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夏芷瑜這麼一問,湯媛子一僵,大眼睛咕嚕嚕一轉悠,就開始學著夏芷瑜剛才的模樣,四周查看有沒有外人,甚至比夏芷瑜做得還更加細致,還彎腰在地上撿了好幾塊石頭,往跟前的荷花池里頭砸,倒是沒有砸出什麼藏在水下的人,把荷葉之間的魚兒嚇跑了不,揚起了陣陣水花。
見夏芷瑜用一種古怪的目看著,湯媛清了清嗓子,“我這……也是聽楚恒說的,說原來他們遇到過敵軍的細作,那就是拿個蘆葦桿子含在里,藏在水下打聽消息的。”
“哦,那他還和你說了多事的。”
“他知道我聽這些。要是惹我生氣了,一般都說這些哄我來著。”
“這樣啊,那我一直誤會了。”夏芷瑜手撥了撥鬢角的發。
“你誤會什麼了?”
“我還以為他想要哄你,一般去珍饈齋買點兒點心或者香滿樓點幾道菜就行。”
“那是肯定的啊。”湯媛下意識應答之后,好似突然反應了過來什麼,后就往夏芷瑜上撓,“好啊小魚兒,你在笑話我好吃是吧?”
夏芷瑜一邊躲一邊笑著解釋,“沒沒沒,我是說他人傻銀子多。”
笑鬧間,湯媛把夏芷瑜的領稍稍拉開了一些,眼睛尖,“誒,小魚兒你這脖子上被什麼東西給咬了啊?紅紅的一片。你不,我幫你看看?我這上帶著藥呢。”
夏芷瑜幾乎在眨眼間就反應過來湯媛說的是什麼,飛快地用手擋住了脖子,而后有些慌地整好裳,耳子和臉頰瞬間就紅了,“沒事,可能是前些天沾了什麼花的花吧,前幾天倒是又又疼的,今天已經好多了。你還沒和我說呢,楚恒那天到底去那個宅子里頭干什麼去了?”夏芷瑜現在也只能想到用這個來轉移湯媛的注意力了。
“這個,我和你說了,你可別往外說啊。”湯媛是藏不住話的子,本來剛才就想和盤托出了,只是說著說著,話題轉移了。
“自然。”夏芷瑜做了個守口如瓶的作。
然后湯媛就湊到了耳邊,開始小聲地把從楚恒那里聽來的‘消息’緩緩說了出來,剛開始的時候夏芷瑜只覺得耳朵邊兒有些的,聽到后來也沒工夫注意耳朵到底不了,只覺得湯媛那肯定是被楚恒騙了的,也許藥的事確實是真的,但是‘不舉’?駱銘那樣兒,可不像是完全因為藥力驅使。很快,夏芷瑜就明白了楚恒用藥的緣由,只怕如果不是那藥,駱銘那天本就不會那般失控……
所以駱銘被楚恒坑了,被圓圓坑了?這一對兒,倒真是天造地設的了。夏芷瑜有些無奈地苦笑,也不好和圓圓明說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靜靜地聽把能說完的說完。
湯媛說完之后,側頭看夏芷瑜的表,見臉沒有太大的變化,有些不解,“你怎麼好像一點兒都不驚訝的樣子?”
“啊?我該驚訝什麼?”夏芷瑜此刻有些慌,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在圓圓看來才顯得不那麼可疑。
“楚狐貍聽到我說‘不舉’的時候,他反應可大了,說我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是不該知道這個詞兒的,原來小魚兒你也是知道的嗎?你也是在花宴的時候聽們說的?”
“這個,知道很奇怪嗎?是楚恒太大驚小怪了,再過幾個月,咱們也到了能出閣的年紀了,有些該知道的,還是得要提前知道的,這樣到了時候才不會顯得太慌。”
“你也這樣覺得,就是嘛!楚狐貍太霸道了,偏偏我三個哥哥都聽他說話,他在的時候他管我,他不在的時候,我三個哥哥流管我,我這日子過得也太慘了。”
夏芷瑜正想說些安湯媛的話,卻突然被人從后推了一把,要不是湯媛還算眼疾手快拉住了,只怕就要落水了,荷塘遠看著景雖好,卻著實不是什麼戲水的好地方。
湯媛拉住了夏芷瑜之后,炸的貓一般把擋在了后,怒視來人,“你干嘛?”
湯媛個頭真的不高,所以即便此刻站在前,夏芷瑜依舊能清楚地看到來人,是夏芷。雖然此刻的況有些好笑,但夏芷瑜心中暖意繚繞,圓圓是真心待好的。
“姐都快急死了,你倒是自在悠閑得很,還在這兒和個外人談笑風生。”夏芷一開口,便是譴責之言,頗有些倒打一耙,聲高就是有理的意思。
“大姐著急?為什麼?”夏芷瑜對于夏芷涵的印象還算不錯,雖然不知道當年的事,是否是首肯默認了的,但目前來說,待們幾個還算是不錯的。
“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因為你,姐就不會帶著茹姐兒到徐府來,現在茹姐兒不見了,你高興得不得了吧?要是茹姐兒出了什麼事,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不見了?怎麼會不見了呢?什麼時候不見的,在哪兒不見的?”說夏芷涵來徐府是為了,夏芷瑜是不愿意承認的,倒確實算是沾了,但這并非所求,只是不得不來罷了,只是……茹姐兒,那個孩子,當年也算是教養著長大的,雖然聽了母親和芷的話,越長大與這繼母越不親近,提防,但沒有親生子,對的終于不是假的,這會兒聽到可能出了事,夏芷瑜是真的著急。
“我要是知道還用得著你嗎?快別廢話了,分頭去找吧。”
夏芷朝著一個方向離開,夏芷瑜準備往另一個方向去,卻被湯媛拉住了手,“小魚兒,你還真的要去找啊?那明顯不是把你當姐姐,把你當丫鬟使呢。”
“夏芷歸夏芷,茹姐兒還小呢,要真出了什麼意外,總歸讓人難。”
湯媛沉默了一會兒,終歸是個心的小姑娘,“那,我也和你一塊兒去好了。多大啊?”
“三歲多了吧,大概這麼高。”夏芷瑜按照記憶比劃了一下。
“才三歲?這麼點兒大,自己能跑去哪兒啊?會不會是邊伺候的丫鬟或者婆子帶著去玩兒去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倒也還好了。”怕就怕,這府里今天辦花宴,混進來了什麼不該進來的人。往年也不是沒有出過這樣的事的,孩子丟的過程千奇百怪,但結果都是一樣的,丟了之后就再沒有尋回來過。
湯媛口中伺候茹姐兒的乃娘,此刻正跪在夏芷涵跟前,不時地磕個頭,“夫人,您信我,我真的沒懶,我看小主子睡著了,睡得很,我突然急,想著離開一會兒應當沒事,就……沒想到我從茅房回來,小主子人就不見了。”
“不是反復待過你很多次了,得保證小主子邊有人,沒人不讓你去茅房,但你去之前是不是應該找個人來替你暫時看著小主子。現在小主子人丟了,你就算磕死在這里也沒用。”
“行了,都別說了。”夏芷涵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準備親自去尋兒,但才剛起,就眼前一黑,腳下一,這會兒正斜靠在塌上,聽著邊的嬤嬤和兒的乃娘說話,越聽,腦子里頭那弦就崩得越,想到茹姐兒可能會出的這樣那樣的意外,的腦子都快要炸開了。
“快,去找人吧,你們都去。”
“主子,您邊得有人伺候著,老奴……”
“只要茹姐兒沒事,我就沒事。”后頭的話,夏芷涵沒有再說,因為已經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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