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搗弄了一天一夜,劉度終於相信自己與以前不一樣了,而且一直戴在脖子上的小鼎也不見了。
腦海中,莫名其妙的多了一遍做醫家訣的東西,而且有一冷一熱兩氣流,順著經脈運行,舒服無比。
“這是什麽東西?難道是我學會功啦?”劉度小聲的嘀咕著,自床上坐了起來。
一夜無眠,他卻沒有一疲憊,反而是神抖擻:“看來有時間得問一問父親,那個小鼎到底是什麽東西。”
但片刻之後,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行,這種事,還是越人知道越好,畢竟我現在這種況,如果被別人知道,隻怕會把我當怪,說不定還會送到科研院去。”
想到這兒,劉度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反正也不是什麽壞事,還是不要告訴父親了,免得讓他老人家擔心。”劉度終於下定了決心,要將這事埋在心底,對誰也不說。
忐忑不安,患得患失中,劉度終於決定先去醫院,畢竟日子還要過,飯還要吃,不去實習,隻怕老爸馬上就得跳起來,打一頓倒不太可能,但斷掉零花錢,那可是一定的。
因為昨天的事,劉度故意在外麵多等了一會,約莫著已經查完了房,他才有些忐忑的走進了七樓普外科。
走進醫生辦公室,劉度便後悔了,整個實習小組的三男二全都在,興高采烈談論的正是昨天劉度導尿的英雄事跡。
大家看到劉度,齊刷刷的了過來,一起行起了注目禮,實習小隊長蔡學興更是個唯恐天下不的活寶級人,而且他最拿手的事,就是自來。
“劉度老大,久仰大名啊!”他邊說邊曖昧的瞅著劉度,還來了個江湖中常見的雙手抱拳的禮節。
劉度看得出他並沒有惡意,但僥是如此,也還是麵上一紅,嘿嘿一笑,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下。
在他旁邊,是實習隊的李洋,也是一臉的態,用胳膊輕輕的了劉度一下:“度哥,說說唄,你當時是怎麽的?”
聲音雖輕,但大家都離的不是太遠,自然都聽的清清楚楚,男生都一起哄堂大笑,兩個孩卻是矜持的低下了頭,可並沒有走開,想來也是有些好奇。
大家年齡都差不多,而且都正是活力四的時候,遇上這種話題,自然就多了好奇心。劉度抬起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還能怎麽?就是那樣的唄。”
他這樣一說,大家又笑了起來,彼此間的距離瞬間拉近不。
“度哥,那你當時是什麽覺?”蔡學興坐在劉度的對麵,他整個子都趴在寬大的辦公桌上,一臉討好的著劉度,眼神中,曖昧而期待。
“張,十分張。”劉度沒有說謊,這的確是他當時的覺。
他看了看圍在自己周圍的三人,心裏突然有些歎,本來還覺會非常尷尬,卻沒想到會是這樣,想到這兒,他不由得笑了笑,對蔡學興幾人,開始有了好。
李洋不相信劉度當時隻有這種覺,他一臉的壞笑:“度哥,總不會張吧?”
“難道就沒有點別的覺?”說話之間,還飛了一個眼神過來,那意思很明顯,是男人就懂。
“度哥,是不是覺很那啥?”蔡學興也適時的湊了過來,細長的眉靈活的挑了挑,眼睛輕輕的眨了兩下。
旁邊的兩個生都拿著書,不知是真看,還是裝作,隻是眼神偶爾會往劉度瞥一下。
“咳……”劉度怕他們再鬧下去會越說越離譜,便假意咳嗽了一聲,想要避開這個話題。
“李洋,快給度哥泡茶。”蔡學興聽到劉度咳嗽,趕獻殷勤,拿出一個茶包,遞給李洋。
李洋泡上了茶,雙手端給了劉度:“度哥,您喝茶,喝完茶接著說。”
接過茶杯,劉度覺出燙人的溫度,他的心中有些暖洋洋的,原來融一個團,是這樣的簡單。
幾人正聊的起勁,辦公室的門突然就打開了。
迎劉度眼睛的是一張絕的臉孔,隻是略略有些蒼白,額頭上遍布著一層細細的汗珠,靈的雙眼裏,痛苦藏在深,白亮的玉齒,咬著薄小巧的,右手用力的按著小腹,左手還端著一個裝滿了紅糖水的玻璃杯。
高聳的脯上,掛著一個工作牌,住院醫師:孟雨晴。
劉度轉頭看了一眼蔡學興,卻發現這廝已經跑到了遠,正拿起一本書,起勁的在看。
“同學,把16床的病曆給我拿過來。”孟雨晴慢慢的坐下,似乎這樣一個簡單的作,就費了好大的力氣,說話的聲音,也略帶著一息。
劉度出16床的病曆,遞了過去,指腹無意中,到了孟雨晴的手腕,剛巧在了寸關尺的位置。
跳的脈搏,如同一把鑰匙,打開了一扇神的大門,隻是這門就在劉度腦海中。
早就消失的小鼎,卻突然間出現在腦海中,“嗡”的一聲巨響,小鼎一震,萬千信息過了歲月的長河,紛至遝來。
許多不明白的東西,也都豁然開朗。
原來醫家訣,不但是一門修煉功法,而且裏麵還包涵著治病救人的博大中醫國學,那些早已經失傳了多年的中醫絕學,便如從一出生就開始學習一般,深刻在劉度的腦海中,為了他的一部分。
至此,劉度才明白這個小鼎,是遠古醫家傳承下來的一件絕世寶,卻被自己機緣巧合之下開啟。
這個過程,說起來很漫長,可是在現實中,不過隻是一閉眼的時間。
劉度睜開眼睛,再度看向孟雨晴,對的病,心中已經十分明了,痛經,氣滯瘀型,更兼最近休息睡眠不好,而至氣虧虛,想要治療,隻需要紮上幾針,再輔以中藥調養,很快就可以痊愈。
“啪”
孟雨晴額頭上細碎的汗珠出的更,匯一滴,落在了剛打開的病曆上。
細如彎月的眉幾乎皺在了一起,鼻翼也在輕輕的扇著,貝齒咬著下,已經咬出了些許痕,真是我見猶憐。
劉度的心,不由得了一下:“很痛吧,要不我幫你看看?”
這話來得很唐突,至所有人都是這樣認為,一個實習生,居然要給自己的老師看病,這事說出去,實在是有點不知天高地厚。
便是一向自認為臉皮最厚的蔡學興也自愧不如,心中暗歎,高手,高手啊,連老師都不放過,泡妞泡到這種境界,這膽氣,實在是讓人佩服,崇拜啊!
不過劉度完全沒有注意到醫生辦公室中,其他三個小男人的崇拜眼神,他隻是淡然的笑看著孟雨晴,自信的氣度,似乎自小鼎融他的那一時刻,便與他同在。
孟雨晴抬頭看了劉度一眼,輕輕的搖了搖頭,的況,自己清楚,每次來月經都痛的死去活來的,看過很多醫生,本不見好轉。
不過對於劉度要幫治病,能理解,剛剛開始實習的學生,總以為無所不能,充滿著盲目的自信。
“不行!”
門開了,進來的是一個年青的男醫生,他搶在孟雨晴之前,拒絕了劉度。
傲氣的眼神掃過劉度,轉向孟雨晴,變得溫而討好:“雨晴,我給你拿了些藥,你趕吃了吧。”
“不用!”孟雨晴眼中閃過一抹厭惡,毫不猶豫的回絕了他。
陳勇沒有想到孟雨晴會在這麽多人麵前拒絕他,尷尬的將手中的藥往桌子上一頓,他眼底怒火在燒,可是他不敢衝著孟雨晴,卻對準了劉度。
掃了一眼劉度的牌,滿是鄙夷與不屑:“哼,一個小小的實習生,居然也敢說幫人看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這一番話將所有的實習生都罵了進去,可是他們都沒有出聲,在醫院裏,他們都聽說過陳勇,婦科唯一的一個研究生,自恃很高,目中無人,且為人心狹窄。
無辜被牽涉進來,劉度很冤枉,可他並不是個怕事的主,尤其是現在得到了小鼎的傳承,他更不會怕了。
想到這,他直視著陳勇,很的笑了笑:“怎麽,難道實習生就不可以看病嗎?”
“哈哈……”陳勇怒極反笑:“你以為你是誰?神醫轉世嗎?不用學就會看病?”
“嗯,差不多吧。”劉度輕輕的點了點頭,自己的況真的就和陳勇猜測的差不了多。
“卟……”蔡學興剛剛喝了一口水,聽到劉度這句話,頓時全部都噴了出來。
孟雨晴雖然沒有這樣誇張,可是也實在有些忍俊不,隻是怕疼痛加劇,所以強忍著。
“唉!”劉度心中暗自一聲歎息,為什麽我說實話,就沒人相信呢?
陳勇怔了一下,雙眼的盯著劉度臉上,突然間大笑起來:“哈哈,我認出你了,你就是那個導尿都能錯,本就沒學過醫的混子!”
他略微頓了頓,接著說道:“居然自比神醫,還無師自通,真懷疑你知不知道痛經是怎麽一回事!”
孟雨晴沒想到事會弄到這種地步,強忍著痛,喝止陳勇:“夠了!”
一句話,又耗費了大量的力氣,的臉也加的慘白,額頭的汗,大滴大滴的落。
對於,劉度向來是沒有多抵抗力,更何況是這個,還痛的如此厲害,於是他盯著孟雨晴,很認真的說:“你的病我能治!”
然後他又冷冷的瞥了陳勇一眼:“隻需要一銀針,我就可以先止住痛!”
兩句話,直接震住了所有人,辦公室一時靜了下來,便是孟雨晴也似乎覺疼痛沒有那麽劇烈了。
陳勇終於反應了過來,鄙夷與不屑重新出現在他的臉上,他細細的盯著劉度,突然大聲冷笑起來:“哈哈,我看到了本世紀最大的笑話,你能治,誰相信?”
他環視著實習的同學,用手一個個的指著:“你、你……”
蔡學興幾人都低下了頭,不是他們不相信,而是沒法相信,如果說吃藥,他們多也都懂點,芬必得、元胡止痛片,可是一銀針就止痛,這牛吹的有點大了。
“我相信!”
就在眾人都不敢說話的時候,孟雨晴卻站了出來,這樣說,並不是相信劉度能治好的病,實在是看不過陳勇趾高氣揚的模樣。再有就是今天的事,因而起,也必須做點什麽。
聽到孟雨晴居然立頂劉度,陳勇出離憤怒了,他一臉忌恨的看著劉度:“好,你現在就治,如果你治不好,就給我立馬滾蛋!”
“如果我治好了呢?”劉度毫沒有顧及別人吃驚與同的目,隻是注視著陳勇,目漸漸變冷。
“你怎麽可能治好,哈哈……”陳勇像得了失心瘋,瘋狂的大笑起來。
劉度沒有理會他,冷冷的用手指著辦公室的門:“如果我治好了,你就立馬給我滾蛋,別讓我再看到你!”
陳勇止住了笑,毒的看著劉度,良久,才咬著牙恨恨的說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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