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剛剛開始,歷史的車偏離既定的軌跡,香雪沒有為郡主,獨孤鶩到底會不會殘廢呢?
口中的巧克力化開了,微微有些苦,回味起來,卻是微甜。
白泠面無表的吃完,力恢復了一些。
不知不覺中,走到漪園附近,刺客的尸骸已經清理過,周圍沒有什麼人。
經過了一場刺殺,皇宮的戒備更嚴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四可見侍衛。
皇宮很大,漫無目的的找下去不是法子,白泠尋思著,得找個人問問。
湖畔假山下,有吵鬧聲。
“獨孤小錦,把它給我。”
小孩縱的聲音傳來。
白泠走近一看,就見一個穿著華服的小孩正怒氣沖沖,堵住一個小男孩。
今日頌春宴,帶著孩子來的人也不。
因為怕擾了太后清凈,所以都由各自娘帶到偏殿去照料。
按理說,這個時辰,孩們應該都隨各家大人回去了,還是說,這幾個孩子本就是宮里的?
小孩個頭小小的,長得珠圓玉潤,一的貴氣,大概三四歲。
手上拿著一個金制的彈弓,對著小男孩。
小男孩背對著白泠,風白泠看不清他的長相,他個頭比小孩高些,著看上去并不是什麼顯赫人家的孩子。
他沒有說話,將懷里的小家伙抱得更了。
“它是我養的狗,我要怎麼置,就怎麼置。我就算是用彈弓打死它,也是它的福氣。你快還給我,否則,我連你一起打。”
小孩揮了揮手里的彈弓,一副蠻橫的模樣,看樣子就知道平日在家也是個小霸王。
見小男孩還不回答,上前推了他一把,小男孩紋不,小孩反倒被撞得摔倒在地。
自出生就是個呼風喚雨的主,什麼時候被人這般冷待過,看著小男孩那張漂亮的臉上沒有半點表,也不拉自己一把,頓時氣不打一。
抓起一把石頭,對準小男孩彈了過去。
小姑娘剛彈出石頭,小男孩子一側,石頭從他邊飛過。
石頭接二連三被他避開,他年紀小,可顯然是練過武的,腳下步伐移有序,對方本奈何不了他。
“獨孤小錦,我以皇長孫的份命令你,站在那不,否則,我就讓我皇帝爺爺砍了你腦袋,砍了你一家人的腦袋。”
小姑娘又急又氣,趾高氣揚指著小男孩,滿滿一副上位者的臉。
年紀不大,可威脅起人來卻是囂張跋扈的很。
小男孩抿了抿,憤怒的握了拳頭。
可是一想到出門前,拉長著臉警告他,他的拳頭不由又松開了。
“獨孤小錦,你進了皇宮,兩位皇孫讓你干什麼就干什麼,他們是君,你是臣,這是注定了的事。你若是不聽話,我就讓你爹再娶妻,給你找個后娘。”
他不要后娘!
似是回憶起了什麼可怕的經歷,小男孩的眼眸黯了下來,不再避閃。
一顆石頭打在他的額頭上,額頭破了皮滲出來。
“打死你,讓你不聽我的話,讓你不理我,讓你不陪我玩。”
小姑娘氣鼓鼓著,一顆石頭接著一顆,毫不手。
噗——
一顆石頭飛了過來,擊中小姑娘的額頭,頓時起了個大包。
又是一顆石頭,飛了過來,這次擊中了小姑娘的另外一邊額頭,破了皮,出了。
小姑娘嚇了一跳,看看四周,沒有人。
四面八方,石頭噗噗噗飛了過來。
“哇~母妃,哥哥,快來救小繡。”
小姑娘嚇得丟下彈弓,哭著跑開了。
小男孩怔怔地著四周。
“你是哪家的小孩,怎麼這麼老實,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假山后,走出一道紅影,對方戲謔道。
獨孤小錦見是個人,拔就想跑。
“哎,別跑啊,你跑了,你懷里的小狗就沒命了。”
白泠留意到,小男孩剛才被打時,一直護著懷里的小家伙。
那是只渾長著白的小崽子,潔白的發被染紅了一片,上大大小小的傷勢不,看樣子是被剛才那個驕縱的小姑娘給打的。
白泠記得,小姑娘自稱皇長孫,那一位就是太子妃納蘭湮兒的孩子?
一聽說對方能救小狗,他遲疑了下,頓住了腳步,回過頭。
白泠這才看清了小孩的容貌。
怔住了。
那是個小糯米團子,睫濃,鼻子小而,有一雙深邃的棕眸,他似乎很張,連正眼都不敢看他。
是他。
腦中,浮掠影,閃過了一幕幕。
街頭,小男孩生生的放下饅頭,沖著他笑了笑,他紅著臉跑開了……
心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了,白泠半晌說不出話。
家破人亡后,失去了一切,猶如行尸走。
在最后那段日子里,人生的惟一的一點溫暖,就來自眼前的小男孩。
們素味平生,只在街頭偶遇。
他不嫌棄又臟又丑,每天都會在那個時辰給留下幾個饅頭。
只可惜,直到最后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你獨孤小錦?”
白泠有種遇到親人的錯覺,鼻間微酸,不笑了起來。
這一笑,眼波流轉,一雙眼如同會說話,看得獨孤小錦愣了愣。
雖然看不清對方的容貌,可他平生第一次,覺得人好像也不是那麼可怕。
他輕輕點了點頭。
“你過來,我幫它看看。”
白泠沖著他招招手,獨孤小錦遲疑了下,走到旁一步開外,將小白狗遞給他。
“這是狼?”
白泠一檢查,發現這本不是狗,而是一頭狼。
年的狼崽子和狗差不多,只是爪有些不同。
取出碘酒和剪刀、紗布,開始給小狼崽包扎。
不過一會兒,小狼崽就被包扎好了,它呼吸平穩,被白泠喂了半包混合的消炎藥和止疼藥后,睡著了。
獨孤小錦看到白泠的練作,忽時想到了什麼,大大的眼睛里突然迸出兩道來,他一把拉起白泠,不由分說,就往不遠的一座側殿跑去。
這女人,肯定是在裝模作樣變著花樣狐媚子邀寵,還敢拿太後的身體開玩笑,等著皇上發飆被打入冷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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