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九殿下這麼說,那老就……”
柳老夫人終于下定了決心,決定賣他離炎風一個面子,可就在這個關頭,一個清淺的聲音打斷了的話。
“老夫人親口賜下的婚事,哪有隨隨便便收回的道理?”
柳淺染在眾人詫異的目下,緩步從走廊后行了出來。幽幽著離炎風,一副不卑不的模樣讓后者不由得也打量著。想到方才所說,心里不有些詫異。
柳淺染就這麼淡淡地盯著他,其實心里已經是翻江倒海。
早就在之前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柳淺染就認出他來了。
他一開口,心頭一跳,徑直看過去,便看見了那個讓從前世恨到今生的男子。
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一雙眼睛里仿佛要噴出火來。
離炎風。
這一世,你果然還是故技重施。利用小王爺孩的特殊份,仗著就算是說了什麼也不會被責罵,制造機會讓他出來打柳老夫人的賜婚。
當時的柳淺染剛剛被太子退婚,心低落,在丞相府又被婚,境十分尷尬,也十分艱難。正煩躁之際離炎風而出,用計策替擋去了這一門親事。
柳淺染心里自然對他激不盡,加上后面離炎風又有心制造了幾次偶遇,很快便將的芳心贏來了。
自從知曉當時的一切都是他策劃好的,他想要的,不過是將軍府能助他登上皇位的滔天權勢。
最可恨的,他居然還跟百里靈那個人沆瀣一氣,將自己玩弄于掌之間。
既然他有心攪黃這一場婚事,那偏要逆著他的意思來,哪怕是賠上自己也在所不惜。不過,就不信自己沒本事從這門親事里。
離炎風,這一次,你別想得逞了。
柳淺染勾一笑,寬大袖袍底下一直握的手猛的松開了。便有了接下來的這一幕,在所有人詫異而驚奇的目下,緩緩走了出來。
“丫頭,你在胡說說什麼?快離開這里,一切給爹來解決!”
柳沛的驚奇程度并不亞于離炎風,他見兒這樣說,不瞪大了眼睛。自己方才費盡舌,跟老夫人據理力爭那麼久,就是為了替兒擋了這一樁婚事,加上方才九殿下出手幫忙,眼看著事差不多已經了九了。如今怎麼……
“淺染!”一旁的哥哥嫂嫂也不替了一把冷汗,心想這丫頭怎麼偏偏挑這個時候現,還說了那樣的話,這下事可難辦了。
“爹,您放心,兒自有打算。”柳淺染說著又看向離炎風,得地笑了一下,沒有人知道,這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實則燃燒著熊熊烈火。
開了口,語氣淡淡的:“多謝九殿下了,不過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是柳家的事,所以就不勞殿下費心了。”
“丫頭,你怎麼能這樣跟九殿下說話?”柳沛因為方才離炎風出手相助一事心懷激,生怕不懂事沖撞了恩人,哪里會看得出來兒的心思。
離炎風眉目不可見地一皺,心中暗忖為何這將軍府家的小姐跟他讓人調查的似乎不太一樣,難不是探子送來的報有誤?
現下也顧不及想這些,見柳淺染正笑看著自己,離炎風也微微一笑,一副溫和皇子的模樣,十分討人喜歡。
“本王不過是想著柳將軍為難,便出言相勸了柳老夫人幾句,既然柳小姐覺得本王多事,那本王就不說話了,免得錯言錯語。”
柳淺染心里冷哼了一聲,心想他這是在諷刺自己不識抬舉呢。說不定正想著看如何收場,等著看的好戲。
離炎風,我偏不讓你如愿。
柳淺染道:“倒不是王爺多事,只是這婚是給淺染賜的,倘若淺染愚蠢得連這件事都解決不好,那活該被人隨意安排。”
離炎風挑眉,心想這子有點意思,便笑了笑,退到了一旁。小王爺見他得閑了,急忙歡快地撲了上來,王妃攔都攔不住。
“這孩子還真是黏九殿下,給你添麻煩了。”
“王妃說哪里的話,鈺兒如此乖巧,有他的陪伴,倒讓炎風原本無聊的生活增添了不樂趣。”
離炎風著小王爺的頭,溫地笑了笑。
柳淺染對此嗤之以鼻,心想當年自己就是被他這副裝出來的樣子所蒙騙,這才釀了后來的禍患。柳淺染啊柳淺染,你那時一定是瞎了眼。
在心里將自己罵了千百遍,柳淺染才收回落在離炎風上的目,轉看著柳老夫人,但笑不語。
后者看見,頓時就是氣不打一來。厲聲問道:“柳淺染,你方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柳淺染緩緩一笑,道:“沒什麼意思,不過偶然聽到老夫人要為我賜婚,而且還不顧父親的反對,心里覺得可笑罷了。敢問老夫人是以什麼份給我賜婚?”
“自然是……”
“是什麼?丞相府的老夫人?還是我的祖母?”柳淺染眉目上挑,毫不留地打斷了。
柳老夫人聞言面一僵,眼神復雜地看著,沒有答話。
柳淺染嗤笑,轉悠悠看了一眼四周看熱鬧的賓客,道:“在座的各位想必沒有人不知道丞相府跟將軍府之間的淵源,父親從小就是被柳家舍棄的人,如今功名就了還不得認祖歸宗,就連老夫人做壽請帖發至將軍府也不過是走個排場。既然你們不把父親當作柳家的一份子,為何老夫人要手我將軍府小姐的婚事?敢問,您有什麼理由?”
“柳淺染,你大膽!”柳丞相一看周圍的人又有嚼舌的趨勢,急得大喊。一向好面子的他可不想明日上朝之時稱為大臣議論的對象。
柳淺染恍若未聞,繼續盯著柳老夫人,目瑩瑩的,十分亮。
意料之中的,柳老夫人果真被問住了,直接愣在了當場,面容呆滯,一言不發。
柳淺染的字字句句,都拿了的肋,中了的心窩,也讓無法反駁。
最后,還是端著這一家之主的威嚴,道:“柳淺染,你想怎麼樣?不妨直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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