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不聲的挪了挪,擋住李文山的目,抖開折扇,好整以暇的看著抱著紫檀木椅子,使出吃的勁兒,也沒能挪半分的李夏。
陸儀站在兩人斜后,無語的看著看熱鬧的秦王,這位爺,越來越‘出息’了。
李夏累的臉都紅了,椅子紋不,搬椅子的作都這麼明顯了,怎麼還沒有人來幫忙?李夏轉到椅子旁邊,眼角余瞟過去,瞄到秦王的鞋子和角,急忙回目,怪不得沒人來幫忙,他要看的笑話兒!
李夏一肚皮悶氣,算了?不甘心啊……李夏圍著椅子又轉了半圈,一眼看到靠墻放著的紫檀木萬字花架,比椅子略高,上面放了盆蘭草,這個花架,肯定能挪得。
李夏爬上椅子,站起來,抱起蘭草,剛放到椅子上,古六爺一眼瞄見,驚奇的’咦’了一聲,“這小丫頭要干什麼?那盆草怎麼礙著你了?人呢?怎麼侍候的?”
秦王一臉掃興,回手一折扇敲在古六頭上,轉坐回塌上去了。古六爺了頭,莫名其妙。
秦王斜靠在榻上,瞄一眼已經挪了椅子到欄桿旁,踩著椅子,趴在欄桿上看上了荷花的李夏,指了指榻前的扶手椅笑道:“五郎坐這里,你書溫的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去書院考試?”
李文山坐到秦王指定的扶手椅上和他說話。陸儀閑閑的站到屋子另一角,著杯茶,欣賞著湖里的荷花。金拙言盤膝坐在秦王對面,示意小廝把茶拿過來,挽起袖子分茶。
古六爺在陸儀旁邊的窗戶前站站,又站到李夏旁邊前看后看左看右看,李夏看著他笑道:“古家哥哥到這里來,這里看荷花最好。”
“好是好,就是這邊香味兒太濃。”古六爺站在李夏后,一臉挑剔。
李夏下抵在欄桿上看著古六,要盡量說話,才五歲,萬一說出不合年紀的話就糟了。
“這兒景好,就是太香!”古玉衍又轉了一圈,又回到李夏后,認真的看來看去、聞來聞去,蹙眉糾結。
“要不……用合香的法子,沖一沖這味兒……嗯,龍井最佳,來人!”古六爺人取來龍井和熏爐,熏上茶葉,站到李夏旁邊,閉著眼睛細細品了品,滿意的點著頭,“花香膩而略甜、茶香清而微苦,合在一起,這香味香而不膩、苦中帶甜,不錯不錯!”
李夏鼻子,果然比剛才好多了,這香味兒讓想起剛進宮時吃過的荷葉小棕子,饞蟲上來,轉頭問古六,“荷葉能裹棕子嗎?”
“當然能。新鮮荷葉最宜裹一口棕,通碧,清新可喜。”古六爺想著荷葉一口棕,也有點饞。
“再澆上一大勺桂花!”李夏口水都要出來了。
“澆桂花就是暴殄天。”古六爺反駁。
“就要澆桂花!一大勺!”李夏堅持。
“上回眼睛只看人家穿什麼服,這回長進了,跟一個小丫頭爭吃的,你今年幾歲了?你怎麼好意思?”金拙言不知道什麼時候踱過來,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李夏嚇的一個機靈,腳下一,金拙言忙手拎住李夏的領,提著放好。
“你看你把人家小姑娘嚇的。”古六爺沒金拙言作快,在金拙言把李夏拎直之后,手才到李夏后,“阿夏別理他,他這個人向來以潑人冷水為樂,咱們不理他!去問問廚房,有一口棕沒有,再拿罐桂花。”古六爺吩咐小廝。
李夏往后靠在古六爺懷里,擰過半邊子,抱著古六爺的胳膊,半邊臉靠在古六懷里,避開金拙言,不想看到他,也不想讓他看到。
秦王一只手支著頭,心郁郁的看著胖胳膊抱在古六胳膊上,和古六一遞一句說話的李夏,他這麼個人見人、花見花開的翩翩濁世佳公子,怎麼這小丫頭就是不正眼看他,不讓他抱呢?
小棕子送上來,李夏盤坐在扶手椅子里,古六爺往李夏碟子里的小棕子上澆了厚厚一層桂花,李夏扎起一塊,送到古六爺邊,“哥哥嘗嘗,可好吃了。”
古六爺張吃了,連連點頭,“咦!真不錯。你站穩,我去給他們也澆點桂花。”
古六爺舉著桂花,挨個澆了一遍,到秦王這里,秦王斜著他澆好了桂花,將手里的銀叉扔到碟子里,“拙言真沒說錯,你今年幾歲了?被個小丫頭幾句話一忽悠,連桂花也好東西了。”
金拙言一怔,王爺這子閑氣來的奇怪。古六爺更是莫名其妙,“是……味兒真不錯,不信你嘗嘗。”
陸儀若有所思的斜了眼專心吃粽子的李夏,再看向秦王。
李文山站了起來,連正吃棕子吃的香甜無比的李文嵐,也不敢再吃了,膽怯的看向五哥李文山,李文山卻瞄著李夏。
“五哥,我吃飽了,咱們走吧,我想回去了。”秦王突如其來的脾氣,讓李夏的心提了起來,這位秦王,和印象中的寬厚仁慈大相徑庭,還是趕走吧。
“對啊,阿夏不提醒,我都忘了時辰了,見了王爺和世子,還有將軍和六郎,太高興了!多謝款待,我和弟弟妹妹謝過各位。”李文山立刻接話告辭,挨個長揖到底致謝。
秦王意興闌珊中帶著幾分惱意,沉著臉,揮了揮手,看樣子一句話也不想多說。
金拙言想著秦王這莫名的脾氣,抬手拱了下,也沒說話。古六爺手里拿著桂花,一臉茫然,他覺他好象做錯事了?可是,哪兒錯了?
“五郎六郎,九娘子慢走,我讓承影送三位回去。”陸儀笑意融融,客氣周到的將三人送出軒堂,過承影吩咐了幾句。
李夏趴在五哥懷里,看著一路送出來的陸儀,心里暖暖酸酸的,的衛軍都指揮使,最信任的人,前生今世,對都是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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