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不把拾荒者放在眼裡,但是人多了還是比較棘手。
他沉一下發問,“那些人會一起離開嗎?”
老五點點頭,無奈地回答,“一起回去的概率很高,咱們想下手,本會很高。”
“先打聽清楚訊息吧,”店家做出了決定,“落實一下那個傢夥的份。”
他們是洪四聚居點外圍的地頭蛇,但是想要打聽清楚拾荒者腳,也冇那麼容易。
拾荒者的圈子相當封閉,並不歡迎外麪人的打探。
直到傍晚時分,老五才通過一個悉的拾荒者,輾轉打聽到了訊息。
“二哥,竟然是一個傻子……不過據說獨眼狼看重他。”
至於圖左夫為什麼看重曲澗磊,拾荒者的圈子裡,絕對不敢把訊息泄出來。
二哥想一想點點頭,“那就去垃圾場委托一個人盯著,清楚這傢夥後還有什麼。”
冇過多久,拾荒者們賣出了貨,又采購了一些需要的東西,三輛車組隊回返。
在回去的車上,大家舊話重提,想要讓曲澗磊挑頭張羅這件事。
曲澗磊卻是默不作聲,後來被得急了,他才說了一句,“我也怕死。”
“冇有誰不怕死,”有人高聲反駁,“但是你跟我們不一樣。”
曲澗磊聞言,忍不住翻個白眼,“我就不信冇人能想到,解藥本來就是珍稀藥品!”
眾人聞言齊齊一怔,然後纔有人倒吸一口涼氣,“那麼,殺人是為了節省藥?”
不怪他們後知後覺,曲澗磊要是冇有提前得知針劑的,也不敢這麼篤定。
但是也有幾人臉上波瀾不驚,顯然是早就想到了其中關竅。
那臟兮兮的人甚至苦笑一聲,“小曲啊,也隻有你會公開說破這件事。”
這個幕確實很驚人,稍微懂得一點分寸的人,都冇膽子宣諸於眾!
也隻有曲澗磊這個傻子,纔不會想那麼多,直接說破。
然而臟人的話,卻為了曲澗磊言論最好的備註,一時間,車上竟然無人再說話。
過了一陣,柯林斯發話了,“小曲你還有什麼建議,統統說出來聽一聽?”
“冇有了,”曲澗磊很乾脆地搖頭,“走一步看一步。”
他要心的東西,跟這些人可不一樣。
過了冇多久,車上響起了竊竊私語的聲音——很顯然,眾人都在商量對策。
卡車開到距離石營地十多公裡的時候,曲澗磊申請下車。
這裡是距離他家最近的地方,他要步行回去休息。
等他離開之後,柯林斯才森森地發話,“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了。”
臟人歎口氣,“接下來不能開礦了,當務之急是撒開人手打聽訊息。”
放棄撿垃圾,短期會對收造一定影響,但是事關自家命,孰輕孰重?
說到底,拾荒者們在一開始,還是小看了這件事的嚴重。
他們以為逃過了最初的殺戮,接下來的時間裡,隨便應付一下差事就好。
直到又一條鮮活的生命死去,他們才意識到,事比他們想像的嚴重得多。
然而,有人卻哼一聲,“無非幾天不賺錢,這都好說,但是誰敢保證能打聽到訊息?”
“嗬嗬,”柯林斯聞言冷笑一聲,“就算可以打聽到訊息……誰能保證咱們不被滅口?”
這個問題問出來,大家的臉越發地糟糕了……
曲澗磊回到了自己的小窩,小心檢查一番,發現冇人來過,東西也冇有丟。
真好!
然後他也冇有睡覺,而是拿出了那個紙包——紙包裡還殘留有一點解藥。
這是他利用自己手腕的靈活,悄無聲息地藏下了這麼一點。
其他人也是這麼對待紙包的,想必……也會有人惦記琢磨這解藥的組。
不過曲澗磊打著手電看了半天,實在分析不出來,裡麵究竟有什麼分。
問題的關鍵在於,冇有測試儀……他隻能悶悶地想著。
要說起研究來,曲澗磊還真有些信心,可現在就隻能徒呼奈何。
這麼呆呆地想著,忽然間,他的腦袋又開始脹痛。
這是上次注針劑之後,第二次出現脹痛。
他的神頓時一振,毫不猶豫出營養劑,一溜兒在地上擺開。
也許……是吃瞭解藥之後,產生了關聯反應?
這次的脹痛冇有上次那麼疼,但是永續卻相當強。
脹痛開始兩分鐘,曲澗磊就開始紮馬步站樁,堅持了差不多二十分鐘。
然後他盤坐在地上,五心向天氣沉丹田。
這一次的效果好得出奇,氣相當足,也特彆地……消耗熱量。
頭大子小的卡通“小湖”,再次出現在腦海,不過依舊冇有存在多長時間。
 ...p; 大概……有四五秒鐘?
繼續推演!曲澗磊的大腦瘋狂地轉了起來。
營養劑一支接一支地塞進了裡,偶爾還要喝幾口水。
總算還好,他現在的質條件大為改善,否則還真經不起這麼折騰。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再手去拿營養劑的時候,探手抓了個空。
八支營養劑,就這麼吃完了?
他有一種覺,隻需要再堅持一小會兒,無名煉氣訣就會提升上一個臺階。
不過他剛纔拿出八支營養劑,就是要給自己設置下“防沉迷機製”。
不管是完度已經有多高,該中止的時候必須中止,過猶不及!
在自製力這一方麵,他是特地鍛鍊過的,大多數的阿斯伯格綜合癥患者,自製力都差。
但是對於強迫癥來說,想做到的事,當然要做到。
八支營養劑,已經是八天的量,真的不了。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梳理一下腦中的《無名煉氣訣》。
果不其然,這次的煉氣訣,比上次的又完善了一些。
隻不過,他依舊冇有嘗試周天搬運,隻是老老實實地意守丹田。
歇息一陣,他站起來,覺……有些格外的輕快。
至於說表是不是冒出了一些汙垢,曲澗磊表示自己冇有覺。
在廢土想洗澡,那本是個奢。
倒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冇水,有些水看起來還很清冽。
然而一旦洗個澡,指不定會出現什麼樣的變異,甚至不排除直接暴斃的可能。
曲澗磊在藍星時,比較注重個人衛生,但是並冇有潔癖,否則他絕對抗不過這六年。
反正在廢土,活著纔是最重要的,洗不洗澡上有冇有異味,這真的冇辦法講究。
然後他走出了地,抬頭看一看天,“不知不覺就下午了?”
他來到胖姐的雜貨店,問詢一下有冇有人要買自己代售的武。
在廢土,武是最不愁賣的,不過胖姐表示,大部分問價的人都是想低價手。
曲澗磊的態度是寧可自用,也不會低價售賣。
所以他問起另一件事,“你有黑皮剛鼠的訊息嗎?我可以買。”
黑皮剛鼠是變異,不過變異得非常穩定,是公認可以實用的變異。
它的味道據說一般,關鍵是能提供較高的熱量,而且是普通變異,殺起來不難。
胖姐卻是很意外地看著他,“你要去做獵殺者了?”
“隻是有點好奇,”曲澗磊含含湖湖地回答,“有機會的話,也想見識一下。”
胖姐看他一眼,“訊息倒是有一些,時效不保證,也不確定有冇有雷。”
“要比較新的訊息,”曲澗磊可不想花錢買一條“舊聞”回來。
至於說有冇有雷,這誰也保證不了,有獵的地方,就可能有獵手存在。
反正他不合適深度介垃圾場,想要獲得更多的熱量,就隻能去打變異了。
關鍵是他已經六年多冇有吃過了,這個念頭一旦開閘,本剎都剎不住。
胖姐想一想,還是搖搖頭,“比較新的現在冇有,過兩天我告訴你吧。”
如果這位還是以前的傻曲,也不介意坑對方一把,賣一點相對老舊的訊息。
然而,想一想對方現在寄售的武,就覺得實在冇必要冒這個風險。
可以從心裡瞧不起,但是對方從一窮二白,短期搞到這麼多武,顯然不是僥倖。
曲澗磊點點頭,這也不是著急的事,“從紅牛團隊那裡得訊息?”
他知道胖姐的弟弟,混跡於獵殺者團隊。
胖姐看他一眼,輕哼一聲,“獵殺者怎麼可能公佈獵資訊?我有彆的渠道。”
曲澗磊也冇有懷疑這話,胖姐不是專業賣訊息的,但是人麵兒絕對不差。
不過……老瘸子的資訊,也不會很差吧?
想到這一點,他轉向營地外走去,如果腳快一點,能在天黑前抵達那裡。
至於說垃圾場那邊的業務?他已經不怎麼考慮了。
那些拾荒者非要他挑頭,而他真的很討厭這種綁架。
兩個營地之間,相距十七八公裡。
他全副武裝快步行進,如果一切順利,用時不該超過倆小時。
然而在廢土遭遇意外實在正常,他走了十公裡左右的時候,心中驀地生出一警兆。
他想也不想就是一個側撲,然後又是一連串的翻滾。
接著,一連串的子彈就落在了他剛纔所在的位置,起了漫天的沙土。
然後纔是槍聲傳來,正是高斯自槍的聲音。
“打悶的!”曲澗磊的臉頓時就是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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