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林氏錦悅的那一位!
夜已經深了,溫公館終于恢復寧靜。
管家帶著傭人正在收拾宴客廳,二樓里溫夫人皺眉問道,“是怎麼回事,今天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不用問也知道是指誰,莊宜亦是道,“可不是,一點規矩也沒有,表哥不準從正門出,現在膽子真是大了!”
“尚霖,你和現在到底是和好了沒有?”溫母問道。
溫尚霖應聲,“媽,不是跟你說了,家人早就把離婚協議書拿回去了。”
“要是真好了,今天會擺這種態度?”溫母當然知道先前溫尚霖和林蔓生在鬧離婚,對這個兒媳婦更是從來就沒有滿意過,“要離趁早,這樣的家世,這樣的作風,我是不會認可的!”
“也就是老太太寵,都不知道喜歡哪里。”莊宜完全和溫母是一條戰線。
“莊宜!”提及老夫人,溫尚霖出聲喝止,莊宜立馬不出聲了。
“你還是找談談清楚,省的以后再出這樣的狀況。”溫母下了通牒。
溫尚霖頜首,“媽,你也累了一晚上,去睡吧。”
“秀姨,我扶你回房間去。”莊宜乖巧攙扶溫母離開。
溫尚霖獨自而坐了支煙,眼前浮現起方才林蔓生離去的一幕。
猶記得五年前婚后第一天他當著所有人面宣布不許從正門進出,那個時候的,也只是安靜的站在那里,有些無措的,卻堅強的倔強著一雙眼睛。
“表哥!”莊宜送完溫母回來,上前道,“你知道和那位尉先生早就認識嗎?”
“你怎麼知道?”溫尚霖反問。
“原來你知道啊。”莊宜詫異道,“今天我帶尉先生參觀公館,上樓的時候走到這里,他們兩個有打招呼。”當然,私心瞞其實是不小心將他的襯灑了酒。
溫尚霖頓時皺眉,似乎不只一次,看見他們私下有集。
“倒是有眼。”莊宜實在難忘尉容的風姿。
溫尚霖正視道,“莊宜,你別再接近那個尉先生。”
“為什麼?”莊宜困。
溫尚霖道,“他不是一般人。”
“我當然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他這麼有氣質又這麼優雅……”莊宜沉浸其中,卻聽見溫尚霖冷笑,“呵。”
“表哥,你笑什麼?”莊宜莫名。
溫尚霖直接道,“你知道他是個什麼底細,就這樣迷?”
“他和那位華千金梁小姐一起來的,肯定背景也很了不得,我已經問過了,他說他們只是朋友。”莊宜顯然做好了功課,但是被溫尚霖打碎夢。
“那你又知不知道,那位梁小姐喜歡私下豢養男寵?”溫尚霖一句話驚起千層浪。
莊宜仿佛被打醒,“表哥……你說,那位尉先生,他是男寵?”
“大姐,我今天在半島,你過來一趟。”
次日林逸凡電話過來的時候,蔓生正躺在床上想接下來要怎麼辦,只是思緒一片空白,接起后就立刻往半島趕。
半島其實是家五星酒店,也是林家的產業之一,作為錦悅在宜城的標志酒店,非常氣派富麗。
蔓生趕到半島,就被人帶著往樓上去,那是酒店的總經理辦公室。
然而推開門時的場景是——林逸凡和溫尚霖相談甚歡的場景。
林逸凡瞧見到來,笑著喚道,“大姐,你可來了,姐夫早來好一會兒了。”
這一聲“姐夫……”讓蔓生定睛,看見溫尚霖正對視著自己。
卻突然,如臨大敵一般。
林逸凡趕忙喊,“大姐,進來坐吧。”
瞬間,蔓生已經猜到今天林逸凡找過來的用意。
辦公室的沙發座,林逸凡占了單人椅,而另一張長沙發,溫尚霖坐一側,蔓生只能在另一側同坐。
“剛和姐夫在聊酒店,教我怎麼管理更加完善,也只有自家人才會傳授這樣的法寶。”林逸凡言談之中全是稱贊,對溫尚霖這位姐夫,顯然他不肯輕易改口作廢。
相比起林逸凡的熱,溫尚霖倒是客套許多,“林經理雖然年輕,但是聰穎好學,現在就能代替林董事長出席市政會晤,真是虎父無犬子。”
兩人的話題隨即圍繞著那場會晤,蔓生沉默聆聽。
“這也是因為有姐夫你這樣的乘龍快婿,父親他才能寬心。”幸而林逸凡也是機靈人。
這下溫尚霖只是笑笑,有些刻意疏遠。
“林經理,餐廳的徐經理找您。”助理敲門而,打斷談話。
林逸凡隨即道,“大姐,姐夫,那我去理一下,你們先聊著。”
林逸凡退出后的辦公室,寂靜的聽到鐘擺的嘀嗒聲,從進來到現在一直沉默的蔓生沒有開過口。
溫尚霖幽幽笑道,“我之前就告訴過你,不希再發生你的家人找我求這種事。”
蔓生當然記得,那一天在宜蘭酒店的套房,他這麼說過。
“不過你的家人好像記不住,所以你三弟一大早就請我過來。”溫尚霖忽而問,“還是,你本就沒有告訴過他們?”
蔓生了,終于開口說,“我的家事,我會理。至于今天,如果給你帶來困擾,我很抱歉。溫總你日進千斗,有事就不多打擾了。”
居然給他下逐客令?溫尚霖側目聚焦,“以前的溫順都是偽裝,其實你從來就是這樣伶牙俐齒!”
“說吧,你是怎麼和梁小姐套上的。”溫尚霖又道,“過邊那個見不得的男人?”
刺耳的四個字穿過耳,蔓生微蹙眉,“他有名字,尉容。”
的聲明等同于辯護無疑,此刻溫尚霖幾乎不再狐疑,“原來真是他!難道說那天你去會的男人就是他?”
突然又提及那一天海天大廈和尉容的會面,蔓生并沒有再像初次時這樣的驚愕茫然,此刻像是水滴石穿般的確鑿,“溫總如果還要和舍弟談事,那我就不奉陪了。”
回絕的冷淡,這讓溫尚霖冷了眼眸,“項目就這麼被擱淺,公司全盤皆輸翻不了盤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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