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計劃是很好,可是到老太太這裏,卻完全行不通。
「,我說了,你安安心心念書,你有出息,才踏實,這掙錢的事兒先放一放。」
「,我都十四了,過完年都十五了,割麥子又不是什麼費力氣的活兒,你就同意了吧,好不好?」
「再說了,干點活,吃了苦,才能更懂學習機會的珍貴,才能更努力上進不是?不,不我拉著安子一起去。」
「……」無辜躺槍的偽弟弟·真道祝安,已經無話可說了。
隨便吧,反正不賣了他就。
「先說好,期末考試分數不能影響,還有你那個比賽,也要抓了……」
「肯定的,,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先去看書了!你不學習等著幹嘛?」
臨走還順手拎了生無可的祝安鞋。
「姐,不是一直說我是命子,我都懷疑我是不是買化找不來零錢抵債來的,有這麼對待命子的嗎?」
「我看你小子是皮了,想不想嘗嘗你姐的九白骨爪?」
「就你還九白骨爪,我看你老妖婆上天還差不多……嗷……」
「果然,熊孩子不聽話,打一頓就好了。」
拍拍手,祝完全沒有欺負弟的負罪,甚至表還有些放鬆。
「你就仗著安子疼你,你說我怎麼沒一個安子這麼懂事的弟弟呢?」
柳霞已經習慣了這姐弟倆相相殺的相模式了,兩家就隔著一堵矮牆,這時候聽到祝安慘,柳霞駕輕就的趴在牆頭上,跟院子裏的祝扯皮。
「要不,這便宜弟弟送你了?沒別的要求,吃飽穿暖就。」
「滾蛋吧你,祝等下不得了你的皮!」
……
天氣越來越熱,地里的小麥都扯黃梢兒了,知識競賽的複賽終於到了。
「祝嬸兒你就放心吧,兩個孩子我領著,肯定丟不了。」
為了支持、鼓勵柳霞比賽,柳木匠特意跟主顧家請了一天假,陪倆人去縣城裏。
「哎,之前說的那個布,正好這次進城,你們再看看,合適就買回來……」
老太太說著,將牛皮紙包著的幾塊錢塞給了柳木匠。
「祝嬸兒,錢我都帶夠了,你別……那吧,布扯回來我們再算賬。」
背了一帆布包的饃,三個人就徒步上路了。
村子裏到鎮子上,這時候可沒有通車,運氣好上經過的馬車,還能捎一段,運氣不好,那就只能靠十一路了。
上次來,他們就是一路走走看看過來的。
不過這次有柳木匠,他平時幹活,十里八鄉認識的人多,正好上一個老人家趕著馬車,將他們捎到了離鎮子不遠的地方。
「去縣城的車一天就那麼兩趟,咱們得趕快點,遲了可就錯過了……」
結果,趕慢趕,他們還是只追上一車屁的尾氣。
「我都說了讓你快點,你偏不放心你那幾隻畜生,現在好了,遲到了吧?我跟趕不上比賽,老劉肯定能念叨死我!」
柳霞本來心理素質就不好,今天一早起來,神經就繃著,現在錯過了班車,一下子就發出來了。
「柳霞姐,你先別急,不行我們看看能不能搭個便車,不是還有進縣城拉貨的手扶拖拉機嗎?不會真錯過的,冷靜……」
「我怎麼可能冷靜的下來?!」
自己倒無所謂,可,這段時間有多用功看在眼裏,錯過了這次機會,得多難過?
「你們倆不要跑,我過去問問,看看能不能搭個車。」
自知理虧,柳木匠沒有反駁柳霞,跑過去跟正好路過的拖拉機師傅商量。
「我爸就是迂,越來越迂的那種,就那幾隻羊,今天參加不了比賽,回去我全宰了!」
本來早上出門早,偏他不放心,怕家裏那三隻羊吃了別人家的麥子,又特意跑河沿邊加固了繩子,害得們遲到!
「你呀,別著急,這時候要冷靜,柳叔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都說好事多磨,我們現在趕過去,也未必就會遲到。」
祝是真的很羨慕柳霞的。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沒有過這種無條件縱容的父。
都說被偏的有恃無恐,柳霞可不就是完的詮釋了這句話嗎?
不過就是遲到一會兒,別人家的父親,可不會讓這麼發脾氣。
「霞子,,快過來,這趟車去縣城附近,咱們坐便車,快點……」
招手的柳木匠喊著,又迅速跑邊上去買了兩頂草帽,將兩個小姑娘保護到位。
至於他自己,一個大老漢子,還怕這麼點太?
已經六月的天兒了,太是真的毒,哪怕這時候才早上九點不到,沒一會兒,柳木匠還是被曬的滿臉通紅了。
「早知道剛買三個草帽了。」剛剛還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柳霞,又心疼了。
「沒事,你們倆細皮的別曬壞了就,你爸皮糙厚,不怕曬。」
「……」之前還擔心爸給找后媽,現在看看,就這樣式兒的,哪個人願意嫁給他?
「看看吧,早就讓你別太激了,現在是不是又慶幸了?」
走了一半路的時候,正好上他們趕不上的那趟班車,可能是車壞了,圍了一大群人,大太底下,看著就怪可憐的。
「那倒也是,現在想想,拖拉機雖然敞篷,至沒那麼多味道,不像之前我跟我爸去縣城,一車人,那味道……」
「下次遇到這種事,先冷靜下來想辦法,不要發脾氣,柳霞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有柳叔這樣疼閨的爹,你著樂吧。」
「好了,知道了,知道了,我那不是著急嗎?」
坐在另一邊的柳木匠,看著兩個小姑娘明皓齒、神采飛揚的咬耳朵,抿了抿,到底是沒笑出來。
就這麼大點兒的地方,們說的話,他可是聽的清清楚楚的。
他自覺虧欠了霞子,從小對多有縱容,養了這急躁的脾氣,幸好有,兩個孩子在一起,多多會有影響。
看,現在不是就一切都好起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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