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理完琥珀的事,才發現自己的服剛才因為去看那些刺客不小心沾染上了一些漬。
到底有些輕微的潔癖,若是條件不允許也就罷了,條件允許的時候那是萬萬忍不得的。便皺了皺眉頭道:“讓人備水,本宮要沐浴更。”
“奴婢這就去讓人準備。”琥珀明白自己之前的想法兒有多天真后,此時正是急于表現的時候,不待青梔有所行,福行禮后便出去了。
青梔一點兒也沒有被的殷勤所打,仍舊忿忿不平。
礙于剛剛琥珀在場,不知道主子有何打算的青梔可以說是憋了一肚子的悶氣。
“還有用,且看以后吧。”柳姝一刻也等待不了地將外衫給去。
青梔一邊兒幫忙一邊兒后悔道:“早知道如此,奴婢剛剛就應該狠狠地再多給幾掌,只那一掌也太過便宜了。”
“好了,你也莫要生氣了。”柳姝曾經到底也是混過宅爭斗的人,明面上挨的打又算得了什麼,這深宮大院里,有的是人了罪還道不出苦的辦法。
將沾染了漬的服去之后,心頓時也舒暢了許多,“晚些時候你給送瓶藥過去。”
“到底還要見人,臉腫起來總歸是不好的。”柳姝眼看著青梔還要說話趕開口解釋道,不過對方到底是一心為了自己,便也沒有不悅。
“更何況,傳了出去讓本宮那好妹妹知曉,可就不好了。”
“倒是便宜了。”青梔到底沒再說什麼。
府中一直便備有熱水,因此很快就能夠沐浴了。
柳姝不喜于別人服侍沐浴,青梔和琥珀便都在門外看守著。
看著對方那略微有些腫的臉,雖然很是不愿,但還是將藥膏給了琥珀道:“諾,王妃憐惜你,免得你容有損特意賞賜的藥膏。這里有我守著,你先去涂了吧。”
容有損才好呢,免得一天到晚惦記一些不該惦記的東西!
而錦萃堂里,燕修看著因為失過多而滿臉蒼白的柳芷嫣,皺著眉頭道:“嫣兒,你覺如何了?莫不然還是讓人去請了太醫來,如此本王也好放心。”
柳芷嫣聽到這話本就蒼白的臉更加蒼白了,趕道:“知道王爺關心嫣兒,嫣兒就心滿意足了,只是現在天已晚,還是不要為了嫣兒如此興師眾了。”
“這如何算得上是興師眾,你腹中可是皇室骨,便是再重視都是應得的。”燕修目里滿是不贊同。
眼看著燕修要喚人另請太醫,柳芷嫣眼中閃過一抹慌:“王爺,嫣兒此時已經好了許多了,況且剛才姐姐不是有太后娘娘留下來的保胎藥方麼……本來……就對嫣兒印象不好,嫣兒不想惹人討厭。”
便是沒有提及那個人,燕修也知道宮中對柳芷嫣印象不好的人是誰。如此一來便不由得想到了府中另一個令自己厭惡的人來。
燕修仔細地看了一下柳芷嫣,見著實不愿意再請太醫便也沒有再勉強,恰好秦沐過來,便對他吩咐道:“既然如此,便讓王妃將方子親自謄抄下來,你親自去,順便告訴,讓好自為之。”
雖然對于當初的事自己印象十分模糊,但當時是嫣兒救了自己是毋庸置疑的。
況且在這些日子里,他也慢慢兒地對這個沒做好準備卻突然而來的孩子有了期待。
想到此,燕修還是沒忍住叮囑道:“本王點兒傷算不得什麼,你還懷有孕,以后可莫要如此沖了。”
秦沐打聽了一番才知道王妃帶著兩個丫鬟去了王府西側的映湖閣中了。
雖然心中奇怪為何王妃去這樣一個略顯偏僻的地方住,但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
“王妃呢?”
“秦大人來了,王妃此時正在沐浴。”到底是王爺邊兒的親近人,青梔對他便客氣了一些。
秦沐有些猶豫,王爺明顯急等著藥方,“可否與王妃通報一聲,王爺聽聞王妃手中有太后留下來的保胎藥方,特讓我來尋。”
不管主子們之間是怎樣的,秦沐心中卻一直守著做屬下的底線。
王妃再怎麼樣,那也仍然是王妃,不是他可以隨意置喙的。一切自由王爺來定奪。
“王妃今日到了驚嚇,此時不允許人打擾,不若秦大人稍等片刻。”青梔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兒。
剛知道那賤人給暗中使人給主子下毒想要謀害主子,此時還想要主子的保胎藥方,呸,真是想得!指不定又打什麼鬼主意呢。
秦沐皺了皺眉頭:“想來你也不愿王爺和王妃再生嫌隙吧?”
院子里的聲音柳姝不是沒聽到,只是并不想理會罷了。那柳芷嫣明顯是假懷孕,有沒有保胎方又怎麼樣呢?
便是開了,對方也未必敢用。
只是到底沐浴的心被打擾了,柳姝便干脆起。
而另一方,燕修見秦沐久久未來,心中猜想定然是對方不愿意給方子,心中不由得對柳姝更加厭惡。
吩咐了人照顧好柳芷嫣,整個人便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人呢?”燕修一臉冷峻地問道。
不待回答,他便自主去推開映湖閣主屋的門。
柳姝看著進來的人,眉目一皺,呵斥的話到了邊兒又咽了回去,“王爺怎麼過來了?”
一邊兒說著一邊兒快速披上外衫。
猛地聽到一聲“人呢”時方才穿好肚兜,還未曾來得及穿里門便被推開了。倉促之間只好隨意披一件外衫。
燕修也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副形,想到剛才所見,他耳朵不由得略微泛紅,只是在場的兩人誰也沒有注意到。
再看對方僅披一件外衫風十足的樣子,垂著眸子冷聲道:“如此不面,何統。”
本想一走了之,到底惦記著來此地的目的,才轉罷又道:“本王在偏殿等你!”
柳姝看著對方離開,索喊了青梔進來,不不慢地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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