

 但是轉瞬之后,那個劍客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一劍割開了他的嚨。

 跡濺落在地面上,猩紅刺眼。

 污染紅了的膛,穢濁不堪。

 飛賊的天靈被一只手握住,乃至無法低下。

 仰頭看著前那雙冷酷無的眼眸,飛賊驚恐的發現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的力正在飛速地從丹田中流失著。

 仿佛眼下正淌出他本就不是鮮

 仿佛他已是一個被破了的皮囊,正在快速的干癟。

 “呃,呃……”

 沙啞的聲音,無力地嗚咽抖,直到徹底消失在了夜里。

 待一切結束。

 白劍客面紅潤,卻又神復雜地收回了手。

 亡命惡賊尸干癟,眼神空地跪坐在地。

 今夜的鄱城,月依舊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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