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修遠送給他的那塊手表,被他放在了屜里,如果可以,他更想將這塊手表扔到垃圾桶里。
他端起玻璃杯接了一整杯水,將手里的藥片都放在里,覺不到苦了,一惡心涌上嚨,岑禮將那杯水灌了進去。
以前他最不喜歡吃藥,但如今他天和這種苦的東西打道。
下午有兩堂課,岑禮認真聽課,只有這種時候,他才能忘掉那些骯臟的事。
下課了,夏拿著一本書湊到他面前,“這里我沒聽明白,你能幫我說說嗎?”
夏化了致的妝,上噴著好聞的香水味,也許是靠得有些近了,岑禮稍稍將往后退了一些,然后耐心的幫夏講解。
講到一半,夏突然問他,“岑禮……你有朋友嗎?”
“……”岑禮抬起頭,看見的臉上浮起一層紅霞。
夏的格很好,頭發披下來堪堪到肩,看起來很可,他在男生宿舍也聽見別人討論過夏。
岑禮愣了愣,不知該怎麼答話。
放在課桌里的手機震起來,他打開手機,看到寧修遠發過來的信息,對方在催促他,問他怎麼還不出來。
心里仿佛被巨石給制了,讓他不過氣。
第020章 幫幫我
夏也沒有繼續問了,將話題轉移到了別的事上。
岑禮講解完,才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寧修遠的車就在學校外面等著他,對方早就等得不耐煩了,看見他以后不咸不淡道,“要你快點出來,你不磨蹭一會兒就不舒服是不是?”
“……遇見了一些事。”
寧修遠嗤笑一聲,“下次再敢磨蹭,你干脆以后就別去學校了。”
“……”
岑禮沒有回話,打開了后坐的車門,他不喜歡和寧修遠靠得太近。
車輛在路面上行駛起來,岑禮靜默的坐著,腦海里在想先前夏問他的那個問題。
調靜音的手機突然亮起了,夏給他發過來消息,問他這個周末有沒有時間,想約他一起去看電影。
寧修遠從后視鏡里面看見岑禮低著頭,問,“在看什麼?”
“導師發過來的郵件。”
這個周末他還要去醫院,岑禮給夏回復了一條消息,就把網絡給切斷了。
平坦的小腹看不出任何異常,作為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當人一樣使用本就很難以啟齒,更別說還懷了孕。
況且,寧修遠也說過不想要個下賤的人給他生孩子。
車開到宅子門口停下,李嬸早就將食材準備好了,烏湯用文火熬了一整個下午,湯鮮濃郁。
江言也是山珍海味吃慣了的人,點了不葷菜,食的香味從廚房里溢了出來,岑禮的臉變了變。
“阿遠,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啊?我都等你好久了。”才進屋,江言就走到寧修遠面前,作親昵。
“你早上去醫院看過,醫生說近兩天沾些葷腥,你忘了?”寧修遠溫和的笑了一下,寵溺的用手了江言的頭發。
“李嬸手藝這麼好,我當然想早點吃到李嬸做的菜。”
李嬸在寧家待了有十多年,把寧修遠當了半個兒子,對江言的印象也還不錯,端著菜從廚房里走出來,正好聽見江言的話笑道,“喜歡等會就多吃點。”
“好。”
餐桌上的飯菜都擺放好了,江言看見岑禮站在門口問,“阿遠,岑禮怎麼還不過來吃飯啊?”
寧修遠面難看的對岑禮道,“還站在那做什麼?”
岑禮緩緩的走上前,盡量克制住的不適。
寧修遠和江言坐在了一邊,他坐在另外一邊,手指拿起了筷子,卻不知道該夾些什麼。
“這道蒜蓉基尾蝦味道還不錯,你可以嘗嘗。”江言看似好心的給他夾了菜到碗里,一副主人的姿態。
基尾蝦已經去掉了殼,質鮮可口,岑禮看著碗里的菜,半響都沒有靜,氛圍難免尷尬了下來。
“你不喜歡吃嗎?”江言問。
“……”岑禮抿住薄,看起來像是在忍耐著什麼。
寧修遠把手里端著的碗放下,和桌面撞發出不小的聲音,“別在這種時候擺譜。”
“……是我不對,不知道岑禮吃不慣這道菜,你就別怪他了。”江言這句話看似善解人意,卻又仿佛了什麼極大的委屈。
寧修遠的臉黑沉,用筷子夾了一塊蝦仁,遞到岑禮的邊,“吃下去。”
“……算了吧阿遠。”江言在一旁勸道。
寧修遠遞過來的那塊蝦仁到了他的,那強烈的腥味,讓岑禮覺到有什麼東西涌上了嚨。
寧修遠站了起來,好像他不吃掉不罷休一樣,“張。”
“……別怪岑禮了,都是我不對。”
岑禮突然用手拂開寧修遠的筷子,夾好的那塊蝦仁掉在了地上,寧修遠正要怒,岑禮就趕捂住,起到不遠的垃圾桶吐了起來。
這麼一吐,弄得餐桌前的另外兩個人也沒了食。
“岑禮,你存心的是不是?”寧修遠走到他面前問。
岑禮低聲咳了兩下,臉蒼白的幾乎明,他任由寧修遠握住他的襟,低低的笑了兩聲,然后偏過頭,看著坐在餐桌邊的江言道,“你要是喜歡他,就快點和他在一起,我倒也省得輕松。”
江言臉瞬間就變得不自然,“我和阿遠只是朋友。”
寧修遠的面越發難看,“你真是給臉不要臉。”
寧修遠脾氣要是上來了,誰也攔不住,約間岑禮覺到小腹一陣陣痛,也難的蜷了起來。
李嬸正在收拾屋子,聽見客廳里鬧出靜連忙跑了過來攔住寧修遠,“爺,快住手!別鬧出人命來了!”
李嬸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寧修遠和岑禮的關系,岑禮家境貧寒,母親在醫院住院都還是寧家出的錢,剛開始以為是岑禮攀高枝,后來才發現并不是這樣,只是礙于寧修遠,從未將這件事外傳過,不過是年貪圖一時新鮮,等到畢業了應該就好了。
但把事鬧大了,寧家雖然能下來,但對寧修遠會造不好的影響。
“好好的吃一頓飯,怎麼會變這樣……爺,你就聽我一句勸吧,天底下什麼樣的人你找不著?沒必要一直和他耗下去,況且以他的份,要是老爺知道了……”
李嬸的話還沒有說完,寧修遠就開口道,“這件事您不用過問了,我會理好的。”
“爺……”
“我知道分寸。”
李嬸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嘆了一口氣,對岑禮道,“你就別和爺倔了。”
岑禮微微的睜開眼,恍惚的看著頭頂亮起的燈。
再次醒過來,他躺在的大床上,手背上了針正在輸,白郁被寧修遠了過來。
“怎麼又這樣了?”白郁問他。
岑禮的薄了,“他弄的。”
“唉,照你現在的狀況,這個周末也不了手。”
“不。”岑禮的聲音異常堅決,“我不想再耽誤下去了。”
“但是你的……而且現在男人流產的技也不算。”
“只要有他在,那我的是好不了。”岑禮眼眸發暗的看著白郁,聲音帶著無力的脆弱,“……求你幫幫我。”
“好吧。”
聽見他們的對話,站在門外的江言頓住了腳步。
第021章 管教
房門只是虛掩上了,并沒有鎖,里面的人大抵是沒有注意到會有人過來,說話聲也沒有刻意放低。
寧修遠正在樓下的客廳里和人通著電話,江言站在門外停留了一會,才推開房間的門。
他手里端著一碗溫過的烏湯,臉上掛著和善的笑,“晚上你也沒有吃什麼東西,我要李嬸幫你留了湯,你現在喝點吧。”
“你還是想逃離我,對不對?” 脖頸上的血腥味開始肆意瀰漫,男人仿若感受不到絲毫痛意。 “你恨我嗎?” 男人的眸光淡淡的,卻依然貪戀的在虞思思的臉頰上停留。 “這麼恨我啊?” 男人輕描淡寫的反問道,眼底卻染上了異樣的興奮。 “這樣也好,至少我是你最刻骨銘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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