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了丈夫的後事,沒過多久郡王妃也跟著走了。
年僅十八歲的楚蒼,從此獨自一人撐起了郡王府。
西陵臣民眼中「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的蒼世子,是個有才華卻讓人心疼的人,他常年子孱弱,手裏掌管著父親留下來的二十萬神武軍。
按照道理來說,清郡王戰死之後,皇帝其實應該收回神武軍兵馬大權,重新任命一個主將掌管護符。
可皇帝假仁假義,為了現自己對侄子的護,給人一個仁慈寬容的印象,竟然不顧群臣反對,直接讓蒼世子繼承了他父王的兵馬大權。
這是皇帝錯得最離譜的一步,聰明反被聰明誤。
十八歲之前就學會了扮豬吃老虎的蒼世子得了虎符趕赴邊關,從此如蛟龍海,即便子骨不夠強健,他也是拖著病弱的軀,短短三個月就把神武軍訓練得服服帖帖。
用實力證明了自己沒有辱沒父親的風骨。
一去邊關十餘年,楚蒼很再回帝都,因常年鎮守西陵邊疆,君王想殺他都找不到機會。
所以子曦才說,別看楚宸外表一副小白兔的模樣,這個年其實滿腹謀略,所謂的孱弱也不過是他刻意做出來的表象,以此來減低皇帝的戒心而已。
鎮守在邊關,天高皇帝遠,他只用了幾年時間就培養出了自己的心腹勢力,二十萬兵馬也壯大到了四十萬。
除了要為父親報仇,楚蒼還要率兵直取帝都皇宮,搶下原本應該屬於他父親的皇位。
從此以後君臨天下,做萬人之上的帝王。
然而,這所有的一切都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
功虧一簣……
「子曦姑娘?」郡王妃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及時拉回來子曦不自覺又飄遠的思緒,回過神,有些歉然地笑道:「對不起,我剛才在想一些事,有點出神了。」
「沒關係,子曦姑娘可能也有點累了。」郡王妃地道,「我命人收拾好漣漪軒,你先過去休息一會兒,其他的事我們有空再說。」
子曦搖頭:「無妨的。剛才王妃說的話,我聽過就會忘記,不會記在心上。」
頓了頓,嗓音越發沉靜和:「不過世子的狀況的確有些不佳,我相信皇帝陛下也不會強人所難,西陵並非只有一位能鎮守邊關的武將。」
「子曦姑娘說得對。」王妃點頭,淡淡笑道,「皇帝陛下最會心疼人,尤其疼蒼兒,他若是知道有妙手回春的大夫能治好蒼兒的病,必定欣喜若狂,自然會滿足大夫的任何要求。」
子曦抿輕笑。
嗯,皇帝陛下的確會心疼人,尤其心疼他這個侄子,心疼到恨不得讓他馬上去死,卻還要強擺出一副慈的表。
郡王妃嘆了口氣:「我是個婦人,不懂什麼江山大計,我最在乎的只有丈夫和兒子。今日雖然第一次見到姑娘,但姑娘能治好我的兒子,就是我的恩人,請姑娘我一拜。」
話音落下,盈盈屈膝拜下。
身後傳來盧文的聲音,"我會用竹葉吹《鳳求凰》,阿蘆願意一聽麼?"這聲音,低而沉,清而徹,如冰玉相擊,如山間流泉,如月出深澗,如風過竹林…它是如此動聽,如此優雅,如此多情,又是如此隱晦的明示著…微微蹙了蹙眉,劉疆緩步踱開幾步.朝著郭允也不回頭,便這麼淡淡地問道:"她這是在玩什麼把戲?"郭允低聲稟道:"盧文說,她爲了嫁主公你正努力著呢.主公你竟敢揹著她勾三搭四的,因此她非常惱火,非常不高興,非常氣恨,非常想湊熱鬧."在劉疆深深鎖起的眉峰中,郭允慢騰騰地補充道:"因此,她準備勾引鄧氏姑子…"一句話令得劉疆木住後,郭允又道:"盧文還說,她現在好歹也是洛陽數一數二的美男子,手中有黃金七千餘兩,性子又張狂肆意,頗有風流之態…這樣一個舉世罕見,與洛陽衆少年完全不同姿態的美男,與他太子劉疆搶一二個美人兒,有什麼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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