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吃過了?”
“吃了,但胃口不太好。”穆雨騎著馬,走在穆南行旁邊:“爺怎麼不去和夫人一起用飯呀?”搞得他已經一天沒和蘇葉說上話了。
“你最近很閑?”穆南行覷了他一眼,語氣微冷:“聽說穆清最近在南昭不是很開心,日日喊著想回來。”
“爺,我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千萬別跟小的一般見識。”穆雨討好地笑笑:“而且,如果小的不在,誰去為你深夫人營中,打探消息呢!”
“哪涼快哪呆著去。”
“好嘞,小的這就還爺清凈。”穆雨拍馬走遠。
穆南行回后的馬車,嘆了口氣,后知后覺發現自己被捉弄了后,舒瑜已經一天沒理他了。
他其實也知道自己有些過了,但心上人一臉的在他懷里,怎麼可能忍得住?算了,只能慢慢哄了。
“加快趕路進度,爭取寅時中抵達花葉鎮!”
“是!”
車廂,著突然加快的馬車,蘇葉饒有興致:“小姐,聽說今天我們要到的花葉鎮很是繁華,盛產玉,而且人杰地靈,人如云,若是在寅時中到達,小姐還可以去轉一轉呢!”
“又是穆雨跟你說的?”舒瑜莞爾,雖然想給蘇葉拉紅線,但是還是想聽聽蘇葉的意見:“你覺得穆雨這個人怎麼樣?”
“我覺得穆雨是個踏實的,對你也好的,如果你......”
蘇葉將手中的絡子放下,惶恐道:“小姐是不想要蘇葉了嗎?”
“傻蘇葉,你胡說什麼呢?”舒瑜嗔道:“你跟了我這麼久,我哪里就不想要你了?”
“你年紀也不小了,我和徐姑姑也說過這事,都覺得穆雨是個不多的人選,所以想問問你的意見,”舒瑜拍了拍蘇葉的手,示意不要急:“也不是馬上就要把你嫁出去,我這邊還沒接手王府的事宜,肯定是不得你的,但是還是要提上日程不是?”
蘇葉撅了撅,抓起絡子毫無章法地繞著:“徐姑姑怎麼還和小姐說這個呀!”
“你自己的事自己不上心,徐姑姑總要心的,再說,穆雨一直跟在世子邊,你們兩個若是了,也不至于見不到面不是?”
舒瑜見面上拒絕之意稍減,追問道:“不過你放心,若是你對穆雨無意,我和徐姑姑自然不會......”
“我沒說他不好呀!”蘇葉一個著急就要起,毫不意外地撞上馬車頂,吃痛地捂著頭,吞吞吐吐:“穆雨他對我好的。”
舒瑜怕惱怒,強忍住笑意:“好了,那我心里就有數了,你且著吧。”
“全憑小姐做主。”
穆雨的消息果然靠譜。
雖然只是一個小鎮,但花葉鎮的繁華竟堪比上京附近,街道兩邊店肆林立,紅磚綠瓦樓閣飛檐,無不昭示著此地的富庶,一行人到達時已經接近黃昏,暑氣漸消,街上人來人往,寒暄問好,賭|石競猜,討價還價好不熱鬧。
“挽挽累嗎?要不我們先找間酒樓吃點東西?”穆南行想著舒瑜中午用的,安頓好后便惦記著讓吃點東西:“吃完飯再來,這邊有夜市,晚上還更繁華些。”
舒瑜還未解氣,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保持沉默。
穆雨提議道:“爺,這邊流云樓很是有名,可要去嘗一下?”
“試試也可。”穆南行點頭,說著便去拉舒瑜的手。
舒瑜坐了一天馬車,實在沒有胃口,見他拉著自己就要往什麼流云樓走,才對著蘇葉開口:“蘇葉,告訴爺,我現在不,想隨便逛逛。”
蘇葉停住腳步,遲疑地看向穆南行。
竟還有這種作,穆南行哭笑不得:“既然挽挽不,那便先逛逛吧,”而后吩咐穆雨道:“先去流云樓定個雅間,我和夫人隨后就到。”
舒瑜自知稚,不好意思去看穆南行的表,拉著蘇葉就往前走。
“這里人多,小心走散了。蘇葉也跟著穆雨去吧,你們先隨便吃點。”穆南行也不生氣,彎腰拉住的手:“這邊玉石還算有名,我帶挽挽去看看?”
自己胃口不好不代表蘇葉胃口不好,舒瑜這次沒再拒絕,示意蘇葉跟著穆雨離開,由著他牽著自己走到一家玉石店門口。
“珠聯璧合?”穆南行輕笑:“這名字倒是別致。”
“客里邊請!”玉石店的小二自來會看人,見他倆雖著低調但氣度不凡,笑瞇瞇地就迎了上來:“小店的名字可是有來由的。”
“有何來由?”雖然對玉石不怎麼興趣,但舒瑜一向聽故事。
“二位有所不知,我們家掌柜時家中也是富甲一方,但后來家道中落,開了這家玉石鋪,本來也不這個名字,但鋪子生意一直不好,直到遇到貴人點化,得到了可以保佑有心人終眷屬的對玉,改了這個有好祝愿意味的名字,店里的生意才蒸蒸日上,有人若是一起買了我們店里的玉石,那可是吉兆呢!”
還以為是什麼曲折離奇的故事,原來是唬人的,舒瑜意興闌珊,轉就想出去,被穆南行拉住:“來都來了,挽挽不如看看吧。”
“夫人這邊請,”小二抓住機會:“我們新來的款式都在這邊。”
舒瑜被他引著到了柜臺,看到耳墜款式時才算是來了興趣。
對玉石沒什麼研究,但款式新穎的飾品天然的能引起子的注意力,舒瑜挑了幾個都還算滿意,竟有些不好取舍。
穆南行見專心挑飾品,只好給暗衛打了個招呼,一個人去傳說中可以保佑有人終眷屬的對玉挑選。
挑了好一會兒終于找到喜歡的,穆南行手去摘,卻被人搶先一步。
“好巧,公子竟與靈兒所見略同,”面前的子一臉欣喜地朝穆南行笑笑:“我江......林靈,不知公子什麼名字?”
如果單是著習慣可以說巧合,再加上這口音,穆南行眼神一黯。
“不說話?”子面疑:“難道是個啞?”
“不過也沒關系,看在你長這麼好看的份上,這個送給你!”子拿過手中的一塊玉墜:“然后你就跟我走吧,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
“不知姑娘要帶我夫君去哪呢?”
舒瑜好不容易挑好,正準備找人付賬,就看到穆南行和一個子言笑晏晏,走近一點就聽到什麼不嫌棄,這會兒走過來,只覺得眼前這人橫看豎看都不舒服。
“你是這個啞的娘子?”林靈打量了一下舒瑜,滿不在乎道:“本姑娘看上他了,你說吧,多錢你才肯把他讓給我?”
“呵,”舒瑜在上京橫行多年,倒是許久沒遇到讓讓東西的了,一把將東西塞進穆南行懷里:“我倒想問問,姑娘能出多錢?”
“我看你這打扮和你挑玉石的眼,家中應該不算富裕吧?”林靈語氣不屑:“但誰讓本姑娘喜歡他呢,這樣,我給你一千兩,你拿了休書,就走吧。”
“我還當姑娘多豪橫呢,”舒瑜輕慢一笑:“這里是一千兩黃金,姑娘拿了銀票就滾吧?”
林靈將手中的銀票扔掉,手就往舒瑜臉上來:“你!”
“姑娘自重。”穆南行將舒瑜拉至自己后,語氣冷然:“姑娘既瞞份來到蕭國,怕是不愿見吧?”
“你會說話?”林靈先是驚喜,又慌掩飾道:“你胡說什麼?什麼瞞份?本姑娘堂堂正正上京人士,你可不要仗著本姑娘喜歡你就造謠!”
“是嗎?”穆南行攔住的暗,將人一把推開,意味深長:“江姑娘。”
“你!”毒針被攔,份又被穿,江靈顧不上放話,撒手就要離開。
避免了被砸店的風險,小二拍了拍脯大著膽子攔住人:“這位客,您還沒結賬呢!”
“給你,不用找了!”江靈面紅,飛快離開。
穆南行右手微,面上毫不聲張。
“挽挽......”
“沒想到啊,我家夫君竟然值一千兩呢!”舒瑜躲開他的手,沒好氣道。
“挽挽,你別生氣,我沒想跟說話,”穆南行將人拉到一邊:“我只是見穿著......”
“你還看人家姑娘穿什麼?看來是我打擾你了?”
“你聽我解釋!”穆南行哭被突如其來的小脾氣弄得哭笑不得:“我懷疑是南昭公主。”
舒瑜其實已經猜到,也沒想跟他鬧別扭,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穆南行和別的子說說笑笑,人家還搶人搶到面前來了,心里就怎麼都不暢快。
以為不信,穆南行又解釋道:“我之前在南昭呆過一段時間,剛才說話的口音很像,再加上自我介紹時說姓江,我懷疑是江靈。”
“隨你怎麼說嘍。”舒瑜撇了撇,看著地面別扭道:“反正我又沒去過南昭。”
見這個的樣子,穆南行哪里還不懂。
“你笑什麼!”耳邊傳來一陣短促的輕笑,舒瑜惱了,沒好氣地踢了踢他的角:“有什麼好笑的?”
“我看娘子挑的這幾款耳墜都很好看,不如全都買了怎麼樣?”穆南行了舒瑜的鼻尖,語氣寵溺:“還有什麼喜歡的都買了?”
“不用了。”見他不生氣,舒瑜反而沒了氣勢。
穆南行結了帳,又去牽舒瑜的手:“走吧,我們先去吃飯再鬧別扭好不好?”
“誰鬧別扭了?”舒瑜到,還是順著他的力度走出店門。
穆南行輕笑:“對,娘子才沒鬧別扭。”
不過是在吃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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