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座上的人看顧曦綰的眼神愈加擔憂。
其實顧曦綰一開始喊出“楚凌爵”的名字的時候,人就暗暗為顧曦綰了一把冷汗——
因為這個世界上只有屈指可數的幾個人敢對楚凌爵直呼其名,那幾個人,都是楚凌爵極其在乎的人。
然而,顧曦綰對楚凌爵直呼其名后,楚凌爵竟沒有一生氣的樣子。
可是,現在,顧曦綰這個不知死活的人竟然大呼小的和楚凌爵鬧離婚!
已經和夜帝結婚兩天了吧,難道還不知道夜帝多冷冽無麼?!
人惋惜的閉上眼。
實在不想看夜帝活活把顧曦綰掐死的慘狀……
不料,楚凌爵竟然沒有手掐顧曦綰。
也沒有更加冷冽。
而是清冷無痕的問,
“原因?”
“你的人是顧白雪,我不想做你和你和之間的絆腳石,你和我結婚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哄你媽開心嗎?我們離婚后,你和顧白雪結婚,你媽一樣會開心,我們也不必再互相折磨,不是更好嗎?”
顧曦綰竟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令的雙頰都泛了紅。
“你覺得我們是在互相折磨?”
楚凌爵不再生氣,反而意味深長的笑了。
這是顧曦綰第一次見楚凌爵笑。
原以為楚凌爵這種高冷、不可一世、脾氣又臭的人本不會笑,想不到,楚凌爵笑起來竟如此好看——
仿佛一朵常年冰封的雪蓮花在萬丈芒中妖嬈綻放,令人只要看上一眼,就銘記在心,永世不忘!
顧曦綰竟不應景的看著他發起呆來,一時間,完全忘記了自己正在和他吵架……
這時,上忽然傳來一陣溫暖。
等回過神,楚凌爵已經用手掌抓住的小臉,令無法低頭躲避他的視線。
他弧度完的薄,輕啟,
“那麼,你記著,我要和你互相折磨滿一百天才會放你離開,在最終期限到來之前,你膽敢再提離婚的事,后果自負。”
說完,就轉而去。
“咚!”
車門被楚凌爵重重摔上。
顧曦綰隔著車窗玻璃看著他漸漸走遠,腦海里忽的又回放般浮現起他和顧白雪在同一個房間里走出來的畫面……
的眼神疼了疼。
下一秒,高傲的在楚凌爵上別開視線。
無所謂了!
楚凌爵不過是人生中一個過客罷了!
百日期滿之后,與他自會分道揚鑣,而他也會如愿以償的娶顧白雪為妻。
從今以后,再也不會在他上浪費一個眼神!
“夫人,請恕我冒昧,我覺得你可能對夜帝有些誤會。”這時,駕駛座上的秦月影恭敬的道。
秦月影正是八天前為楚凌爵找到顧白雪的人,和呈管家是楚凌爵最信任的兩個心腹。
顧曦綰不明白為什麼人總是楚凌爵“夜帝”。
也沒有問的心思,只是寡淡道,
“什麼誤會?”
“夜帝和其他絕大多數有錢人不一樣,他一向嚴于律己,從不花天酒地,其實,夜帝骨子里很傳統,他很重視自己的清白,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絕不會在婚前和孩子發生關系。”
“哦?”
顧曦綰只覺得可笑,
“這麼說,他和顧白雪去開房,是萬不得已了?是顧白雪強迫他了不嗎?”這世界上還有人能強迫得了楚凌爵?!
“我說的夜帝萬不得已的那一次,不是發生在今天,而是發生在上星期……”
秦月影恍惚看著楚凌爵的高大的影,
“你妹妹顧白雪很幸運,那是夜帝的第一次。
但是,夫人啊!夜帝是個有原則的人,我敢以我的生命向您保證,他就算和你結婚很迫不得已,也絕不會婚出軌,今晚,他和顧白雪什麼也不可能做,你一定是誤會他了。”
顧曦綰當然不相信。
凡事只要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然而……
楚凌爵高冷,第一次卻發生在顧白雪那朵白蓮花上!
顧曦綰怎麼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
楚凌爵走進賓館大廳。
前臺的營業員瞧他一眼,紅著臉提醒道,
“這位先生,您的在流。”
楚凌爵毫不在意。
他上的傷,是他不久前為了抵擋顧曦綰的,自己咬破的。
只是,想到自己的,楚凌爵也想起了顧曦綰的,也不住又一次想起在眾目睽睽下主吻他的景。
忽然間覺得,顧曦綰還是有幾分可的。
對比之下,也更覺得顧白雪令他生厭。
楚凌爵忽然決定不再回去找顧白雪了,回頭,走出賓館。
……
此刻,顧白雪仍站在1125號房門前,雙眼直勾勾看著電梯口,眼穿。
江逸塵并不喜歡顧白雪這種喜歡惺惺作態的人。
但顧白雪終究是顧曦綰的妹妹,也是他未來的小姨子,所以,江逸塵還是溫爾儒雅的搭訕,
“你男朋友很帥,你真有福啊。”
顧白雪不屑一顧的揚了揚下,
“這還用說?”
“你男朋友不但值表,人也很,他對你姐都這麼關懷備至,對你就更不用說了,是吧?”江逸塵無心說著。
顧白雪卻像被傷口上撒了一把海鹽,指尖明顯了。
為了俘獲夜冷帝的心,曾經故意在夜冷帝面前演戲摔倒過一次,夜冷帝雖然把扶了起來,但說來奇怪,覺不到一他像對待顧曦綰傷時的焦急和擔心!
這時,顧白雪的手機鈴聲響起。
見是“帝哥哥”打來了電話,忙接起,聲氣道,
“帝哥哥,我一直在二十二樓等著你呢,你什麼時候回來嘛!”
“我不回去了,你自己打車回家。”楚凌爵涼薄的聲音,沒有一溫度。
丟下這一句話,楚凌爵就掛了線。
顧白雪呆了似的保持著和楚凌爵打電話的姿勢,久久回不過神。
“他不回來了是吧?他一定是像上次一樣,親自送綰綰回家了。”江逸塵溫儒的聲音傳來。
登時覺到哪里不對勁,顧白雪深深打個激靈,
“上次?你說的上次……是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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